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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美好和慌亂重臨心上, 那一向容不得什麼沙子的自尊矜傲讓他感到有些無奈。
一種源於自卑的自傲已無所遁形。
他從浴桶之中走出來, 用乾毛巾胡亂擦拭乾身體, 穿上柔軟的內衣便朝床榻走去,大紅的帳子只收了一半,像是在等人將它完全放下般。蕭弋舟意會到這一點,他脫去趿拉著的木屐,翻身上榻,從身後抱住了嬴妲。
須臾之後,他低聲道:“醒了?”
他的手臂搭在她的因朝裡側臥而露在外邊的右肩上,察覺到肌膚相碰時她的微弱戰慄,蕭弋舟便猜到她沒睡著,不過在他問出這話之後,嬴妲忽然抖了下肩膀,將他的手掙開了。
他有瞬間地怔忡,“軟軟……”
“讓我抱抱好不好?”
全軍營裡都知道蕭世子懼內,但他們還不曾見過他朝她低聲下氣求饒。若是見了,恐怕下巴也全要離體而去了。
嬴妲再度抖了下肩膀,將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忘掉羞恥心拿上來的手掌又抖掉了,蕭弋舟萬分無奈,頭再度痛了。只要飲酒便會頭痛的毛病始終沒變,嬴妲一直勸他戒酒,或者少飲,他也記著,今日實在是心中煩躁,上了酒桌便沒忍住,中原人說借酒澆愁,飲了三兩盞,確實覺得愁緒淡了,煩躁退了,又忍不住貪杯起來。
他酒量也不好,飲了不多,頭暈腦脹的,只是面子上實在有些撐不住,便沒離桌,正巧下人來尋,又將一身她親手做的大氅披他身上,囑咐他著緊身體,胸口一燙,他鬼使神差地便回來了。
再也不想顧什麼顏面羞恥。
“軟軟。”
他一聲又一聲地喊著她。
這名字是他起的,嬴妲每次聽一遍便感到羞恥得令人臉紅,曾習慣了之後預設了,眼下卻渾身不適,背後彷彿紮了上萬根銀針,直刺入骨血的那種不適。
她睜開了還沾著淚珠的眼睛,手掌輕輕拍著孩子的襁褓,不言不語。
他還在一遍一遍喚她“軟軟”,嬴妲終於忍受不了了,咬著嘴唇冷然說道:“蕭弋舟,你這個混蛋,你不是認定我對你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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