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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真讓他給來著了。
坐在三原縣堂之上,看著跪倒在堂下的柳府管家柳無塵,還有正低身拱首,不發一言的柳二條,陳守德一直都在不停地慶幸。慶幸自己的果敢決斷,在得著資訊的當時,就直接趕了過來,不然,看不到第一事故現場不說。也會給柳二條及柳府之人更多的善後處理,遮掩事實的真相,逃避罪責。
“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昂著腦袋,俯視著堂下的眾人,陳守德沉聲詢問。
其實。在心裡面陳守德對柳二條倒也是頗為佩服,在自己率人趕到之前,他竟然已經事先就把柳無塵給關押了起來,擺出了一副大義滅親,公正無私地假像。撇開了他與這次事故的所有干係。讓自己直到現在,對他也是有些無法。
沒有抓他一個現形,把柳二條打入牢獄,這讓陳守德頗有些失望,與他原先所想所思。有著太大的出入,無憑無據,若是再想借此把柳二條也給關押起來,難。
還有,這次炭礦坍塌,九十八人被埋。結果。卻只死了一人,一人的命案。若是再想造成什麼大的轟動,更難。
唯今之計,也只有在死人,還有炭礦塌陷這件事情上做些文章了,若是能把柳府給牽扯進來,他柳二條,還能跑得了嗎?
見堂下一片寂靜,無一人答言,陳守德抬手輕撫著光禿地下巴,低頭看了柳無塵一眼,厲聲問道:“柳無塵!若是這案宗無錯,五年之前你曾因蓄意傷人之罪入了三年牢獄,可對?”
“誠如大人所言。”見陳守德不提現事,卻又給他翻起了舊帳,柳無塵便知這位姓陳監察使,要拿自己開刀了,抬頭輕看了正堂的陳守德一眼,柳無塵規矩地俯首應言。
“聽說這柳氏煤坊一直都是由你在親自打理,而且當初炭礦初開之時,礦架也是由你在督促興建?可對?”
“然!”
“這麼說,對於柳氏煤坊所屬炭礦,你也就是了然於胸,清楚瞭解它們的狀況了?”
“然!”
“既是如此,在今日這般大雨之期,情勢危急之下,明知有險,為何你還會允得讓近百村民入得礦洞,涉入險地?”陳守德的聲音猛然拔高,大聲向柳無塵喝問:“可是有意要謀害村民性命?!還不從實招來?!”
“皇上,方才監察院監察使陳守德從三原傳來奏報,柳府的炭礦在雨中塌陷,有一人身亡。”御書房內,御史杜淹躬身與李世民見禮,舉折以奏。
“哦?又是柳府?”李世民的眉頭輕皺了皺,揮手示意李然將奏摺遞上。
“辰時柳氏煤坊坍塌,巳時這個陳守德就到了三原,”略微一瞧,李世民便看出了一些問題,遂扭頭向杜淹問道:“杜愛卿,若是朕記得不錯,巳時之時,急雨似乎剛住,僅僅兩個時辰地功夫,而且還冒著大雨,從三原到長安,再由長安趕至三原,這一來一回之間,兩個時辰,夠嗎?”
“這陳守德是怎麼是如何事先便知曉這炭礦坍塌之事?按時間來算,他趕往三原之時,好似還是在炭礦坍塌之前,莫不成,他也能掐會算不成?”李世民甩手便把奏摺給扔放到桌案,眼中閃現慍色:“還有,他一個監察使,只有監察,糾視之責,誰給他的權力讓他在三原審案了?!”
“皇上息怒!”見得李世民怒起,杜淹忙著彎身禁言,躬站在一旁。
剛進宮面聖之前,他也只顧著看了些奏摺上那些彈劾柳二條與稟述柳氏煤坊罪責之言,對其中的時間差倒是未曾注意,全然沒有想到,這裡面竟還會存在這樣一個巨大的漏洞,如若真如皇上所言,那這個陳守德,怕是有些險了。
“說什麼柳府蓄意謀命,柳二條偏私詢賄,不顧朝庭律法,”李世民越說,越是覺著氣憤,起身背後,來回急走了兩步,嘴裡喃喃自語:“真是越來越是過分,這般明顯地栽贓陷害,眼中哪裡還有一點法紀?哪裡還有朕這個一國之君?!”
“嗯?”聽得李世民的言語,杜淹不禁愕然抬頭,怎麼聽皇上話中地意思,好似並不止是在責怪陳守德一人?難道皇上知道這件事情究是何人所為?
“李然,”停身止步,李世民扭轉回身,看了李然一眼,輕聲詢問:“常樂那丫頭現在可在三原?”
“回皇上,”稍做思量,李然便躬身回道:“前日裡是趙老夫人七十歲地壽辰,常樂公主與趙附馬爺都有趕回,現應還暫留在三原。”
“嗯,那就好,”聞言,李世民復坐回書案,拿出一方錦布,提筆輕言:“傳朕的手諭,三原柳氏煤坊這件案子,就交由附馬趙瑰親理!限他三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