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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和公孫老頭可是沒少向我提起,他們對賢侄的棋力可都是佩服不已,每次都說得老夫心癢難耐,來來來,趁得今日有暇,咱們叔侄二人快快來對上一局!”
杜賢拉著柳一條在梅花亭中央的石凳上坐下,把棋盤往石桌的中央一推,伸出右手向柳一條示意道:“賢侄,請吧!”
這個老頭是一個棋迷,而且是一個平易近人的棋迷,沒有一點大戶家主應有的架子,剛才那股熱情勁像極了是一位鄰家老伯。這應該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
柳一條苦笑了一下,正是因為杜賢的熱情,讓他從一開始到現在,連一點拒絕的機會都沒有。看來他想在杜家呆一會就走的打算要擱淺了。
這時杜濟從外面端了一壺新茶上來,走到石亭中,分別給杜賢,杜子貴,柳一條三人滿上。然後就小心地在一旁侍候著。
柳一條接過茶碗,輕放到石桌的邊緣,衝杜賢拱了拱手道:“還是杜老伯先請。”
“呵呵,知賢侄棋力超凡,那老夫就討個先手了。”杜賢也不跟柳一條客氣,笑呵呵地伸手推炮走棋:“炮動五雷轟!”
柳一條輕輕一笑,右手推馬上跳,嘴中說道:“馬跳四野驚!”
“車行人蕭蕭!”
“相飛八方朝!”
兩個人,一老一少,就這樣走一句,說一句,誰也不輸於誰,開始的時候倒也是下得一個旗鼓相當。
杜子貴坐在兩人的側面,輕品著碗中的茶水,淡看著棋盤上兩人的拼殺。一直都是微笑不語。
杜子貴懂圍棋,而且稱得上是精專二字,真要下起來就連他老爹杜賢都不會是他的對手。但是他物件棋卻不甚感興趣。古棋如此,新棋也是如此。所以看著棋盤上杜賢與柳一條你來我往的撕殺,他並沒有什麼感覺。
不過,沒有感覺並不代表他看不出什麼門道。
棋盤上的兩人,杜賢執紅子,柳一條執白子。杜子貴瞧了一會兒便看出,紅子全力出擊,每個子都力求擊殺白子而後快。而白子,只有有數的幾個棋子在真刀實幹,例如馬和炮兩子。其它的大都是出工不出力,雖有動作,但卻不行殺著。例如車、相、仕、卒等十餘子。
杜子貴看了柳一條一眼,不由想去以前圍棋時,他暗中對他老爹讓子以討其歡心的情景。能這麼做,這個柳一條倒也是真有些心思。或許他以前還真是小看了柳一條了。
“杜老伯,將軍!”感覺著已拼殺得差不多了,柳一條推馬架炮,把杜賢給逼到了一個死角。然後端起茶碗,放在嘴邊輕抿了一口,笑看著杜賢的反應。
杜賢的反應與公孫文達當初的反應極為相似,興奮之情遠大與失意之痛。發現真是無路可走之後,遂大笑認輸。
把吃掉的棋子放於棋盤,杜賢笑著對柳一條道:“公孫文達那老頭說得果然不錯,與一條賢侄下棋,如蛟龍之入水,遊走隨心,雖輸猶快啊,呵呵,來來來,一條賢侄,咱們再來一局!”
“杜伯父請!”柳一條見杜賢性情豪爽,不似杜子貴那般心機深沉,讓人看著發寒,也算得上是一個可交之人,便索性將買糧種的事情放到一邊,專心與杜賢拉起關係來。
接下來,柳一條與杜賢一共又下了五局,五局之中,杜賢每次都是有輸無贏,但是每輸一次,杜賢都反而會高興幾分,再下下去的慾望也會再增加幾分。讓在一旁觀戰的杜子貴感覺到很是莫名其妙,同時對柳一條的手段也開始佩服起來,能讓人輸棋輸得越來越高興的,柳一條是他所僅見。
“哈哈哈,痛快,真是痛快!恨不能早與一條賢侄對弈!”又輸了一次之後,杜賢忍不住擊腿大笑,看天色已接近正午,遂站起身來衝杜濟吩咐道:“杜濟,你去灶房吩咐下人,中午多備些酒菜,老爺我今日要與一條賢侄痛飲!”
然後又對柳一條說道:“一條賢侄,你陪我這老頭子下了一個上午的象棋,想來也已乏了,走,老夫帶你去觀賞一下我杜府梅林的景色!”說著不容柳一條拒絕,再一次拉著柳一條,出了那梅花亭,身處在梅花林中。杜貴也悠閒地跟在他們身後。
現在已時臨二月,梅花的花期正值鼎盛,梅林之中正是芳香撲鼻,粉紅一片。
杜賢拉著柳一條走到梅林深處,那裡也有一處露天的石椅石凳。示意柳一條坐下,杜子貴笑著向柳一條問道:“一條賢侄,你觀老夫這梅林,如何?”
“宏大,氣派,雅緻,觀之賞心悅目,聞之沁人心脾。杜老伯能有如此大氣的手筆,一條佩服。”柳一條不大不小地拍了杜賢一記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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