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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柳一條這樣說,公孫武達搖頭輕笑了下,沒有言語。
柳一條不是一個怕事的人,從一開始,公孫武達就看得出來。吳醉劍的那些個身份,聽起來是夠響亮,不過柳一條真的會把這個放在心上嗎?
看柳一條一臉自在無事的表情,公孫武達心中已經瞭然,那個吳醉劍,怕是要倒黴了。
“侯君集是個瘋子。”公孫武達接過柳一條遞上來的酒水,向柳一條說道:“而且還是出了名的護短,再有,他的女兒是太子妃,聽說太子妃與她這個義兄從小一起長大,他們的感情很好。”
公孫武達有一句沒一句地說道著,算是給柳一條提個醒兒。吳醉劍要是那麼好對付的話,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人向著他了。
“公孫伯父有心了。”柳一條又給公孫武邊斟倒了一杯,輕笑著說道:“小侄所求者,僅是家宅平安而已,哪還敢再去惹那般權勢人物?”
公孫武達雖然與他親近,但是有些話,卻還是不能挑明瞭說來。
“這一點老夫知道,賢侄一向都是安份守己,這般目無法紀之事,賢侄自是做不出來。”公孫武達端起酒杯與柳一條碰了一下,心中卻在想到,這個柳一條,也是一個心機深沉之輩。
吳醉劍得罪了他,也只能是怨他自己,無緣地就給自己找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呵呵,知我者,公孫伯父也!來,為公孫伯父剛才的那句話,小侄敬您一杯!”柳一條站起身,舉杯與公孫武達相碰,然後兩人相視一笑,齊齊仰脖,把杯中之酒灌入腹中。
第226章 謀官
一條並沒有在長安城呆太多的時間,只是在將軍府住二天一早,便又坐著馬車回了三原。
隨後的幾日,也沒有做出過什麼奇異的舉動,每日不是陪著家人閒聊,就是湊到地裡與那些佃戶打成一片,植茶種樹,掘井澆水,看上去很平淡,好像是已經把老柳被人踏傷的事情給放到了一邊。
聽著下人們遞上來的彙報,侯蘊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種情況,很不正常。
雖然不知柳一條是不是一個真正的孝子,但是老爹被人踏斷了一條右腿,就算是有官府的判決,在這面子上,柳一條也不應這般地平靜,萬事無為啊?在他的聽聞中,那柳一條,似乎並不是一個怕事之人。
事有反常必有妖,行過兵,打過仗的侯蘊,自是沒敢放鬆了對柳一條的警惕,派到吳醉劍身邊暗中保護的衛士,比之前又增加了兩個。
這件事情終歸是大少爺理虧,侯蘊把下人打發下去,一個人站在院中輕嘆了口氣。
當初也不知是誰,在大少爺的跟前,說那豫章公主似對柳一條有意。
唉,希望事情不要鬧得太大才好,不然,大少爺一出事,依著老爺的脾氣,這事情怕是難完。
侯君集是一個吃不得虧的人,跟了侯君集幾十年的老管家自是知道老侯的性子。
火爆,護短,發起瘋來。連公孫武達那老小子都會對他退避三舍,那個柳一條,到時怕是連命都保不上。這倒不是侯蘊心中憐憫柳一條,而是柳一條怎麼也算是皇家地恩人,若是他有個什麼好歹,他們家老爺不好在皇后與太子殿下的跟前交待。
“侯六。少爺今日去了哪裡,莫不是又去了那個‘醉風樓’?”侯蘊向一個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邊的武士問道。
“少爺一整天都跟一個叫做小姻的姑娘在一起,侯一,侯二,侯三,侯四,都在一旁暗中守護,斷是不會出什麼問題。侯頭兒儘管放心便是。”侯六輕聲回答。
“嗯,”侯蘊輕點了點頭,雖然明知呆在家中會更安全一些,不過他知道吳醉劍是不會同意的。吳醉劍這個人最大的一個缺點便是,過好酒色。
“派人密切關注一下柳一條地舉動,在老爺回來之前,不要放鬆了對他的監視。”直覺地,侯蘊認為柳一條若是想要報復他們家少爺,必會選擇在他們老爺從吐谷渾回來之前,那是最好的一段下手時機。
“侯頭兒。”侯一抬頭看了侯蘊一眼,道:“對這個柳一條,你是不是看得太重了?一個平民地主而已,能翻得起多大的風浪?而且少爺的武藝並不在我們之下,在這長安城,除了那些老一輩的武將外。又有誰會是少爺的對手?”
吳醉劍的武藝,緣於侯君集,雖還沒有達到青出於藍地境界,但是已隱隱有侯君集帳下第一武將之稱,侯一他們,要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他們幾個護衛就是加起來,也不是吳醉劍的百招之敵。讓他們去保護吳醉劍,在心裡面,他們都是有一些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