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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柳成滿面委屈地看了他們少爺一眼,眼中滿是怨念:你以為我們都跟你一樣,做慣了甩手掌櫃,每天都無所是事啊?
“知道都誰家的房子被積雪壓塌了嗎?”看著莊園內的木屋屋頂,雖然都堆壓著厚厚的一層積雪,但是房子依然堅挺,並沒有出現倒塌或是缺漏的現象,柳一條不由出聲向柳成詢問:“人是否安然無恙?有沒有被砸傷?”
“回少爺,”說起此行的正事,柳成也不由正色回道:“塌了十幾戶,都是一些新招的佃戶,因為還沒夠貢獻入住莊裡的新房,住的都是泥坯牆面和草棚頂子,一般的小雪還能應付,像是這次連著三天的大雪,可就有些夠嗆,有一多半兒都被壓趴下了。”
“萬幸的是,房塌時多發生在白天,裡面的人都有所察覺,也能及時逃出。”提防著腳下的路面兒,柳成接聲說道:“只有十餘戶因為是在夜裡,且又睡得太沉,被屋頂的小梁給砸傷了腿腳,有傷但卻不重,府裡已經給他們請來了郎中瞧看,而且也已將這些塌房的家戶都暫時安排住在莊園內的還有空餘的空房之內,少爺不用擔心。”
“嗯?”柳一條的眉頭微皺,有些不滿地輕聲質問:“既然莊園還有餘房,怎麼不在雪災之前就將他們事先搬入?”
柳一條很不滿意,他府中的佃戶,遭逢雪災,竟然是在有好房子的情況下被外面的泥坯房給砸傷受難,真是豈有此理
“這,成倒是有些瞭解,”柳成面露難色,輕聲說道:“這事以前一直是柳管家在負責,可是這幾日無塵管家一直在長安忙碌,少有回緩,後又因雪而被困長安,至今未歸。而村裡的這些佃農,因為貢獻不夠,也不好意思來麻煩老爺和少爺,所以就一直拖到了房屋倒塌。”
“這倒是怨我了,”聽到其中緣由,柳一條不免有些自責:“若是我在事前就能想到,或是在下雪第二天時就能有所警覺,他們也就不會受此苦難了。”
“其實這也怨不得少爺,”柳成開聲為他們家少爺開脫,道:“往年府裡的佃戶都是這麼過來的,泥坯草頂,遮風擋雨,也沒見出過什麼事故。要怪就怪今年的這場大雪,幾十年都不曾遇過一次,突然之間就這麼來了,不知壓壞了多少家戶。”
一邊走一邊說道著,眼見著就要出了莊園,柳成止步向柳一條問道:“塌倒的房子在莊園外圍,受傷的佃戶已經被安置在莊園右側的空宅小院兒,不知少爺是先去看看傷患,還是外面的土房?”
“一片侄塌的房屋有什麼好看的?”似聽到了一些喧囂之聲,知道住宅當就在近前,柳一條身向右轉,朝著出聲之處前行。
見他們家少爺沒有走錯方向,柳成也快步向前跟了過去。
“大雪兆豐年,”靠近方才有些喧鬧的院落,遠遠地就聽到了李德臣的聲音:“這一場雪雖然來得有些突然,而且也造成了一些不小的災患,但是它卻也同時保證了來年莊稼的好收成,所以,這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諸位可以想想,”李德臣繼續做著他的思想工作:“來年的莊稼好了,東家的收成多了,咱們這些佃戶,日子自然也會好過許多。不就是遭了點小災麼,這天還榻不下來,用不著這般愁眉苦臉。”
“李老丈說得不錯,”柳一條邁步進門,接過李德臣的話頭兒高聲說道:“凡事不能只想著它的壞處,不能因為一次兩次的天災就意志消沉,生了怯意。”
“東家”“東家來了”
見到柳一條兩人進來,院中的幾個漢子不由高聲呼喚了起來,引得正在屋裡休息的村民也都紛紛出來,很是激動地看著他們東家。
“你們的房子雖然沒了,家當也都被埋在了土裡,看似一無所有,沒了依靠。”伸手招呼示意,柳一條的話語沒停:“但是不要忘了,你們現在是柳府的佃戶,你們身後還有咱們柳氏。只要柳氏不倒,你們就永遠不會沒有依靠”
“你們多是月前新來,對我可能還不甚瞭解,不過李老丈可是是咱們府裡的老人兒,從這處莊園建造之初就已隨在府裡,至今已有三年時間。”
“柳某的為人如何,對待府中的佃戶如何,想來這段時間你們也有所見聞,也可當面向李老丈及村裡的任何一位村民求證。”扭頭環視了眾人一眼,柳一條道:“柳某還是當初那句話,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你們的心還在這裡,只要你們踏實肯幹,農忙之時不偷奸耍滑,柳某就絕不會虧待你們”
“不就是塌了幾間草棚,埋了些許家當麼?”柳一條大手一揮,很有鼓動性地高聲說道:“咱們柳氏莊園有的是房子多的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