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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小的書生。微不足道。就像是一隻螞蟻,站到了大象的跟前,不管從哪方面來講,柳一條也沒有傻到會開口回絕,得罪於他。林雷
而且,柳一條也想知道,長孫無忌相邀自己前去,究是為了何事?
“柳先生稍待!”見柳一條應下,小廝滿意地輕點了點頭。微欠身向柳一條禮了一下,遂轉過身去,揮手向不遠處地一輛馬車示意一下,一輛雙馬車駕便緩緩地向他們這裡趕了過來。
“柳先生請!”上前把車簾掀到一側,小廝彎身向柳一條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待柳一條進了車廂。他自己也隨著鑽了進去。
“還沒有請教,這位小哥怎麼稱呼?”安身在車廂的一側坐定。柳一條瞧看著對面地小廝,開口問道。
“小的長孫弈!”提起爐上早已煮好的溫茶,長孫弈為柳一條斟倒了一杯,輕聲說道:“在府裡面,就是一接客地小廝,老爺少爺們都叫小的阿弈,柳先生若是不嫌,也可這般稱呼小的。”
“阿弈複姓長孫?”柳一條不客氣地親熱叫上了一句,同時也頗有些意外地看了長孫弈一眼,看他最多也就十六七歲的年紀,怎麼就能在長孫府搏得了長孫這個姓氏?要知在這個時代,凡是能搏得東家老爺賜姓地奴才,那可都算得上是府裡地心腹,得府裡的老爺極為信任才行。而看這個長孫弈,太過年輕,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那種資歷之人。
“是我們家老爺親自賜下的姓氏!”聽出柳一條話語中的驚異之意,長孫弈不由略帶著一絲自豪地昂起了頭,能得他們家老爺賜姓,確是他這輩子最覺得意的一件事情,見柳一條開口向他詢問,長孫弈更是心中歡喜,一點也不介意再把自己的身世過往與旁人敘說一遍,儘管在這之前,他已經對許多人,敘說過了無數遍。
“我曾救過太子殿下一命!”
長孫弈語出驚人,看到柳一條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長孫弈越發得意,提壺又給柳一條添倒了些茶水,接著說道:“那是十年前,貞觀元年的時候,太子殿下到府裡來玩耍,小的隨著我們家少爺一起陪同,記得當時是一個大熱地暑天兒,天熱得厲害,太子殿下便想著到府裡的湖裡去游水降溫,所以,我們幾個便撇開了在一旁守護的護衛,偷偷地溜到了後宅。”
“哦,莫不成太子殿下在那個時候落水了?”柳一條很是配合地露出一副好奇神色,急聲開口向長孫弈詢問,強烈地激發長孫弈想要說話的慾望。
“柳先生明鑑,”長孫弈把茶壺重放回爐上,輕聲向柳一條說道:“太子殿下下水的時候,腿上地氣血有些不暢,剛一下去,腿腳就抽了筋兒了,在府裡地那片小湖裡上下地直撲騰,喝了不少的湖水,眼看著就有性命之虞。而當時,我們家少爺年幼,尚不會水,周圍又沒有旁地護衛,所以小的便仗著曾學過兩天,撲通一聲就跳了下去。勉強地,把太子殿下給撈了上來。”
“事後,這件事情被我們家老爺得知,在狠狠地教訓了我們一頓之後,老爺便給小的賜下了姓氏,就連這個弈字,也是由老爺所親取。”
“那皇上怎麼說?太子殿下怎麼說?”看了長孫弈一眼,柳一條把茶碗放於一側,饒有興趣地開口向長孫弈問道:“按理言講,阿弈曾救過太子殿下一命,皇上還有太子殿下應該也會有所表示才是?除了這個名號之外,你就沒有再授到過什麼封賞嗎?”
“別的封賞?”長孫弈微愣了一下,道:“柳先生說笑了,那件事情在當時,不管是我們家老爺,還是太子殿下,哪一個敢讓皇上他老人家知曉?能得著我們家老爺所賜下的名姓,對小的來說,就足夠了。”
“太子殿下後來也沒有再對你表示過感謝嗎?”柳一條接著輕聲詢問:“要知道你可是曾救過他的性命,即使這件事情當時不便讓皇上知曉,但是太子殿下應當也不會忘記才是,怎麼一直到現在,阿弈你都沒有再收到過太子殿下的賞賜嗎?”
“太子殿下當時年幼,還不及八歲,或是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也不一定,畢竟小的只是一個不起眼的下人,也不敢奢望什麼。”長孫弈不以為意,不過柳一條卻是能從的臉上,看到了一些地黯然,再沒有了剛說起這件事情的興奮之態。
“嗯,或許是吧,想來太子殿下當不是那種知恩不報之人才是,”柳一條輕抿了一口茶水,嘴角露出了一絲的淺笑,很突兀地岔開話題,不經意地開口向長孫弈問道:“長孫大人平常很忙吧?”
“是啊,我們家老爺每天都像是有處理不完的事務,很少在家,也難得有空閒的時間,”順著柳一條的問話,長孫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