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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道:“小民知道,是為了我們家那頭小黃牛。小民的做法有些欠妥,過於魯莽,讓大人費心了。”
王志洪見柳一條給他裝傻,面色不變地說道:“按我大唐例律,無故殘害耕牛致死或致其喪失耕作能力者,杖八十,監禁三年至五年不等。你說你這個情況我應該判你個幾年呢?”
“大人,我們家的小黃並無大礙,只是鼻子上多了個孔而已,並不會影響開春後的勞作。大人明斷!”
“哦?”王志洪意外地將目光移向一旁的黃衫。不是說把牛給打死了嗎?怎麼現在又活了?
黃衫會意,上前恭聲解釋道:“大人,柳一條家的耕牛我已命人將它帶回,現在正在衙前,看上去並無大礙。”
黃衫話裡的意思明顯是在偏坦柳一條,對此王志洪並沒感到多大的意外,畢竟是柳一條間接地把他推上了總捕頭的位置。不過令王志滿感到不解的是黃衫今天的態度怎麼會如此的恭敬?是因為柳一條嗎?
王志洪又把目光移到了這個看上去不是很高大的年輕人身上,道:“牛雖然沒有死,但是你打牛這件事總是個事實吧?傷害耕牛這條罪名也不小啊!”
“大人,您有什麼話您直接跟我說就得了,您這樣我的小心肝怕是受不了這個刺激。”柳一條開始苦笑,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他現在還只是一個小老百姓。
王志洪笑了,他端起桌上的熱茶喝了一口,緩緩地道:“那好,咱們都把話挑明瞭,我可以不追究你故意傷害耕牛的罪過,而你則需要幫我把王魁他們一夥人給剷除了。你覺得這樣如何?”
柳一條的臉更苦了,像王魁這種有勇有謀又心狠手辣的惡人,如果沒有必要他還真不想招惹。
柳一條道:“王大人,捉拿罪犯,保一方百姓安寧是您這位父母官的職責,您手中有錢有兵想拿一個已經過氣的老流氓頭子還不容易嗎?那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可您為什麼非要把我這個小老百姓拖下水呢?我家裡面可還是上有父母雙親,下有幼小弟妹啊!”
“你以為王魁僅僅只是一個過了氣的流氓頭子這麼簡單?”王志洪緊緊地盯著柳一條道:“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流氓頭子,你認為我會容忍他到今天?”
“他是劉鵬的外甥!”黃衫見柳一條面帶疑惑,就開口對他說道:“劉鵬是太子的幕僚,是看著太子長大的老人兒。”
窩囊太子李承乾?柳一條愣了愣,怎麼把這尊大神給扯出來了?難怪王魁能在三原縣逍遙跋扈這麼多年,合著是朝中有人兒啊。
柳一條打眼掃了王志洪一眼,略似詢問地道:“現在那個劉鵬,倒了?”
王志洪微微地點了點頭,輕道:“他已經失去了太子的寵信,只是太子念舊情,並沒有削去他的官職。”
“那你們不擔心什麼?最大的威脅已經沒有了,你們還來找我做什麼?”
“我們需要一個藉口!”王志洪站起身,道:“我們需要一個合理,合法,又足夠致王魁於死地的藉口。而這個藉口,只有你能給。”
“明白了,”柳一條接過王志洪的話頭,道:“你想讓我做餌,利用王魁對我的仇恨引他出來投網。是不是?”
王志洪滿意地點了點頭,跟聰明人說話,很省事。
“但是王魁會上當嗎?他是一個很明勢的人,也很會把握時機,知道什麼事可為,什麼事什麼時候可為。這樣的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自投羅網?”
對於王魁,柳一條的認識很深刻。忍心把兒子往死裡打的人,很可怕。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我現在只是想徵求下你的意見,你可願意冒這個風險?”王志洪好似很把握。
“你該不是?!”柳一條忽然有一種很可怕的想法,能夠讓王魁失去理志,不顧一切來找他的方法恐怕只有還在大牢裡的王帥了。
王志洪點頭,道:“王帥為惡這麼多年,也是該了結的時候了。”
看柳一條面色不對,王志洪又接著說道:“你放心,大唐是一個講法治的社會,我不會對王帥真的做些什麼的,我只需要對外放出一點風聲。”
柳一條道:“我並沒有擔心他,他就是真的死了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可惜,這樣的人早一點死是百姓的福分。我擔心的是如果王魁真的找來,我和我家人的安全怎麼辦?王魁可不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
“這幾天黃捕頭和縣裡的衙役一直都在你們家附近,你們的安全自有他們負責。”王志洪道:“黃捕頭是一個高手,有他在,你和你的家人都會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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