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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開始與柳一條套近乎,施恩惠,與一國之儲君,可以免禮相見,這在一個平民身上,不多見。
“太子殿下言重了,小民一介平民,在太子殿下面前,怎敢失了禮數?”柳一條拱手說道:“太子殿下能在小民的婚禮時趕來,對小民來說,就已經是天大的榮興和恩惠了。”
柳一條面裝惶恐,李承乾的身份擺在那,不管他剛才的話是出於試探,還是發自肺腑,柳一條也都是不能接受的。除非,嗯,他真是有些嫌活得長了。
以往電視上的經驗告訴柳一條,皇帝的兒子,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對於他們所說出的話語,要用懷疑的目光去看待。
“誒,”李承乾不經意地擺弄著茶壺茶碗兒,把兩個茶碗都斟滿了茶水,把其中一杯推與柳一條,道:“孤是出於實意,還請柳先生莫要推諉。”
“三殿下,”不待柳一條回答,門外傳來了李紀和的聲音,皇子三殿下,李恪來了。
“太子殿下現在起了嗎?本王特來拜會太子殿下,勞煩李統領進去通報一聲。”李開口向李紀和問道。
“三殿下請稍待,”李紀和衝李恪拱了拱手,然後便推門兒進了屋裡——
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
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
黯鄉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睡。
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第193章 管家柳無塵
老三?”李承乾皺了皺眉頭,揮手示意李紀和請李恪
看得出,李承乾對他這個三弟極為不喜,且有很大的戒心,柳一條搖頭輕笑,別人都說兄弟如手足,而皇家的這些個兄弟,卻個個都是死敵,彼此都要相互防備著對方。
這未免也不是一種悲哀。想想前陣子的李泰,同胞兄弟,甚至是親生母親,他都敢殺,忍殺,能殺,那對於這些異母兄弟,豈不是會更甚?
吃一塹,長一智。
李承乾現在也學會,並開始對身邊的每個人都生出了戒備之心。
這,也算是長大了吧,儘管這個成長的過程和經歷有些苦澀。
“臣弟拜見太子殿下!”李恪走進屋來,躬身給李承乾行禮,臉上的表情看上去甚為恭敬。
“嗯,行了,在宮外三弟就不必這麼多拘禮了,過來坐下吧。”李承乾臉上也露出了看似很真誠的笑容,熱情地伸手請李恪在他的身旁坐下。
明明是心有不對,恨不得對方能早日暴斃,卻還能在此嬉面相迎,這就是所謂的口是心非,虛以委蛇了吧?真是長見識了。
“小民拜見吳王殿下,前日不知殿下身份,多有冒犯之處,還請殿下海涵。”事到如今,彼此也都再裝不下去,柳一條起身整衣,拱手彎身,給李恪行禮。
“不知者不罪,柳先生不必如此。”李恪曲身在桌旁坐下,笑著對柳一條說道:“這幾日承蒙先生悉心照料,恪在這裡過得很好。許多年都沒有這麼舒心輕鬆過。說起來。還要多謝先生呢。”
“吳王殿下客氣了,殿下若是喜歡,不妨就晚些回去。家父家母。還有二條也都很喜歡吳王殿下呢。”看到李恪,柳一條就想起了他那馬房裡的那十幾匹母馬,如果按照最穩妥的方法,他還需要至少四天地時間。
“多謝先生盛情,”李恪看了李承乾一眼,笑著說道:“不過。這就要看太子殿下要在此呆上多久了,這幾日,恪是唯太子殿下之命是從。”
看樣子,李恪算是粘上李承乾了。
李承乾聞言,面色不變,輕笑著向李恪說道:“三弟言重了,這去留之意,全是三弟地自由。孤哪有權利來限制?”
“不過三弟若是想與孤一同回長安,孤自是歡迎之至。至於孤的行程,嗯,一會兒用過早膳。孤便會起程趕回長安,三弟若是也想走。不妨同歸吧。”
“就依太子殿下所言。”李點頭應是。
有李承乾在當中插上一腳,他此次前來的目地,已然是無望了。如此,倒不如光棍兒一些,索興便跟著李承乾一同回去。
而且李恪在柳家待著的這幾天,對柳一條的性子也是看了個清楚明白。
與世無爭,清虛淡然,並無世人所有的那些苦爭名利之心。這種人,只要能與他保持良好的關係,不去招惹於他,他便不會與人為敵。
如果柳一條不願,李恪相信,沒有人能徹底地將他收服到麾下。
皇上不能,他不能,太子也同樣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