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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我現在身子骨還行,那些田地我想再種上兩年。不然,忽然之間不種地了,我還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好。難道要跟著你娘去養蠶?”老柳笑了笑,養蠶是女人的活兒,他一個大老爺們是不會做的。
怕柳一條心裡會不痛快,老柳又接著說道:“不過你放心,二條是當官的命,那些地他用不著,遲早都是要傳給你的,到時你想怎麼整理,都隨你的意,我跟你娘也不會再管你。”
“爹,”柳一條聽出老柳的話裡有些生分,心裡面感覺很彆扭,父子之間有什麼話不能直說?他向老柳解釋道:“我想把家裡的地都整到一起,為的就是想讓爹早享上幾年清福,不用每天都在太陽底下辛苦勞累,那樣我這當兒子的看著心疼。”
“我知道爹是擔心我整這麼大一個攤子,三十頃田地,上百戶佃農,怕會出什麼意外,支撐不下來,想給我留下一條後路,這我理解。所以爹要是真不想的話,我也不會勉強。等過上兩年,咱們柳家的根基穩定了一些再提也不遲。”
心思被柳一條說破,老柳也便不再遮掩,他看著柳一條說道:“一條,你長大了。有些事情我就是不說,你也都能看個明白了。很好,這樣我也就更放心了。”
“你說得不錯,爹就是擔心你陡然之間有了那麼多的田地和佃戶,在管理上難免會有什麼紕漏。那些佃戶都是賤籍,像今天李老哥那般有修養的不多。他們要是跟你生出些什麼事端,家裡也都幫不上你”
“還有,你那三十頃地全是荒地。荒地難開,沒有個三五年的休養,地裡根本就長不出什麼好莊稼來。不然官家也不會免去一年的賦稅了。就拿咱們家現有的那些田地,當年村正授田給我時,有一半都是荒地,我辛苦養了它們整整十年才變成了現在的良田。這其中的難度就可想而知了。所以在你那荒地沒有整好之前,我不想把手中的田地讓出去。要知道那些田地雖少,但都是良田,一年的產量不會比你那三十頃荒地少多少。”
柳老實的話很有道理,在正常情況下他這樣說這樣做一點都沒有錯。荒地難種,荒地難開。以前開種荒地,第一年幾乎都是沒有產量,一畝地能收成個幾十斤就是天幸了。老柳有這樣的顧慮很正常。
但是古人開荒種地的方法柳一條會用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怎麼說一條同志以前也是國內知名農校的優秀畢業生,光一腦袋的理論知識就足夠他在田地裡橫著走了。更何況當年他還切實地跟著一些農民師傅,畜牧師傅實習了兩年。理論與實踐的雙重結合,怎麼會被一塊小小的荒地給難住?
不過這些都是柳一條個人的隱秘,不便對柳老實提起,既使真的提了,老柳也定是不會相信。有些事還是讓事實也說話比較有效果。
柳一條向老柳說道:“還是爹思慮周詳,一條讓爹擔心了。那些佃農我自有辦法管制他們,至於開荒的事爹也大可以放心,一條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這些東西一張嘴也說不清楚,不過待到今年秋收之時,爹便可以看出分曉。如果到時爹還執意不肯合地,那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好!那爹就答應你,如果秋收後你那三十頃荒地的產量要是能三倍於我那一百二十畝良田,爹便把這良田兌換成荒地交給你管理!”柳老實給出了這樣一個保證。
柳一條笑了,老柳那一百二十畝良田最高的產量也就才不到七千斤,就按七千斤算,三倍於他不也就才兩萬一千斤麼?
兩萬一千斤,呵呵,老柳的田地這回是換定了。
“哦,對了,”老柳想起了什麼,著急地從懷裡掏出一個竹筒,遞給柳一條,道:“這是今天上午小辛莊張家送來的信箋,說是裡面有那楚楚姑娘寫給你的答案。你快看一下,是不是你所說的那個謎底?”
“哦?”這麼快便有迴音了麼?柳一條接過竹筒,腦子裡浮現出兩日前張楚楚仰著頭向他討教問題時的情形。一個愛好算術的小姑娘,很少見。
開啟竹蓋兒,裡面有一張卷好的紙張,信手展開,只見紙上寫著四個絹秀的楷字:***無邊。
她竟真的猜出了。
柳一條把紙重新捲起來,放到竹筒裡收好,抬頭對老柳說道:“爹,下午備些禮物,咱們再去一趟小辛莊吧。”
“去小辛莊?”老柳喜道:“莫不是楚楚姑娘答對了?!”
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柳老實見柳一條點頭,差點沒從椅子上蹦起來,他快速地走到門口,大聲地衝灶房嚷道:“老婆子!午飯加兩道好菜,我要與大小子喝上幾杯!呵呵”
“什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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