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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明白。
“切!”斜著眼兒,看了一眼柳一條所書寫而出的字型。青年官員再一次不屑地輕撇了撇嘴。顯是對柳一條現在的書法水平,很瞧不上眼。
對此,柳一條也只是輕輕一笑,他知道,古人都有以字觀人的習慣,喜歡從一個人的字上,來推算點評一個人的品性優劣,這個青年官員。估計也是好於此道。柳一條現在的字,說不上是很難看,但是很普通,橫平豎直,沒有一點特色和優點,被人瞧不上,也在情理之中,對此。柳一條在學練楷字的時候,就已是有了足夠的心裡準備。
“學生寫好了,請大人過目!”柳一條停筆止勢,把書薄拿起,輕吹了一下上面未乾的墨漬。然後把它輕遞於面前年青官員地手裡。
“嗯,”單手把書薄接過,隨意地瞅看了一眼,年青官員又把書薄扔放於桌上,輕聲向柳一條說道:“好了。接著跟本官來!”
說完。青年官員又背付著雙手,率先出了房門。帶著柳一條又奔向了離此不遠地另一間房門。
這是一間書房,裡面一摞一摞地擺放著樣式的新面書籍,有手抄本,有印刷本,清一色地,都是新書。
“一本是漢語拼音的字母薄,一本是漢語拼音的傳奇圖書,你去各拿一本,這以後就是你在這裡學習的基本教目。”在兩摞全是印刷版的書冊跟前,青年官員止住腳步,輕看了柳一條一眼,囑咐著柳一條去自取教材。
“聽說你很會做詩寫曲兒?好像在夔州一帶,還挺有些名氣?”揹著手再一次地領著柳一條出來,年青官員不回頭地輕聲向柳一條問道了一句。
“回大人話,詩曲兒,學生是曾寫過一些,不過都是塗鴉之作,這名氣,卻遠是談之不上,大人言重了。”柳一條抱著兩本剛領到的教材,在青年官員的身後,小聲而謙遜地回答道。
“哦,是嗎?”青年官員緩了兩步,扭頭看了柳一條一眼,看到柳一條低眉順眼地模樣,不由輕點了點頭,道:“你這個人,倒是喜歡言講實話,比本官想像中的要好了許多。”
這,算是什麼話?
柳一條在心裡面狠狠地鄙視了這個小青年兒一番,看他的態度,聽他話中的意味兒,這個走後門兒的小紈絝,是在嫉妒他在奉節所創下的那些名氣了。
“你以後會在這裡呆一個月,跟從別地兒來的其他私塾先生一起,學習這漢語拼音,”青年官員接著向前走,嘴裡面也多了一些話語:“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尚書大人想要見見你,一會在尚書大人的書房,你說話做事,最好都小心一點
“是,學生明白,多謝大人提醒!”柳一條抬頭看了前面地官員一眼,拱著手輕應承了一句,他從這個青年官員的語氣裡,似乎聽到了一些警告的意味。
禮部尚書的書房,在禮部院落的最內側,是一個別致幽靜地庭院,柳一條跟在年青官員的身後,沿著亭廊走了近一盞茶的功夫,才算是及到地方。
讓柳一條在門外候著,青年官員敲了下門,聽到裡面有人應聲後,才輕輕推門,緩步走了進去。
“哦,是彥之啊,有什麼事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是禮部尚書王的聲音,柳一條在外面聽了個明白,幾個月沒有見過這王,王老頭地聲音似乎比往昔更蒼老了一些。聽王口中所叫那個彥之,想來便就是那青年官員地稱呼了。
“下官杜義,見過尚書大人,”杜義,杜彥之躬身向著王行了一禮,輕聲回稟道:“剛才,從奉節過來的那個叫做柳亦凡地教書先生,到了,依著尚書大人的吩咐,下官給他做好記錄之後,便把他給帶了過來,現在他正在門外候著,不知尚書大人,是否現在就要與他相見?”
“哦?奉節的那個柳亦凡到了?”王放下手中的毛筆,頗有些舉趣地抬起頭看了杜義一眼,開口向他吩咐道:“老夫這兩天可正想著他呢,不想他這便到了,呵呵,快去把他給請將過來。”
聽王的聲音話語,這老頭兒今天的心情,似為不錯。
在杜義的帶領下,柳一條輕邁著步子,也跟進了王的書房,把兩本書籍揣放到懷裡,柳一條恭敬地拱手向王施了一禮,道:“學生柳亦凡,拜見尚書大人!”
“嗯,你便是寫出行路難的那個柳亦凡?”王兩隻老眼在柳一條的身上打量了一下,臉上並沒有多少失望的神色。俗語曾言,腹有詩書氣自華,看柳亦凡的容貌與穿著,沒有一點出眾的地方,但是從他進到書房以來,臉上的神色一直都是淡泊定然,沒有一點拘謹之態,僅是這一點,王就斷定,這個柳亦凡不是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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