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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急不得。”柳一條微搖了搖頭,斷然地拒絕道:“你的傷好不好,並不是由你說了算。需知這內傷比之外傷更為難愈,要有郎中診斷過才算穩妥。來探你之前,我已先去詢過郎中,所以你就再安心地在這床榻之上呆上幾天吧。”
“柳公子言之有理,賀蘭兄,傷勢為重,靜養才是上策。”杜子貴也在一旁插言勸道:“筋骨之患最難痊癒,以子貴之見,即使柳公子真有可代步的工具,也還是不用的好。”
第102章 畫像
“賀蘭兄是未來公孫家的家主,身子金貴,可再經不得什麼意外。”杜子貴說得情真意切,不過柳一條卻從他的話裡聽出一些敵意,針對於他柳一條的敵意。
這個小公子哥什麼意思?柳一條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看了杜之貴一眼,以前好像沒有得罪過他啊?
公孫賀蘭雖然大氣,但卻不粗魯,自然也聽出了杜之貴話裡的一絲苗頭,臉上頓時有些不快,他對杜子貴說道:“小弟謝子貴兄掛懷了,不過這世上本就沒有盡善盡美之事。小弟也不是那種經不起風浪的嬌貴公子,如果大哥真有能使我站起來的器具,即使有一定的風險,我也定會試上一試。”
公孫賀蘭看了柳一條一眼,道:“而且,我相信大哥的東西,定不會讓我失望。”
聽了公孫賀蘭的話,柳一條笑了。直到現在他才發現,原來公孫賀蘭這小子竟是這麼地可愛。
柳一條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向公孫賀蘭讚道:“賀蘭賢弟所言不錯,好男兒行於天地之間,胸中當有浩然之氣,豈能為一點小小的意外和危險就怯步止身,讓人貽笑?”
“一條賢侄所言甚是!大丈夫理當迎難而上,哪有知難而退的道理!”隨著這聲粗獷的聲音,公孫武達推門而入。公孫文達也跟在他的後面。
“公孫伯父!”柳一條與杜子貴趕緊起身上前躬身行禮。
“嗯。”公孫武達點了點頭,讚賞地看了柳一條一眼,柳一條剛才的話,深得他心。
在下人搬上來的凳子上坐下,公孫武達向柳、杜二人擺了擺手,道:“兩位賢侄也都坐吧,在老夫的面前,不必過於拘謹。”
“謝伯父!”兩個人又衝公孫武達哥兩行了一禮,這才又再次坐下。
“大伯,您此刻過來,可是不什麼要事?”公孫賀蘭把身子往後靠了靠,輕聲地問道。
“哦,我這是來跟你們辭行的。”公孫武達慈愛地看著公孫賀蘭道:“現下刺客已被抓獲,小蘭兒的傷勢也已基本穩定,再加上京中還有諸多事務需要去處理,所以,今日上午,我便要返京了。”
“啊,大伯這就要走麼?”公孫賀蘭坐起身來,臉上有萬分地不捨。對公孫武達,他在心裡有一種很深層的崇拜,可比對他那老頭子老爹要親多了。
見公孫賀蘭如此,公孫武德一瞪眼,道:“莫要作此等小女兒態,我公孫家的男兒豈可如此?!長安距此也不過半日的路程,你要是想念大伯,待傷好之後揮馬便來長安尋我便是。”
“嗯,大伯教訓得是。小蘭兒失態了。”公孫賀蘭忙斂去心下的不捨,道:“不知大伯準備何時起程?小蘭兒下不得床榻,怕是不能起來相送了。”
東宮之內,一中年文士被一內待領著進了太子的書房。
書房內,李承乾正與李紀和小聲敘話。
“臣,刑部侍郎閻立本,見過太子殿下!”閻立本恭敬地彎身向太子行了一禮。
李承乾坐直了身子,看了閻立本一眼,點了點頭,道:“閻大人不必多禮,且先坐下吧。”
閻立本又行了一禮,道:“謝太子殿下賜坐。”之後便小心地彎身坐下,雙手接過侍者遞上來的茶水,抬起頭來小聲地問道:“不知太子殿下深夜召下官前來,有何吩咐?”
李承乾端起茶碗輕吹了吹,又將茶碗放到桌上,看著閻立本,道:“孤聽聞閻大人除了文采出眾外,還作得一手好畫,且尤擅於描繪人物神情,所畫人物,無一不與真人相似。故此,孤便想請閻大人為孤也作上一幅。不知閻大人可方便?”
“太子殿下有命,下官豈敢不從。”閻立本站起身,向李承乾拱手道:“請太子殿下為下官供些筆墨紙硯,下官這便為殿下潑墨一幅。”
“誒,這個不急。”李承乾擺了下手道:“此次請閻大人所畫之人並非是孤,而是另外一人。且此人有些特殊,現並不在這東宮之內。”
李承乾看了旁邊的李紀和一眼,道:“而且此人的真正樣貌也只有李紀和大人一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