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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先生過來了,”任幽忙著彎身行禮,然後看了柳一條一眼,輕聲說道:“小子來為先生引見,這位是我大哥,柳亦凡。大哥說他有辦法能讓兒早些醒來不管怎麼說,張良棟畢竟是太醫,在醫人治病這方面,是權威一類的人物,有些東西,任幽也想聽取一下他的建議。畢竟,對於他的柳大哥,他雖然相信,但是心裡地底氣,卻很是不足。
“什麼?有人能夠讓兒早些醒來?是誰?!”又一個人急匆匆地從外間衝了進來,大聲向任幽問道。
“桑大哥,”見著桑梓的心緒似乎得到了些緩解,任幽低頭朝著桑梓的雙手看去,紅了,腫了,有些指甲處,甚至還浸出了些血來,想來那個湯胖子的臉,也定是更圓了些。
“柳亦凡?那個作曲之人?怎麼你也懂得這役病之方嗎?”知道柳一條的身份,眯著眼睛看了柳一條一陣,張良棟很是疑惑和不信地開口向柳一條問道。
“晚生不懂!”柳一條拱手衝著張良棟一禮,之後又開始認真地攪拌起盆中的冰水混合物來,嘴裡面小聲地說道:“先父之前,曾是獸醫,晚生曾跟在他老人家身側學過幾年,知道一些偏方,其中有一貼,治療發熱之症頗為有效,更難得地是,這種方子,人、獸皆可以用,所以晚生便想試上一試。”
“獸醫?”張良棟地眉頭皺得更甚,讓一個獸醫之子,用一個獸醫的方子,來醫治自己手中地病患,這,是對他的一種汙辱,活了大半輩子,張良棟還從來都沒有碰到過像是今日這般荒謬的事情。
“不行!”不待張良棟有所反應,桑梓一揮手,便否決了下來,瞪看了一旁的任幽一眼,厲聲斥道:“讓一個獸醫來為我妹妹治病,你傻了嗎?!還是說,你這是在有意地汙衊兒?!”
桑梓的臉色很難看,其實這也難怪,自己的親人病了,可是別人卻給你請來了一個獸醫,擱在誰的身上,誰都有要發火的理由。
“難道,大哥與張先生,還會有更好的辦法嗎?”沒有在意兩人的神色,任幽的面色平靜,依然安穩地站在了柳一條與張楚楚的一側。在所有人都沒有辦法的時候,他不會在這裡枯等,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兒的生命一點點地流逝。
“呃,”被任幽的這一句反問,桑梓與張良棟都變得啞口起來,危在旦夕之間,便是真個給他試了,桑的情形,還會比現在更遭嗎?
但是,若是這個柳亦凡的方子真個有效,自己的臉面要往哪裡去擱?別人又會怎麼想?堂堂的一個國之太醫,竟然連一個小小的獸醫都不如麼?
不覺之間,張良棟像是又回到了當初在立政殿內,在病危的長孫皇后跟前,群醫在與柳一條面對時的情景。當時太醫署的眾多太醫們,所想最多的,不是長孫皇后的病會不會好,不是柳一條的醫術是不是真的有效,而是,如果柳一條真能治好長孫皇后,他們太醫署的臉面要放在哪裡?
想起這些,張良棟的心中又是一陣羞愧,當初自己毅然決定離開太醫署,所為的,不就是羞於與那些被名利蒙了醫心醫德的太醫們為伍麼?到了現在,為什麼自己還會這般在意這些?若是能夠將病人醫好,只要是他的方法行之有效,為何還要在意,他是什麼身份,他是不是一個獸醫呢?
第538章 我是柳一條(2)
一念之間,張良棟的心,靜了。
什麼恥辱,什麼臉面,全都是自己給自己套加上的一道無形枷鎖,身為一個醫者,只要病人能夠全痊癒,只要方法能夠行之有效,幹嘛還要去在乎所醫者為何人?難道自己的名聲,竟得一個人的性命還要來得重要?
而且,依著桑現在的傷勢和病情,氣虛血匱,高熱難消,又無法食用藥石,他自己已是全然無法可尋,無方可開,與其讓她躺在榻上等死,為何不讓個這柳亦凡一試?
“不知,老夫能否知曉亦凡先生所用之方,為何?”心結一開,張良棟說起話來,語氣也和緩淡定了不少,看著柳一條還在攪拌的動作,輕聲向他詢問。
“張先生,你?”看到張良棟對柳一條態度的轉變,桑梓不免有些錯愕,怎麼,難道這位張太醫,也會同意讓這個半調子的獸醫來給兒瞧病?
“醫者父母心,”扭頭看了桑梓一眼,張良棟淡聲說道:“這是去歲,在立政殿,柳一條先生為長孫皇后診病之時,所說過的話語。對於桑小姐的病症,老夫現在已是無能為力,現在既然柳先生有方可依,為何不能讓他一試?難道桑公子想眼睜睜地看著令妹,就這麼一睡不醒嗎?”
聽到張良棟這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