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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了,爹會瘋的。”
為了顧及臉面和影響,劉鵬很少會來牢裡探視,所以王魁現在也只能囑咐著兒子去舅舅的面前求情了。
“爹請放心,這件事情便是您不提起,帥兒也會向舅公提及,”再次為父親斟滿酒水,王帥弱聲說道:“其實舅公也是希望爹能早些出來與我們團聚,這一年來一刻也沒有放棄過想要搭救爹的打算,只是爹身上的罪過著實是有些麻煩,短時間內怕是都不會有什麼有效地方法”
說著,王帥地胸口一陣地隱痛,不由得便止住了話語,雙手捂著胸口,一陣的急促地喘息。
“帥兒,怎麼了?”王魁急站起身,繞到兒子的身後,伸手輕捋王帥的後背,開聲詢問。
“沒事兒,老毛病了,一會兒就好。”王帥扭頭衝著王魁慘然一笑,輕喘著說道:“這全都是拜柳一條所賜,當初他的那一拳看似輕巧,但卻正好傷了孩兒的肺脈,雖然死不了,但是卻也活不自在,現在孩兒不擔不能提起重物,便是心情稍有激動,胸中都會憋悶得厲害。”
說起這個,王帥的喘息再次加劇,顯是他的心情此刻正是激動得厲害,眼中也閃現出一股讓人心悸的仇恨火焰。
“你就是劉鵬?”東宮正殿,武媚正坐在正首,抬眼看著正躬身在下面的老頭劉鵬,輕啟朱唇,開聲向他問道。
“正是微臣,不知太子妃殿下召微臣前來,有何吩咐?”劉鵬恭敬地躬身拱首,與武媚見禮,兩隻眼睛一直盯著地下,目不斜視,很規矩。
“呵呵,劉大人是太子殿下身邊的老人兒了,不必太過拘禮,還是坐下回話吧。”看到劉老頭這般正經的模樣,武媚輕點了點頭,接著又和善地歡笑著伸手著請劉鵬入座,道:“聽說,在太子殿下剛開始讀書識字之時,劉大人就跟在了太子殿下的身邊兒,可對嗎?”
“回太子妃殿下,”提擺在下首坐定,聽得武媚的問話,劉鵬拱手回道:“蒙得先皇,皇上,還有皇后娘娘的看重,在太子殿下四歲時,便著微臣跟在了太子殿下身邊侍候輔佐,這一晃,已經有十五載了。”
不清楚太子妃叫自己來是何用意,劉鵬答話時一直都小心翼翼,不敢有半點怠慢。
“哦,這麼久了,難怪太子殿下對劉大人一直都是這般地看重和信任。”武媚微點著頭,端起茶碗兒小小地抿喝了一口,抬頭看了劉鵬一眼,道:“聽說,劉大人膝下一直沒有子嗣,僅有的一個外甥,現在也還呆在刑部的大牢裡,出獄無期,可有此事?”
“呃?!”劉鵬的心中一緊,不顧禮儀,猛然抬頭向武媚這裡看來,見太子妃正細品著茶水,一臉地淡然,連看都沒有朝他這裡看上一眼,劉鵬的額角不由冒起了一絲的汗水,時過一年,不知武媚再次提起這件事情,究是何意?
“回太子妃殿下,確有此事,是微臣那不肖的外甥,違法亂紀,壞了我大唐的法度,已在刑部的牢裡呆了一年,”劉鵬拱手回道:“這件事情,太子殿下也是知曉。”
當初劉鵬曾厚著臉皮,求得李承乾出面保得了王魁一命,這件事情並算不得是什麼隱秘,所以劉鵬便坦然地說了出來。
“叫王魁是吧,我知道,聽說當時還是柳一條柳先生給親自送進監牢的,”武媚輕笑著看了劉鵬一眼,道:“還聽說那個王魁還有一子,王帥,也被髮配到了西北邊境服役,不知他現在可還安好?”
“西北雖苦,不過那孩子現在倒還算不錯,沒有丟了命去,勞太子妃掛記了。”太子妃定是已然知道了些什麼,在回答武媚問話的同時,劉鵬悄悄地抬頭向上看了一眼,見武媚的面色一如往常,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再提心吊膽地在那裡坐著,思量著是不是什麼時候府裡的下人,給走露了訊息?
看著劉鵬變得有些緊張起來,武媚的嘴角微微勾起,眼睛裡面流露出一絲的不屑,才這麼點場面就嚇得頭上冒了汗水,胸中沒有一點擔當和氣魄,也難怪在太子身邊幹了十五年,卻還只是一個五品的小官兒。比起這鎮定功夫來,這老頭甚至連剛剛及第的那個張楚聞都比之不上,以後難會有太大的作為。
“是嗎?還以為劉大人早就尋著門路,將人從西北給贖回來了呢,呵呵,”武媚將手中的茶碗兒放下,看著劉鵬說道:“不知對於將王魁一家給送入牢獄的柳一條,還有柳府,劉大人心中,可有記恨?”
“太子妃說笑了,微臣不敢!”始終搞不清楚武媚此番究是何意,劉鵬小心地拱手說道:“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們犯了我大唐的律法,入牢發配,乃是罪有應得,微臣哪敢記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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