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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可憐地小丫頭。一時之間,張楚楚也不知該怎麼去處理,幫忙,無助之下,只得又抬頭向她的夫君看來。夫君是神醫,一定會有辦法。
“唉!”柳一條的目光在小丫頭的身上掃了一遍,輕嘆了一聲,起身便把身上的棉袍脫下,趁著袍子裡還帶著些暖意,一把就把一身是土的小女孩兒給包裹了起來。
輕輕地把被包起來的小丫頭給放到車廂正中的爐子旁,抬手在她的額上輕拭了一下溫度,一片冰涼。
在這樣寒冷的天氣裡,這個缺衣少食的小丫頭沒有被凍得發熱炎症,也算得上是一個奇蹟了,柳一條把手放下,心裡面兒也長出了口氣。
“老王,接著趕路,在離這裡最近的一個城鎮裡找家客棧。”柳一條直起身,回頭看了一眼還正向這裡面瞧看的車伕老王一眼,輕聲向他吩咐道。
“誒!柳先生放心!”見柳一條也似容下了這個小乞丐,老王高聲應叫了一聲,然後伸手把馬車的門簾放下,揚起了馬鞭,再一次地驅著馬車向前方趕去。
“小依,把咱們帶著的糕點硯碎,拌放到熱茶裡,輕輕給她灌下去。”馬車駛起。柳一條又開口向小依吩咐了一句:“喂得時候記得小心些,莫要嗆著了。”
“是,老爺!”小依應了一聲。也忙著在車廂裡張羅起來。
“夫君,這孩子沒事兒吧?怎麼到現在還沒有醒來?”張楚楚一臉緊張地看著躺在柳一條袍子裡的小孩兒,輕聲向柳一條問道。
“沒事兒,主要是餓的了。”柳一條輕微地搖了搖頭,開口向媳婦兒安慰道:“這孩子也算是命大,凍成了這般模樣,卻還能活著,身上除了一些凍瘡外,並沒有大病。一會給她灌下些吃食。肚子裡有了暖氣兒,自然也就會醒過來了,娘子不用擔心。”
小丫頭沒有別的病症,也算是省了他們不少的麻煩,柳一條低頭看了她一眼。輕聲向張楚楚說道:“等會兒到了客棧,先給她洗個熱水澡,換身暖和的衣服,然後再去藥房請人先生給瞧看一下,就是一些凍傷而已,無礙的。”
“嗯,那樣,妾身就放心了。”張楚楚安心地輕點了點頭。伸手輕在小女孩兒地臉上撫摸了一下,樣子小心翼翼。
對待一個陌生人都能如此,張楚楚很心善,只是。心善的人,往往也容易被人給利用。柳一條輕抿了一口茶水,並不想多說什麼,心善不是過錯,老婆心眼兒好。他這個當丈夫的應該高興才是。而且。有自己在身邊,誰還能讓他地媳婦兒吃了虧去?
不經意地又掃了躺著的小女孩兒一眼。柳一條的眼中也流露出了一絲的不忍,剛才安慰楚楚的話他說得輕巧,但是能把一個孩子給凍成這般模樣,沒有個十幾天甚至是更久的時間,也是不可能的。在這種天氣裡,十幾天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的生活,就是一個大人,也是承受不得,更別說她一個孩子。這期間的苦楚,並不是誰都能受得了地。
在小依的細心餵食下,在車廂內溫暖環境地呵護下,小丫頭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紅潤,比剛被抱進來時,要好了許多。只是不知何故,一直都沒有醒來,就連她喝下小依餵給她的吃食時,也都是下意識的吞嚥舉動。
“夫君,你看,她怎麼還沒醒來?”眼見著一小碗兒地稀熱糕點入了肚裡,這小丫頭卻沒有一點動靜,張楚楚不由又向她的夫君看來。
“應是睡著了,娘子不用擔心。”看了小丫頭一眼,聽著她平穩而又逐漸有力的呼吸聲,柳一條輕笑著做出了評斷:“可能是久未休息,太過睏乏,現在又驟然進入了這般溫暖舒適的車廂裡,一下便睡了。呵呵,讓她好好地睡一覺吧。”
說話間,在馬車裡已隱能聽到一些人聲和喧鬧,柳一條掀開窗簾向外看了一眼,不知何時,他們的馬車已經駛進了一個顯得有些破落的小鎮裡,街上稀稀拉拉在有幾個行人。
“柳先生,柳夫人,客棧到了!”把馬車停穩,老王跳出下車來,掀了門簾,輕聲向柳一條夫婦稟報。
“嗯,”柳一條輕點了點頭,抱起睡得正香的小姑娘,將她遞到老王的懷裡,然後也彎著身,輕跳了下去,被外面地涼氣一激,柳一條不由打了個冷戰。
“娘子,小心點兒!”見張楚楚也起身探出頭來,柳一條忙伸手輕扶,把媳婦兒給攙扶下地。小依在熄了車上的爐子後,也拎著他們所帶的包裹走了下來。
把馬車交給店裡迎出來的夥計,一行人便由柳一條為首帶著,入了店裡。
因為是年初,並沒有多少行人在外,所以客棧地人很少,可以說得上是冷清,見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