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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蘭芷只覺按捺不住,扔下句:“我去通知任元白。”也不再搭理男子,掉頭便朝新鳳院行去。
蘭芷抄小巷鑽衚衕,遇到無人時便用輕功。可她緊趕慢趕,來到十九街時,卻還是見到新鳳院外站滿了虎威衛的官兵。
蘭芷急急停步,就混在圍觀人群裡,想先看看情況。可虧她想要隱藏自己,那官兵之中,卻有人在等著她。不過是一眼掃過,她的目光便與任千戶對了個正著。
任千戶見了蘭芷,撇下眾人朝她行去。蘭芷心知躲不過,索性沉默立在原地。任千戶行到她面前,不冷不熱道:“蘭芷,來找段大人呢?”
任千戶向來看不慣她,蘭芷早就清楚,可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今日男人臉上的厭惡似乎尤甚。蘭芷目光掠過新鳳院頂樓的一間小窗,反問道:“段大人在新鳳院?”
任千戶點頭:“自然。”他也朝新鳳院看去:“段大人在杜憐雪房裡……”他停頓片刻,扭頭看向蘭芷,一扯嘴角:“……等你呢。走吧,我領你上去。”
蘭芷跟著任千戶,透過虎威衛士兵的嚴密封鎖,來到了新鳳院大堂。大堂一地狼藉,不見一個人影,二樓的廂房裡卻傳來男女悽慘的叫聲,映襯著昏黃搖曳的燭光,分外驚心。
任千戶進了新鳳院便再不說話。蘭芷被那慘叫聲吵得愈發焦慮,忍不住問道:“任大人,那……是在刑訊嗎?”
任千戶也不看她,冷淡道:“段大人的安排,我怎麼清楚。”
蘭芷便不再多問。任千戶既是在這主持大局,便不可能不知道段凌的安排。那他不回答自己,十之八。九是有段凌的授意。
——段凌在生她的氣。
這麼看來,段凌定是已經發現她與中原反賊還有聯絡。可他到底查探出了多少?他搜查出新鳳院裡藏著黑。火藥嗎?他知道新鳳院是中原反賊據點嗎?他找到了杜憐雪房中的密道嗎?他揪出了任元白嗎?他查到了任元白是細作首領嗎?…………
可不論段凌查到多少,都不可能猜到她與任元白的關係。虎威衛對待反賊向來不手軟,那麼……
……任元白還安好嗎?
天牢裡中原細作被折磨的慘狀在蘭芷腦海閃過,蘭芷呼吸微亂。卻便是此時,任千戶停步,打斷了她的思緒:“到了,你進去吧。”
蘭芷立於杜憐雪房門前,心中矛盾不已。她擔心任元白安危,因此不敢再拖延,但想到即將見到段凌,卻又生了慌張與怯意。可她終是抬手,緩緩推開屋門……便見到段凌坐在廳堂桌邊,杜憐雪立在一旁伺候。
段凌聽見動靜,沒有表情抬頭,直直看蘭芷。男人沒有說話,只是端起桌上酒杯,將酒水飲盡。杜憐雪則白著一張臉上前,為段凌續酒。
屋中氣氛意外凝重。蘭芷見杜憐雪倒酒時手都微微顫抖,似乎是被驚嚇了,便行到段凌身旁,接過杜憐雪手中的酒壺,輕聲道:“你出去吧。”
杜憐雪畏懼看段凌一眼,見男人沒有出聲,便也不敢離開。蘭芷只得朝段凌道:“哥……我有話想和你說。”
段凌垂眸,終是輕輕擺手。杜憐雪如蒙大赦,躬身退下。房中只剩蘭芷與段凌二人。蘭芷幾番張口,可想說的話在腦中換了幾遍,最終卻是問了句:“哥哥為何會帶人來這?”
段凌盯著杯中酒水,緩緩道:“你就是想和我說這個。”
蘭芷想說的其實很多,只是不知該從何說起。卻又沒時間解釋,只得道:“哥哥可不可以先回答我的問題。”
段凌眸色便有些陰鬱了,卻是嘴角一挑道:“這事說來也有趣。上午我得到訊息,前去清剿一個反賊窩點,發現他們開了一間瓷器店。那店主你也見過,當初他運送貨物進關受阻,還是你親自為他們查驗,放他們入了關。”
蘭芷總算明瞭:她還道段凌如何會查到瓷器店!原來是防關那裡出了岔子!
段凌卻不理她的心思,繼續道:“那反賊進城後,將百餘件有問題的瓷器藏了起來。我追查那些瓷器下落,從短工口中得知,前些日,他們碰巧見到新鳳院搬進了好幾箱瓷器。”
男人望向蘭芷,笑容愈大:“阿芷,你說巧不巧……你那小情人也在新鳳院呢。”
蘭芷默然片刻,低低道:“杜憐雪什麼都不知道,哥哥不要為難她。”
燭光之中,段凌的臉色愈發難看,可聲音卻依舊溫柔:“瞧阿芷說的,我不過等候時無聊,便來她房中尋個消遣,也就是讓她倒個酒,怎麼便成為難她了?況且……”男人盯住蘭芷:“你說她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