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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
“說,是誰派你來的?!”盯看著湯圓的肥臉,任幽對他說出了今天以來地第一句話。
“是是桑梓會長,他怕你會奪了他們家的商會,也怕桑那個小賤人會搶了他的會長”湯圓的口齒已有些不清,不過說出的話來,卻還是勉強可能聽懂。
“啪!!”“說,是誰派你來的?!”
一揮手,接著又是一句問話。任幽臉上地表情依然。
“是得一醉的掌櫃柳成,他不想再看到你們易和居這般地著搶他們的生意,知知道他出多少銀錢買你的命嗎?五五千貫,沒想到你小子竟會值這麼多”
“啪!!”“說,是誰派你來的?”
“是羅通小將軍,他”
“啪!!”“說。是誰派你來的?”
“是”
“啪!!”“說。是誰派你來的?”有規律,而且也很持久,任幽的臉上,沒有一點厭煩的神色,好像是湯圓口中的答案已經不再重要,而能夠這樣實在真切地,一巴掌一巴掌地抽打在湯胖子地臉上,才會讓他更好受一些。
“少爺,桑小姐剛才醒了,張太醫正等您過去呢。”不忍地看了湯胖子一眼,剛得著信兒的任衝小聲地在任幽的身後稟道。
“哦?”止住了再次抬手的動作,任幽的眼中總算是恢復了一絲神采,扭頭急聲向任衝問道:“張太醫怎麼說?兒她現在怎麼樣了?”
“這個小人也不甚清楚,張太醫只是說讓少爺快些過去。”
“嗯,”任幽輕點了點頭,急急轉身向後宅走去,剛走了兩步,遂又止住身形,開聲向任衝吩咐道:“不準吃,不準睡,不準暈,沒有本少爺地吩咐,誰也不準把他放下來,誰也不準去報官,知道嗎?”
“是,少爺,小人明白!”憐憫地看了樹上剛剛暈下的湯圓,任衝再一次地拎起了剩下的半桶冷水。
“張先生,兒的傷勢現在如何?”小跑著急衝進後宅桑所在的側臥,看了一眼仍是在暈迷不醒的桑一眼,任幽切聲向正在桌前寫方的張良棟問道。
“桑小姐傷患處的血,老夫已用針灸刺穴之術將其止住,下腹處的那柄長劍也已然取下,”張良棟將手中的毛筆放下,抬頭看了任幽一眼,捋須凝眉輕言:“這柄利劍雖是前後貫穿而出,將桑小姐穿刺了個透徹,看似嚴重,但是這一劍並沒有真正刺到內腑肝脾要害,就此情形而言,實是不幸之中地大幸。”
“這麼說,”任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激動地看著張良棟道:“兒她,先生能救?”
“能不能救,老夫也不敢斷言,”朝著榻上閉目不醒的桑看了一眼,張良棟輕聲說道:“氣虛血匱,傷患深邃,雖不致命,但是若想愈痊,難!”
“須知這刀劍利器之傷,最難之處莫過於傷口患處,最易招得外邪入體,高熱蝕身,經久不退,像是桑小姐這般嚴重之傷患,老夫並無十足把握!”張良棟輕吟了一下,嘆聲說道:“若是柳先生現在還在就好了,處理這種傷患,整個長安城裡的太醫,再沒有比柳先生手段更為高明之士了。”
想起去歲太子殿下身上所中的那一刀,張良棟至今都還心有餘悸,尺餘長的傷口,入肉三分,若是擱在別人地手裡,能挺過一個時辰,都算是大幸,可是在柳一條地手裡,他卻好好地活了下來,而且傷口的癒合速度也可以用驚人來形容,就那麼一根細線,就能起到那般神奇地效用,在當時,可是令所有的太醫都極為驚詫,只是當時懾於形式和自身的面子問題,沒有一位太醫開口承認而已。
“這”任幽的心裡一下就涼了半截,張良棟是他在整個長安城中,所能請到,並願意上門診治的最好的太醫,若是連他都沒有把握,那,任幽有些不敢想向,難道真的去找柳一條嗎?天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而且便是真的找到了,也定是不會臨近,兒她,能夠撐到柳一條到來麼?
“少爺,大宏商會桑會長到了。”正當任幽心煩意亂,思量著該如何是好之時,門房兒進來稟報,桑的大哥,他的大舅子桑梓,到了。
“直接把請到這裡,去吧!”扭頭看了眼還是沒有一點轉醒跡象的桑,任幽有氣無力地衝著門房擺了擺手,把他給打發了下去。
“敢問先生,兒現在的狀況如何?先生又準備如何去診治?”輕身在榻邊坐下,探被細握著桑的小手,任幽沉聲向張良棟詢問。
“任公子且請放心,桑小姐現在暫無性命之憂,若是到至今夜子時,桑姑娘不起大熱,並能夠醒轉過來,”張良棟拈鬚輕語:“老夫,當有五成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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