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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年來,在長安城,可謂是名聲雀起,雖然他從始至終,都只是一個平民,身上又負有商賈之名,但卻仍抵擋不住一些年輕人對他的崇拜和尊敬,尤其是在昨日,《三字經》由禮部刊行之後,柳一條在這些長安學子的眼中,幾已於當世的幾位大儒等同。
這樣的情況,讓年歲於他們相差無幾的柳一條,自然而然地,就成了他們心中地偶像,就像是現代地年青人追星一樣,而這個宇文方德,卻也是柳一條眾多粉絲中的一個。
“宇文兄客氣了。”柳一條叫來小二,又端上了幾盤菜式,溫笑著與宇文方德,公孫賀蘭,還有房遺愛三人喝起酒來,酒桌上的氣氛雖然有些不濟,但總好過
來。
公孫賀蘭喝了一口悶酒,看著正坐在他面前把酒言歡地宇文方德與房遺愛,讓他有一種一拳打在了空氣裡的感覺,一點都著不到力處,很彆扭。
這些士人,何時也開始樂意與他們這些武人為伍了?公孫賀蘭沒由地便開始懷念起以前敢來招惹,羞辱他,卻被他瘋狂暴打的書生來。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賀蘭賢弟,來到酒樓,是為消遣,當放下心中不快,來,咱們哥倆喝一杯。”見公孫賀蘭面色不愉,柳一條輕笑了一下,自是知道原因何在,起身提壺給他滿了一杯,率先將杯中的酒水灌下。
“好!好一個‘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不待公孫賀蘭將酒飲下,宇文方德便高聲讚了一句,道:“為了此句,當浮一大白!”
說完,宇文方德豪爽地舉杯向柳一條禮了一禮,仰脖將酒灌下,然後又恭敬地向著柳一條詢道:“不過,聽聞此句,好似只有半闕,不知先生可否將整闕賜下?”
柳一條見宇文方德這般不拘小節,與一般的酸士書生自是不同,心中對他也難免有了一絲欣賞之意,遂笑著向他說道:“既然宇文兄有意,柳某自也是不會藏私。”
一杯酒灌下,柳一條便輕聲將整首詩句吟誦了出來: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唐末,羅隱的《自遣》,柳一條最為喜歡的幾首詩句之一,在這‘清風閣’內平平淡淡地出場,引得宇文方德與房遺愛兩人皆是眼前一亮,尤其是房遺愛,好像也從詩句之中找到了某些共鳴之處,配著這些詩句,一杯接著一杯地往肚子裡不停灌酒。
“先生大才,方德深佩,為了這闕佳句,方德敬先生一杯。”宇文方德親自起身給柳一條斟倒一杯酒水,並雙手端於柳一條的近前。
見宇文方德對柳一條這般禮遇,一旁的書生都很迷惑,向來心高氣傲,從不願服人的宇文方德,今地對著一個生人,怎會這般?這個貌不驚人的年輕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因為離得遠,柳一條他們的聲音又不甚高大,所以,既便是離他們最近的酒桌,也不曾聽到他們的言語。
想一想,若是讓他們聽到了柳一條剛才吟誦的詩句,或是得知了柳一條的真實身份,不知道這些書生又會做出何樣的舉動?
知宇文方德是出於實意,柳一條也便沒與他客氣,真接接過酒杯,一飲而盡,並沒有為那些詩句做申辯的打算,剽了也就剽了,反正也已不是第一次。
“聽說柳先生與侯將軍似有些過節,今日侯將軍返京,柳先生要多加小心一些才是。”待宇文方德坐定,一直喝著悶酒的房遺愛,忽然開口對柳一條說道。
“多謝房公子提醒,這些柳某自是省得。”柳一條詫異地看了房遺愛一眼,只有三面之緣,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還沒有好到這般的地步吧?不過知他是一番好心,柳一條也沒再去多想。
“嗯,”房遺愛輕點了下頭,抬頭環視了桌上的三人一眼,略帶醉意地開口向三人說道:“七日後,小弟大婚,迎娶公主高陽,到時還請三位能夠前來。”
高陽公主?柳一條不由得抬頭看了房遺愛一眼,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這個房遺愛,柳一條的眼中,不由得多了一絲的憐憫之意,綠帽子,不是那麼好戴的。
難怪剛才他一直都在喝著悶酒,想來,對於這樁婚事,這小房心中,也是極不情願。
“遺愛兄放心,到時小弟定會前往道賀!”宇文方德拱手向房遺愛說道。
“柳某與賀蘭賢弟也定會到場。”見公孫賀蘭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柳一條便代他也說了出來。
“如此,那小弟到時在家恭候,出來這麼許久,小弟也該回去了,告辭了。”房遺愛把最後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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