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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訓
新年的第二天,奉節的街面兒上就流出了一種新型的好聽曲子。
狼愛上羊。
很奇怪很怪異的一個曲牌兒,但是卻很受人們的歡迎,幾可以用風靡一時來形容它給這個時代的人們帶來的轟動。
男女老幼,不分高低貴賤,凡是聽到這首曲子的人,都無一例外地會沉迷進去,喜歡上它。
大街小巷,酒樓茶館兒,都能聽到一些歌女的吟唱,在很多花房教館,這首曲子更是客人們必點的頂目,百聽不厭,百聞不煩,這是其它的曲子都不能比的。
“竹兒,你可知道,這首曲子是誰作的?”方月兒輕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中的自己,聽著房外姐妹的清聲吟唱,開口向身後的丫環清竹問道。
“聽說是流自於狄長史的府上,至於是誰所作,竹兒也不太清楚,”清竹小心地給她們家小姐整理著清柔烏黑的秀髮,輕聲說道:“不過,小姐若是想知道的話,晚一會兒竹兒就去為小姐打聽一下。”
“狄長史府?”方月兒輕挑了下細眉,喃喃自語道:“莫不是,還是那個教書先生?”
年前的那幾首詞曲兒,方月兒到現在還記憶猶新,一連五首,首首都是佳作,聞之讓人神往,唱之令人心醉。只是可惜,那位先生在狄長史的壽宴之後,就再沒了新作,閣裡的孃親三番五次地前去求教,卻也都是無果而終,那柳先生,跟本就不為銀錢所動。
有才之人多傲骨,雖然無緣再聞柳先生的新作,心中難免有些失望,但是對於這個教書先生。方月兒還是很欽佩的。
是以,聽清竹言及這首曲子又是出自於狄府,方月兒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柳亦凡。在奉節。能夠寫出這般動人曲子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說不定哦,小姐。”清竹拿了一支銀釵,輕輕地給她們家小姐插在頭上,看著鏡中她們家小姐嬌嫩好看的面容,輕笑著說道:“這首曲子比之前小姐唱過的那幾首還要好聽,而且連我都能聽得懂,能寫出這首曲子地人,定是一個大才子,嗯。才學跟小姐差不多的大才子。”
在誇獎這首曲子的同時,清竹還忘地拍了下她們家小姐的馬屁。然後又拿起妝臺上地薄粉,細心地給方月兒擦弄著眉角兒和臉頰兒。
“你這小丫頭,就長了一張嘴了,說起話來,一點也不知羞。”方月兒輕斥了清竹一句。之後便抿著嘴。小聲地笑了起來。
“哪有!”見小姐沒有生氣,清竹介面說道:“不是竹兒誇口。在這奉節縣,除了那個忽然冒出來地柳亦凡,有哪一個才子,能在才學上比得過小姐?就是那個何慚何子美,不也是曾敗在了小姐的手下?”
“你這丫頭,休要再胡言,”方月兒輕斂去了臉上地笑意,輕聲向清竹說道:“上次那是人何公子有意相讓,不願欺我一弱小女子,不然我怎麼會是他的對手?這件事情你以後可莫要再胡亂提起?”
“知道了,小姐!”清竹把手上的粉餅放下,又拿起畫筆,輕撫著她們家小姐的額頭,給方月兒細描起眉來:“小姐你就是心太軟了,那些人來咱們馨香閣,哪一個不是想來討小姐便宜的,小姐幹嘛還要給他們留什麼情面?”
“唉,你還太小,有些事情還不明白。”說起這個,方月兒輕嘆了口氣,道:“你何公子他們,雖然來此並沒有安得什麼好心,但終也是中規中矩的君子,一切都依著規矩前來,並沒有什麼越禮的過分舉動,而且他們的家中,多也是一些權勢門弟,諸事都需要他們幫襯,所以有些顏面,還是要給他們留地。”
在這種***之地,若是沒有一點依靠,沒有一些手段,想要保著自己的清白不失,難。
“好了,剩下地我自己來就好了,你這便出去幫我打聽一下,看這道《狼愛上羊》,到底是何人所作?”方月兒輕搖了搖頭,拋去胸中的憂擾,把清竹手中的畫筆接過,並輕聲向清竹吩咐了一句。
“是,小姐!”看到小姐似乎有些不愉,清竹便知道自己剛才定是說錯話了,抬手把披在方月兒肩上的頭髮捋順,彎身衝著她們家小姐禮了一禮,之後,便輕身退了出去。
“大哥,現在外面傳唱的那首曲子,是不是你寫地?”正午地時候,任幽騎著他的肥馬,一路奔到柳一家到家裡,下了馬,他就衝到了屋子裡,開口向柳一條問道。
“哦?什麼曲子?”柳一條愕然地抬頭看了任幽一眼,不知道這小子所說為何,他不記得他這陣子又作了什麼詩詞。
“《狼愛上羊》啊?!大哥難道沒有聽過嗎?現在全城都快傳瘋了,幾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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