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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
拳掌相交後,一片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來人的整個身子就那麼平著,倒飛了出去,撞擊在牆上,跌落到地上,發出了兩次很敦實的沉悶聲音。
“我對你的性命不感興趣,”柳一條小心地邁著步子。緩緩地向牆腳處的那個黑影走去,剛才地一擊應該沒要了殺手的命去,柳一條淡淡地向他說道:“我只想知道你背後的那個人,是誰?為什麼想要來取我的性命?”
在離對方約五步處的地方停下,柳一條靜靜地看著黑衣人。黑衣人一動不動,像是已經沒有了呼吸。
“柳少爺?!這是怎麼了?”巷子就在公孫府的大門旁邊不遠,聞聲趕來的公孫禮,領著幾個將軍府的下人,高舉著火把。小跑著過,然後都驚愕地看著巷子中的一切。
柳一條地袖子沒了,光著右臂站在巷中,盯看著一個已躺倒在地。渾身都流著鮮血的黑衣人。黑衣人左臂全折,半截裸露出來的小臂短骨,正很不巧地插在他的左邊胸腔之內。
不用猜,也知道是遇到了什麼情況。公孫禮走到黑衣人地跟前,彎身把他的面罩取下,黑衣人嘴裡,鼻子裡。全是墨紅色的血液。
“死了,”把手從黑衣人的鼻端收回,公孫禮直起身驚異地看了柳一條一眼。沒有想到。一向看起來都和和氣氣地柳少爺。動起手來,竟也是這般地凌厲。
“柳少爺。你沒事兒吧?”躬身走到柳一條的旁邊,公孫禮略帶關懷地看著柳一條問道。
“沒事兒,”看了一眼已經徹底沒氣兒的黑衣人,柳一條的臉色很難看。
“小陽,小陌,你們幾個,去把這個屍體抬到府裡,然後再把這裡打掃一下,”公孫禮向下人吩咐了一聲,將軍府裡地人,哪怕是一個掃地看門兒的下人,多是上過殺場的兵士,對於死人,他們並不畏懼。
“柳少爺,咱們先回府裡去吧,”公孫禮衝著柳一條微禮了一下,道:“有這個屍體在,說不定還能查出一些線索出來。敢在公孫將軍府行兇地人,別說是柳少爺,就是將軍府,也絕不會放過。”
“嗯,”柳一條輕點了下頭,跟著公孫禮一起,又返回了將軍府裡,他想知道這個殺手是誰派來地?是不是隻派了一個?有沒有威脅到他地家人?
想起老柳,柳賀氏,張楚楚,還有柳小惠他們,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若是也遭遇到這樣地殺手,柳一條的心糾得厲害。
“大哥,怎麼回事兒?這是誰做的?!”正在廳裡無聊地喝著酒水,見柳一條去而復返,連右邊的袖子都給去了一半兒,右臂上還隱隱有一絲的血跡,出事兒了!公孫賀蘭忙著迎了上來,幾是怒吼著向柳一條問道。
“沒事兒了,剛才出去的時候,在門口兒的巷子裡遇到了一個殺手,”感受到公孫賀蘭言語裡的濃濃關懷,柳一條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殺手已經
屍體小禮已經抬到了府裡,後續的事情怕還是要勞煩府了。我現在要趕回三原一趟,我擔心你柳叔還有嫂子他們。”
“好,我陪大哥一起去!”公孫賀蘭大聲向在一邊侍候著的公孫起吩咐道:“起叔,快去給我們備兩匹快馬,今夜我跟大哥要回三原!”
“是,少爺!”公孫起輕應了一聲,轉身出了門去。
三原縣,古田村,柳府。
初來乍到的,薛仁貴在他的新房新榻上翻來覆去,一直都沒有睡意。
現在他已經完全確定了馬成當初所言的真實性,馬成沒有騙他,請他的人是柳一條,一個月的例錢是兩貫。
兩貫啊!光是想想,薛仁貴就覺著興奮,那可以買多少米啊?!
若是在剛出師,從師傅那裡剛下山的那會兒,兩貫錢薛仁貫或許還不會有什麼反應,錢財,身外之物而已,不必太過在乎,他的心裡面可能連一點波瀾都不會有。
但是現在,在家裡種了兩年地,過了兩年幾乎從來沒有真正吃過飽飯的日子之後,薛仁貴對錢這東西,又有了新的認識,那是一種不可或缺的身外物,不然,當初他也不會巴巴地跟著馬成,不遠千里的跑到這三原來了。
食君之俸,忠君之事,這是薛仁貴的行事準則。既然人家肯花這麼大的價錢來請他,那他自也是不能讓東家失望。
實在睡不著,薛仁貴索性就翻身坐了起來,下榻出門兒,提早地開始了他的職責。
雖然剛來柳府前後還不到三個時辰,但是對柳府內外的地形和佈置,薛仁貴卻是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所以出了房門之後,薛仁貴直接就翻身躍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