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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定在兩天之後,一會兒你去跟太子說上一聲,讓他心裡好有個準備。到時莫要在眾臣面前,失了威儀。”
“是,父皇,”豫章在李世民的懷裡輕應了一聲,前幾天還活生生的一個人,過兩天就要入土下葬,豫章地心裡面,總是有一股難言地傷感,有些不能接受,尤其地,侯寧兒還是那般的年青歲小。
輕抹了下臉上的淚水,豫章睜開眼睛,看到桌案上已經摞成了快一尺厚的奏摺,還有很多沒有批註,知道李世民正在處理國事,便懂事地不再在此打擾,輕身向李世民行了一禮後,便輕挪著腳步,走了出去。
殿外,雨水連綿,豫章由小僮在一邊陪著,一路地,便又來到了東宮之內。
經過李世民剛才的一番勸解,豫章心裡已經好受了許多,不經外面守衛的稟報,她與小僮便直接地進了太子妃靈柩所在的房間,李承乾依然呆坐在靈柩地旁邊,看著靈柩之中,被冰塊環繞著的侯寧兒,不言不語。
就在昨夜,當他得知侯寧兒竟飲毒酒自盡的訊息後,李承乾並沒有覺得意外,這種結果對她來說,是諸多結局中最好的一個。不過,在內心裡面,李承乾竟第一次覺得,原來他並捨不得她。一日夫妻百日恩,夫妻間的情緣,並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有些東西,只有在失去了,才會懂得去珍惜。
不過,失去的,終歸已經失去,就算是你再怎麼想去珍惜,卻也已是無用。
豫章把小僮留在門外,輕步走到李承乾的身旁,與他站在一起,默默地陪在他地身邊。
“太子哥哥,”看著棺醇中安詳地侯寧兒,豫章輕輕地向李承乾說道:“剛才我到父皇那了,父皇說,兩天後便要把寧兒姐姐葬入皇陵,入土為安。不然依著現在的天氣,即使有冰塊守護,怕是也不會長
“嗯,父皇說得是。”李承乾面無表情地輕點了點頭,眼睛卻一直都沒離開過太子妃的面容。
把目光從靈柩中移出,豫章看著她地太子哥哥,感覺才一晚上的時間,她的太子哥哥似乎,變了很多。
憂鬱,深沉,穩重,再沒了往日那般的自得與浮躁,她竟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些許父皇的身影,真正地有了幾分一國儲君的架勢。
或許是太子哥哥真的長大了吧,豫章在心裡面這樣對自己說道。
“茹兒,你先回去吧,我只是想靜靜地呆在這裡多看她一會兒,過了今天,明天,日後再想看她,便是再沒機會了。”李承乾輕扭過頭,看了豫章一眼,輕輕地對她說道。
“不,我想在這兒陪著太子哥哥。”豫章有些倔強地向著李承乾搖了搖頭,不願離開。
“我也想多陪寧兒姐姐一會兒。”拉著李承乾的手,豫章的目光又落到了棺醇裡侯寧兒的身上,侯寧兒雖是中毒身亡,不過臉上卻依然紅潤依舊,並沒有像一般屍體那般的蒼白,瘀青。
所以,看著她,豫章也並不會覺著害怕。
李承乾聞言,又看了豫章一眼,然後便又把目光迴向了侯寧兒的臉上,不再多作言語,兄妹兩個,就這樣在一個躺著屍體的靈柩旁邊,靜靜地站著。
“現在,最重要的是眼前的災局,”岑文字端起茶杯,看了面前的李一眼,道:“所以,殿下的目光現在不應只是放在那柳一條和侯君集身上,多想想該如何為皇上分憂,才是正事。”
“可是,先生,”李恪抬頭看著岑文字說道:“侯君集此番一走,來日必會成為大患,難道先生就不擔心嗎?”
太子妃已死,侯君集在大唐已是再無所戀,若是侯君集沒有去找柳一條報仇,而是遠離大唐,避走西域,依著他的練軍本事,讓他混跡在西域各國,實不是大唐之福。
李恪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樣的人,一向英明的父皇,為何會將之放走?
“殿下說得或是有理,不過,侯君集會怎麼樣,微臣不清楚,但是微臣卻知道,若是朝庭不能及時地控制水患,賑濟災民,此番一劫,我大唐必會是元氣大傷,突厥,吐蕃,高冒,這些蕃外諸國也會伺機而動,那才是真正的大患。”岑文字輕喝了一口茶水,道:“所以現在,在皇上的眼裡,萬事都沒有眼前的這場水患重要,所以,殿下的心思,也應都放在這個上面。”
“另外,太子妃殯天,太子必是抽調不出時間來管理前幾日的那個防治疫病之方,今天晚上,殿下不妨到宮裡請旨,以為皇上和太子殿下分憂為名,將這份差事討要過來。”輕輕地將茶碗放於桌上,岑文字接著說道:“那個方子是柳一條所開,可信度極高,若是真的有效,那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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