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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州這幾年一直都是由狄知遜在打理,”李世民溫和地看著小女兒可愛的睡相,輕聲向長孫皇后說道:“狄家與蘇家是世交,她們這次去州,蘇家的那個小丫頭必會去狄府拜會,這樣,年關地時候,她們終是有了一個著落,也不會太過寂寞。”
“如此,那臣妾就放心了。”長孫皇后眼中露出了一絲慰色,見李世民的茶碗已空,遂起身提壺又給李世民斟倒了一碗。
“哦,對了,”把茶壺放下,輕坐下身,長孫皇后似又想起了什麼,開口向李世民說道:“等過完年,武眉想要回一趟幷州老家省親,祭拜先父,乾兒也想跟著去看看,不知皇上是什麼意思?”
“回家省親,祭拜先人,這都是應當地,乾兒願隨她同去就讓他去吧,這幾個月來,乾兒公務繁忙,為朕打理了不少的差事,一刻也不得閒,有機會出去轉轉也好,勞逸結全,松馳之道嘛。”李世民端起茶碗,輕聲說道:“只是太子妃剛有身孕,行動之間要多加小心些才是。”
“嗯,皇上說得是。”長孫皇后含笑輕點了點頭,從李世民的話裡,她已聽出,李世民現在對太子近段時間的表現,很滿意。眼見著兒子有了出息本事,長孫皇后這個當孃的哪有不高興地道理。
不過在高興的同時,長孫皇后還有一種恍然若夢的感覺,在半年之前,當她病重入膏,太子還是足之時,何曾能夠想到,她與太子竟還會有這樣地一天?
一條。
恩人的名字再一次浮現在長孫皇后的腦中,在感覺開心滿足的同時,她也越發地感恩起柳一條這個神醫來,當初若是沒有柳神醫這個人在,不止是她,怕就是太子也早已死去多時。
“小姐,不要練了好不好,寫這些東西實在是太無聊了。”芭蕉苦著個臉,手中攥著一支毛筆,一臉哀求地看著她們家小姐,同時也在心裡面不停地對柳一條惡毒地詛咒著。什麼吃飯吃到半隻蒼蠅,吃魚刺恰喉嚨,走路的時候踩到那什麼什麼,反正是沒有什麼好事兒。
“不行!”蘇晨曦背付著雙手,很堅決地向芭蕉說道:“不練完的話,今天晚上不準睡覺!”
“可是,小姐,我都練了快十天了,寫出來的字還不是跟以前一個模樣兒,柳一條的這個方法,根本一點效用都沒有,”芭蕉把毛筆放下,輕搓著小手,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們家小姐,輕聲說道:“小姐你看,我的手都凍得快腫了起來,又疼又癢的,實在是練不成了,小姐你行行好,咱們不要再練了好不好?”
看著自己有些腫漲的小手,芭蕉在心裡對著柳一條又是一陣的咒罵。
自上次她們與駱賓王在黃鶴樓分別之後,芭蕉就在她們家小姐的逼迫下,迎來了她這段日子的悲慘生活,練習書法,而且寫的還都是一些枯燥無聊的簡單筆畫,白天在馬車上,晚上在客房裡,除了吃飯睡覺之外,幾乎是沒有一刻的停歇,整得芭蕉這小丫頭現在連死的心思都快有了。
“你啊,好吧好吧,去休息一會吧,”蘇晨曦終還是敵不過芭蕉可憐巴巴地眼神,心一下就軟了下來。
“多謝小姐!”幾乎是歡跳著,芭蕉小跑到了蘇晨曦的身邊,伸手在蘇晨曦面前的火爐上烤了起來,抓了那麼久的筆桿兒,她的手是真的有些僵了。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才受了這麼些苦楚你就受不了了,以後怎麼會有什麼成就?”蘇晨曦看著了芭蕉一眼,輕搖了搖頭,道:“想當初爺爺在教我書法的時候,比我現在對你還要嚴厲許多,熱冷痠麻,哪一樣不都是挺過來的?”
“小姐,”芭蕉輕搓著小手,反口向蘇晨曦說道:“芭蕉只是一個小丫頭,洗衣做菜,梳頭打扮,侍候小姐才是我的本分,練這個哪有什麼用處?”
“而且,”芭蕉小咬著牙齒,小聲地報怨道:“柳一條的那個什麼筆畫練習根本就沒有一點作用,完全是在折磨人嘛!”
“沒有作用,那是你自己太笨,怨不得旁人!”一個稚嫩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緊接著,小僮推著房門兒,隨著李如似一起,從外面進來,看著蕉挑釁地說道:“柳先生的教法若是無效,那個駱賓王是怎麼練出來的?蘇公子可是早前說過,人家可是隻練了半年就已經登堂入室,有大家的風範了。”
“小僮!”李如似扭頭輕斥了小僮一句,讓他老老實實地在一旁待著,每天都聽這兩個小丫環拌嘴,聽得她頭都大了兩圈。
“好了,你也去接著練吧,如果再過半個月,還是沒有什麼效果,我便不再勉強你了。”蘇晨曦站起身,把芭蕉再度打發回桌前,然後輕向李如似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