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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痛楚,小民怕殿下到時會承之不住。”
“而且手術之後,傷口的癒合也是一個問題,一個不好,稍有感染,可能還會造成更大的後果,所以這件事情還要容小民想一想。依小民的意思,殿下的足疾還是等孫道長到了之後再進行醫治方為穩妥。”
在這個沒有麻醉劑,沒有消炎藥的年代,柳一條還真不敢輕易給人動手術。尤其這個人還是當朝的太子殿下,一個不小心,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所以柳一條便想把這件事情往後拖一拖,最起碼也要等到孫思邈這個醫學泰斗在旁時才行
“嗯,就依柳先生所言!”長孫皇后輕輕地點了點頭,心中不免泛出了一絲欣喜,時間過了這麼久,看了那麼多太醫搖頭地臉色,總算是讓她看到了一些希望。
“那就有勞先生了。”李承乾聽聞足疾有望痊癒,便躬身向柳一條施了一禮,道:“加上上次三原地救命之恩,及此次地足疾之症,先生對孤有兩番再造之恩,孤心中感激至誠,還請先生能受孤這一拜。”
醫傷,是醫活了他的命。醫腳,則是醫活了他地心。
長孫皇后明白李承乾此時心中的感受,含笑點頭,心中也頗為心慰,對柳一條,也是充滿了感激。
柳一條忙上前扶住,嘴裡又重複起那套客套的說辭:“太子殿下莫要如此,小民承受不起。而且身為醫者,醫病救人,本就是小民的本分,太子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待李承乾站好,柳一條又躬身向長孫皇后施了一禮,道:“皇后娘娘,其實要治太子殿下的腳傷原本並不需如此麻煩,只要在太子殿下受傷的當時,仔細地為太子殿下檢查一下傷口,便不難發現異物並取出。太子殿下也不必受這麼久的腳之苦了。”
“柳先生的意思是說,王署令當初是故意把這塊異物留在太子腳中的?”長孫皇后的輕眉不由地往上挑了挑,王子魁當了一輩子的太醫,行醫也向來謹慎,按理說他是斷不會這麼粗心,為太子留下這麼大的一個隱患。
他是故意的!
長孫皇后心中一凜,不禁想道:是誰讓他這麼做的?
“這個小民就不敢妄加臆測了,”柳一條躬著身,又悄悄地加了一把火地說道:“不過若是讓這塊異物在太子殿下的踝骨中呆上兩到三年,待骨骼與異物完全同化,太子殿下的腳,怕是一生都會如此了。”
“王子魁!他竟能大膽如斯?!誰給他的這個膽子?!”李承乾有些暴走,掂著腳來回走了兩步。不過很快就停了下來,這些年來的太子生活,已經讓他學會了該如何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李承乾陰沉著臉色,開始想起更深層的問題來。
以前他一直以為,他的腿殘主要是怪他自己不小心,怪那個為他侍候坐騎的馬伕太大意。
現在想想,那些好似都是之前有人設計好的套套,就等著讓他一步步地鑽進去。
狩獵,騎馬,落馬,再被馬匹踐踏,還有,後來的醫治。
是老四!
李承乾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狩獵就是由李泰率先發起的。
記得當日踏他腳踝的那匹馬上,馱的人,赫然就是他的這個同胞四弟,魏王李泰。而李泰的那匹馬,原本要踏向的,卻是他的腦袋。那時要不是李承乾機警,側身讓開,他怕是就要在那場意外中身亡了。
還有醫治腳傷的事,李承乾不禁又想起,大前年李泰好似娶了一個王姓小妾,而那小妾的老爹,可不就是那王子魁!
“母后,”李承乾抬頭看了長孫皇后一眼,見長孫皇后面帶蘊色,便沒有再言語。
“乾兒稍安勿噪,這件事情過了這麼久,那王子魁就是真是故意,你又到哪裡去找證據?”長孫皇后看了李承乾一眼,淡淡地道:“這件事情須從長記議,再說那件事也不定就是王署令誠心所為。人有失手,馬有漏蹄,王署令畢竟是老了,難免會有些老眼昏花。”
“是,母后。”李承乾乖乖地向長孫皇后行了一禮,輕聲應道。
長孫皇后點了點頭,然後扭頭對柳一條說道:“柳先生,本宮和太子的病症以後就全靠先生了,勞先生費心了。嗯,先生來了這麼久,想必也是累了,不若讓小德子帶先生回去休息吧?”
“皇后娘娘客氣,那小民就先告辭了。”柳一條彎身向長孫皇后和李承乾行了一禮,便轉身退出。他知道,長孫皇后與李承乾,定還有話要說,而這些話,卻不是他一個小老百姓應該知道的。
“柳先生!柳先生!等等雉奴!”柳一條與小德子剛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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