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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下腰,深深地向柳一條施了一禮,道:“柳先生大才,請受飛雲一拜。先前飛雲不自量力,竟想以書法,詩詞來考教先生,現在想想,真是好笑,還請先生見諒,不要與小子一般計較。”
文人就是這點好,知錯能改,一首好一點的詩詞便可將他們忽悠住。
柳一條輕笑著將黃飛雲扶住,道:“飛雲兄這是哪裡話來?大家以文會友而已,大不必如此。”
張楚聞恰在此時回到客廳,看到黃飛雲正在給柳一條行禮至歉,臉上不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心裡對柳一條的本事也越發佩服起來。
能這麼快就折服黃飛雲這個有才,且又高傲的貴公子,柳一條,真本事也!
“飛雲兄,一條賢弟,”待黃飛雲禮畢,直身,張楚聞這才笑著向柳一條二人走來,道:“讓兩位久等了。來來來,大家都坐下吧。楚聞再給兩位添些茶水。”
“楚聞兄,你來得正好,”黃飛雲見張楚聞出來,便熱情地招呼道:“你快來看,柳先生的大作。”
說著他把那首詩詞平攤到桌上,用硯臺穩穩壓住紙張的上沿,扭頭對張楚聞說道:“楚聞兄請看,這便是柳先生剛才即興而作的詩句,楚聞兄快來品評一下,看看如何?”
張楚聞饒有興趣地湊到近前,看著桌上那首能讓黃飛雲都這麼激動的詩句,輕輕地吟讀了出來:“人生到處知何似,恰似飛鴻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哪復計東西?”
超脫,飄然,自在,曠達,這便是張楚聞從這首詩中讀出來的感覺。
以前有先生說過,詩如人,人如詩,能寫出這樣的詩句來,這便是柳一條此刻真正的心境嗎?
張楚聞看了柳一條一眼,這是一種讓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境界。心胸曠達,超然物外,論詩文,論心境,他不如柳一條。
“柳先生大才,請受楚聞一拜!”張楚聞學著黃飛雲剛才的樣子,也深深地給柳一條行了一禮,這是文人對文人的一種尊重,也是他們的一種習慣。
不過這種習慣讓柳一條很不適應,在他看來,這都是這些書呆子的一種毛病,他側身讓開張楚聞這一禮,也酸酸地謙虛道:“笨詞拙句,讓楚聞兄見笑了。”
之後,不待張、黃二人再說什麼,不想再跟他們酸下去的柳一條,便直起身子衝張楚聞二人拱手辭別道:“明日小弟的田地便要開荒動土,現下還有諸多事務急待小弟前去處理,不便在此久呆,一條這就要告辭了,望兩位兄長見諒。”
開荒?種地?黃飛雲乍一聞,直直地楞了一下,這才想起,柳一條跟他們不同,他到底還是一個農夫。
張楚聞也是久經農事,知曉開荒事大,就沒有強留,與黃飛雲一同將柳一條送出門外,目送著柳一條騎驢遠去。
“楚聞兄,你端是找了一個好妹婿啊。”黃飛雲出言有些感嘆,“可惜他好像並無心仕途,又是一農夫出身,不然以他的才學,今年科舉,長安城的金榜之上,定會有他一席之地。”
“飛雲兄所言極是,”張楚聞道:“不過一條賢弟既志不在此,咱們也強求不得,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就隨他去吧。”見柳一條已沒有了蹤影,便轉身對黃飛雲道:“一條賢弟已經遠去,咱們也回屋敘談吧。”
第99章 間接推銷
終於開工了。
柳一條站在地頭兒,看著這一百多戶佃農在田地裡忙來忙去,心裡面一片舒爽,耕牛,田地,佃戶,他的小地主生活從這一刻便要真正開始了。
儘管荒地的土質堅實,又有很多雜草根系的把持,卻也禁不住柳氏耕犁鋒利的犁尖。佃農們耕作起來,感覺竟比以前耕種良田時還要省力,省心,快捷。
還有就是耕牛,柳家供佃農們耕作的耕牛一共有二十頭,其中有十頭都是穿過牛鼻子的。早上柳一條讓佃農們挑選耕牛時,沒有一個人能看得上鼻子受過傷的那幾頭,都爭先恐後地爭搶老柳後買來的那十頭。
但是現在,看到那些牽著牛鼻子的佃農輕鬆自在的模樣,那些努力控制耕牛的佃農們眼睛紅了又紅,心下都開始後悔起來。
柳老實先前因不放心,也跟著柳一條過來湊個熱鬧。現在見柳一條手下的這些個佃農大都是老實本分的莊稼漢,並沒有別人說的那麼兇惡,暴戾,一直提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看著別人忙活得熱火朝天,老柳也有些心癢癢柳一條整回來新氏耕犁,忍不住想要上去試上一試,所以跟柳一條招呼一聲,便巴巴地湊到李德臣父子的旁邊,幫起忙來。
不過以李德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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