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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一條也笑了笑,還是跟這些個沒有什麼架子的長輩呆在一起感覺好一些。微向楊伯方和公孫武這施了一禮,柳一條便在楊伯方的下首坐下。
“一條賢侄,”公孫武達也將手中的棋子放下,端起棋盤旁的茶水輕喝了一口,然後開口向柳一條問道:“這次宮中之行,可還算順利?”
“勞公孫伯父掛懷了,”柳一條拱手衝公孫武達說道:“雖有些意外,便總的來說倒還算順利。想來再過幾日,小侄便能回家了。”
“哦?”公孫武達與楊伯方對望了一眼,開口向柳一條問道:“這麼說,長孫皇后的病症,賢侄能醫?”
柳一條接過下人們遞上來的茶水,輕放到桌上,對公孫武達說道:“小侄醫術淺薄,那有那麼大地本事。只是小侄向皇上舉薦了一位真正的神醫而已。只要那個神醫一到,小侄便可以功成身退了。”
哦,這才有些正常嘛。公孫武達與楊伯方同時釋然地點了點頭,長孫皇后的病症他們也曾聽聞過,當朝的數十位太醫都對它束手無策,柳一條才多大點兒的一個人兒,要是能醫好,那才會很奇怪。
“不知賢侄舉薦的是何人?”楊伯方好奇地問道。柳一條從小生活在三原縣,除了他的那個神秘師傅,應該不會認識什麼神醫才是。
柳一條回道:“‘藥王’孫思邈,不知楊叔可曾聽說過此人?”
“孫道長啊?難怪了。”楊伯方點頭恍然,向
說道:“十年前為叔曾有幸與孫道長見過一面,並向些養生之道。孫道長道法高深,醫術通玄,嗯,你那個‘藥王’之說,倒也是很貼切。”
“老爺,府門外尚書左僕射房大人之子房遺愛來訪!”這時,有下人進來通報。打斷了柳一條地回話。
“房遺愛?老房家地那個二小子?他怎麼有功夫跑到老夫這裡來了?”公孫武達揮了揮手,道:“你去請他進來吧。”
“是,老爺!”小廝彎身退下。
聽到房遺愛要來,柳一條的腦袋裡也不由想起,下午在清風閣內見到的那個身材魁梧健壯的書生。這小子不會是來找他的吧?
正思量間,房遺愛便被人給領了進來。
“小侄遺愛,給公孫叔叔見禮了。”房遺愛先是看了柳一條與楊伯方一眼,然後便直接走到公孫武達的跟前,彎身見禮。
“行了,行了,別跟你那個死板的老爹學,就愛跟我拽這麼些個禮節,”公孫武達衝房遺愛甩了甩手,道:“你也隨便坐吧!”
“謝公孫叔叔。”房遺愛點了點頭,便在柳一條的旁邊坐下。拱著手向柳一條問候道:“柳先生,咱們又見面了。”
“是啊,房公子有禮了。”柳一條拱手還禮。
待下人為房遺愛端上茶水,公孫武達這才開口問道:“遺愛賢侄,你這個時候到老夫這將軍府上,不知是有何貴幹?”
“回公孫叔叔話,”房遺愛看了柳一條一眼,便彎身向公孫武達說道:“小侄此番是奉家父之命,特來請柳先生到尚書府做客地。知柳先生是公孫叔叔地貴客,所以還請公孫叔叔能通融一二,行一個方便。”
“呃?”公孫武達看了柳一條一眼,奇怪地向房遺愛問道:“那房老頭也知道一條賢侄?”
柳一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名氣了?
“老爺,”這時又有小廝從門外進來稟報:“府門外歐陽大家和虞秘監府上地家人,各執名刺前來邀請柳少爺去做客。”
“什麼?”公孫武達不禁站起身來。
歐陽詢和虞世南是什麼身份?除卻他們的官位不提,僅他們在書法上地造詣,便已稱得上是當世之名士。
這樣的人怎麼會對柳一條這個無名小卒感興趣?竟還投下了名刺這麼鄭重?
公孫武達不由得扭頭看向柳一條,疑惑地問道:“一條賢侄,你認得歐陽大家和虞秘監?”——
書房內,李世民拿著方才柳一條為長孫皇后寫下的藥方,不停地觀摩。豫章公主輕身在一旁硯墨相陪。
“茹兒,你說那柳先生竟是創出這柳氏書法的柳大家?”李世民把目光從藥方上移開,有些不敢相信地向豫章公主公問道。
其實在看到這張藥方的第一眼,李世民心中就已經認了出來。紙上所書,皆是正規的柳氏書法,與他書房中所掛的那副字畫實屬同一人的筆跡。
只是,說這書法乃是由柳一條親創,這可能嗎?
“父皇是不是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