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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君集輕聲說道:“這個時候,一個活著的金燁公主,遠比一斤。死去的金燁公主,作用更大。”
“劍愚昧,還請老爺明言!”拱手向他們家老爺行了一禮,殘右抬頭向候君看來。
“金燁公主若是死了,高昌王雖會猜疑老夫,但是在沒有真個確定此事確是老夫所為之前,他不會真個就治下老夫之罪責,畢竟,現在的老夫對他來說,還有一些作用,他捨不得。
說這話時,候君集的面上露出了一絲傲氣,再怎麼說,他也曾是統率一軍的百戰將軍,高昌王還需要他去為其刮練出一隻勁旅。
“金燁公主不死”候君集接著說道:“便是如現在這般狀況,鉤文泰那老兒仍是心有猜疑而不動手。而那個金燁卻不會有什麼顧忌,日後對於老夫。她是一個不小的麻煩。打不得,罵不得,很多事情,多也只能是逆來順受。而且,若是他朝那個小丫頭登了帝座,老夫必是她第一個欲要賜死之人。”
自家破人亡,逃亡到高昌之後,候君集雖性情大變,大異於往日他還為統率之時,現在的他,收斂,內聚,少告,少有張揚自大,且他的頭腦思緒,也因那一連串的打擊給刺激得更為精明縝密了許多,像是方才他所說的那麼些假設言語,若是放在以前,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之不到的。
“柳一條之心,何其乒毒!”殘劍的面上顯出一絲怒氣,抱拳拱手向他們家老爺請示:“請老爺應允,許劍前往長安三原,取其性命!”
“此舉若是可行的話,當初老夫早在出得長安之時就去做了,又怎麼淪落至如此地步?”衝著殘劍輕擺了擺手,候君集輕聲說道:“不是老夫你,對上那柳一條。不管是在明裡暗裡,你皆不是他百招之敵。”
說起這個,候君集不由頹然一嘆:“不止是你,便是老夫,怕也不是那廝的對手,行刺暗殺之途,對其家人還可,但是對於他,卻是千難萬難。”
身手高明,且又精於醫術,明、暗、毒、刺,皆不能傷於其身,面對著這樣一個烏龜一樣的對手,除了動用軍隊之力,以多耗少,候君集也是再無他法。
“話是如此,可是,可是”殘劍激紅著臉旁,可走了半天,也沒有再說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長吸了口氣,平復下自己的心緒,看著他們家老爺,靜聲說道:“那,對於眼前這般困境,不知老爺心中可有計量?”
“還如往常一般即可”見殘劍這般快地就又靜下心來,候君集滿意地輕點了點頭,若無其事地小押了一口茶水,淡聲說道:“該上朝的上朝,該練軍的練軍,什麼也不去說,什麼也不去做,在事情沒有最終確定之前,鉤文泰他不會動我。”
長安城,駙馬趙瑰府中,豫章公主正在廳中其姑常樂公主閒敘。
“姑姑從西北迴來,怎麼也不著人到宮裡去支會茹兒一聲,害得茹兒足足遲了兩日才來府上拜見,對姑姑的思念,也足足多了兩日”坐在常樂公主的近旁,豫章親膩地抱著這個小姑姑的胳膊,甜著小嘴向常樂公主嬌聲說道。
“這麼久沒有回來,不想我們茹兒的小嘴兒,倒是更甜了一些,真是越來越讓姑姑歡喜了,呵呵”伸手在豫章的卜丫頭一起,去了川蜀之地遊玩,來跟姑姑說說,你們都去過哪些地方,可有什麼趣事?”
拉著豫章的小手兒,常樂公主發自內心地露著笑意,難得這個丫頭有心,竟還想著過來探看自己。不像是皇帝老哥其他的那個幾個子女一般,便是知道了,也不會過來多問一句,也不怪乎自己素來便對這斤小茹兒那般疼愛。
“哪有什麼趣事,不外乎看得一些山山水水,哪裡比得上姑姑與姑父抗麗同遊,這些年,當是已然將咱們大唐地面兒上的那些名勝名山,都走遍了吧?”很地與姑姑說笑著。放鬆,自拘無束,豫章很是嘎種感覺,這是她在宮裡,在父皇和母后他們那裡所感受不到的。
“這話,茹兒說得倒是不錯”聽豫章這般說起,常樂公主倒是一點也不客氣,很是愕意地開聲向她的小侄女兒說道:“不是姑姑向你誇口。這些年姑姑與你姑父閒來無事,倒是走了許多名山大川,咱們大唐境內,凡是能夠數上得名號的地方;我和你姑父幾是都有去過。這不。跑得多,心也就野了,老個地方,怎麼也呆之不住,不然年前的時候,也就不會與你姑姑一起去西北了。”
“呃,看看,看看,怎麼說著說著,就又說到本宮的身上來了”。說了半天,常樂不由便緩過神兒來。原本是想從茹兒的嘴裡套出些什麼的。怎麼到了頭兒上反而是自己在說個不停?
“西北之地,多是一些苦寒之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