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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這燈會一年也就這麼兩天,難得嘛,就多逛了一會兒。”柳一條看了一眼楊李氏,問道:“楊嬸嬸你們怎麼不多玩一會,外面的花燈可是漂亮得緊,徹夜不熄。”
楊李氏笑著說道:“今天才第一天,有什麼好看的。真正的好東西要到明晚才會全部拿出來。不用著急。”
柳賀氏將柳小惠輕放到床上,用被子蓋好,輕言道:“是啊,今天畢竟還不是真正的上元夜,外面的那些花燈,只能算是一個前景兒。要看燈,還得等到明天晚上。”
“呵呵,娘說得是。”柳一條問道:“我爹還有楊叔他們還沒回來嗎?”
“他們啊,十有八九是到哪個酒店喝酒去了,哪裡會這麼早回來?倒是二條早早地便跑了回來,現正在房裡睡覺呢。”楊李氏見柳一條臉上露出了明顯的睏意,便不再羅嗦,心疼地說道:“好了,一條,逛了一晚,也該累了,快去歇息吧。這裡不用你陪。”
“謝謝嬸嬸,那一條就告退了。”柳一條衝這個善解人意的嬸嬸施了一禮,道:“嬸嬸晚安,孃親晚安!”
回到自己屋裡,發現柳二條竟然睡在他的床上,柳一條搖頭笑了笑,這小子大概是在家與他一張床睡習慣了,現在竟又跑到了這裡。看柳二條睡得正香,柳一條也沒有打擾他,和衣在床的另一頭躺下。
誰知他剛躺下,柳二條便察覺到醒了過來,他從床上坐起身,把柳一條也拉了起來,纏著柳一條道:“大哥,你幫我對半闕詩吧?”
第56章 佛燈
李承乾跛著腳,搖搖擺擺地趕到立政殿時,魏王李泰還沒有到,長孫皇后的身邊只有李世民和年僅八歲的晉王李治作陪。
太醫署的幾位太醫圍在一起,正在商討救治長孫皇后的良方。
李承乾小跑到李世民的跟前,跪地行禮道:“兒臣見過父皇。父皇,母后她?”
“起來吧。”李世民無力地揮手示意李承乾起來,道:“坐吧,坐在你母后的旁邊,你母后素來疼你,趁現在多陪陪她吧。”
“謝父皇。”李承乾從地上起來,挨著小李治坐下,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長孫皇后,眼淚不由得便流了出來。握著長孫皇后冰涼的手,泣聲叫道:“母后!母后!你醒醒,我是乾兒啊,母后,你睜開眼看看兒臣啊,母后!”
李世民見他哭得悲切,心中也是一片傷感,長孫氏自十三歲下嫁與他,至今已有二十三載。這期間有大半時間都是在戰亂和不安中度過。就連她生育李承乾時,他也因出戰在外而無法相陪。
對於這個結髮妻子,李世民從心裡面覺得愧疚。
李世民輕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道:“乾兒莫要如此,你母后向來剛毅,她要是知你這般痛哭流涕,心中定會不喜。你便不要再讓母后難過了”
見慣了戰場上的生離死別,李世民對一個人的生死,已經看淡了。只是這長孫氏,讓他在心底生出萬分地不捨。
李承乾擦乾臉上的淚水,向李世民問道:“父皇,太醫們怎麼說?難道母后她真的?”
“能不能挺過去還很難說,太醫們也正在商議對策,治病救人這方面,他們是行家,咱們就是有心,也無力可使啊。”李世民嘆了口氣,看著一臉恬靜地長孫氏,不由想起二十三年前他們初見時的情景。那時她還是一個活潑,健康,知禮的小姑娘,怎麼才轉眼的功夫,就變成這樣了呢?
“皇上,皇上!”
“父皇!”
“嗯,什麼事?”李世民被近旁的李承乾給驚醒,開聲問道。
李承乾小聲地回稟道:“父皇,太醫署王子魁有事稟告。”
“哦?”李世民連忙向立在一旁的王子魁問道:“王太醫,可是有眉目了?!”
王子魁上前一步,躬身回稟道:“回皇上,皇后氣疾之症乃是由前次風寒,引發故時舊疾,造成肺脾腎三髒陽氣虛弱,體內陰寒之邪旺盛而陽氣不足引起。再加上皇后娘娘身子向來瀛弱,不耐嚴寒,故此才會出現久咳不下,胸悶氣短,以致現在昏撅之症狀。若是用藥,需得”
“王卿,”李世民止住王子魁一大堆讓人聽不懂的藥理病理,直接問道:“朕現在只想知道,皇后她的病你們可能醫得?”
王子魁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叩首回答道:“回皇上,臣等無能!皇后娘娘的病症只能緩解,並無根治之方。請皇上賜罪!”
柳一條被柳二條纏得無法,只得坐起身來,道:“二條,你現在是讀書之人,過了今年也已到束髮之齡,是個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