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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他們不過是奴才,主子要收拾奴才只需要把他們的罪證擺出來就是,自有人幫你收拾,根本不用髒了自己的手。”她輕聲道。
“以前我有氣不過這些惡奴欺主,也曾找機會告到太子妃那裡。”他低低道,聲音裡有濃濃的諷刺意味,他的那位繼母怎麼可能不知道明輝院的情況,甚至,有多少奴僕是看她臉色行事,為了不讓事情暴露,還冠冕堂皇搬出他年紀小免了每日的請安,等到他找機會直接捅到她面前,她又裝無辜。
“太子妃只是小懲大誡了一番,然後又把他們放回來當差。”他說,那些奴僕被放回來,更加怨恨害他們受罰的他,那時候他年紀小,還沒有進學,他們就把他和清兒鎖在屋裡,整整餓了三天。
從那以後,他就學會了忍耐,在沒有足夠的力量一擊即中的時候。
“在他們眼裡,我哪裡是主子,比起一般的奴僕還要落魄,又或者,他們在我身上可以嚐到奴役主子的快/感。”也許是姐姐的懷抱太溫暖,也許是今晚的他太脆弱,平時深深埋在心底的話,在這一刻,都找到了傾瀉的出口。
“你怎麼能妄自菲薄和奴僕相比,你們身份猶如雲泥。”她忍不住摟緊了他冰冷的身子,紅了眼圈:“阿謹,姐姐不知道你竟是如此艱難,只是,就算他們不尊重你,你也不能瞧不起自己。”
“你本就是這府裡的大公子,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所以太子妃只能打壓你私下裡放縱奴僕傷你,卻不敢鬧到明面來。”她認真說著,不染脂粉的臉上,那雙微紅的水眸只倒映著他一個人的身影:“所以,你自己要把自己當做這府裡尊貴的大公子,在遇見刁奴,你要想辦法鬧到大庭廣眾之下,你的面子不管用的時候,你要學會借勢,搬出太子和太子妃的面子,再不濟,太子妃也不敢幫著奴僕訓斥你。”
他睜大眼睛,漸漸聽得入了神。
“一次不成,就兩次,三次,如果次次你都能維護住你自己,想要討好太子妃欺負你的僕從老是受罰,漸漸地,他們就會害怕,到時候你的面子也就能有用了。”她說完,看見清兒已經準備好了熱水,溫柔道:“你好好想想,現在先去把自己洗乾淨,這個事包不住,明天還有一場仗要你自己打呢,你害怕麼?”
“不怕。”他怕的只是姐姐從此再也不理他了,可剛才,姐姐用她獨一無二 的溫柔寬慰他,他就歡喜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好,姐姐相信你。”她拉起他的手,往屋裡走去,清兒已經準備好了換洗衣服和洗澡水,她親手沾溼了帕子,輕輕把他臉上的血跡擦乾,又看了看他有些紅腫的手,上面還有被石子劃破的傷痕:“洗完澡讓清兒給你找點藥擦擦,我就先走了。”
“好。”他很想讓姐姐留下來,卻也知道,若是被人發覺她不在院子裡很麻煩,於是只能點頭看她離去。那一抹踏著風離去的纖影,像是刻進了他的眼裡,怎麼看都看不夠,直到看不見了,他才收回目光。
“清兒,你先出去吧。我要沐浴了。”他淡淡吩咐。
“是,大公子,可是,院子裡的那人怎麼辦?”清兒有些害怕地問。
“你不用管,找了藥膏放在門口就去睡吧,我自己會擦。”他道。
“是。”清兒壓抑著驚慌,應了下來。
她回到冷清院的時候,綠蘿還沒有睡,正急的在房裡走個不停,見到她,才鬆了口氣。
“姑娘,你可回來了,大公子沒事吧。”她問道,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他沒事,快去睡吧。”她把綠蘿往碧紗櫥裡推,笑道。
“好吧。”雖然很想問問到底怎麼了,但實在太困了,綠蘿被推著從善如流躺下,一會就睡著了。
010事發
司徒謹覺得自己可能會睡不著覺,誰知道洗漱乾淨給手上的傷口擦了藥,按著姐姐說的那般躺在床上,竟然一夜無夢。
直到被幾聲短促的尖叫驚醒,寢殿裡已經有了矇矇亮光,已然清晨了。
有人大力地拍他的門,他想要起身,卻差點沒坐起來,只覺得頭暈乎乎的,口也幹,渾身都難受,他閉了閉眼睛,用盡力氣喝了一聲:“滾。”
外面拍門的人似乎聽見了,只聽得一串凌亂的腳步,寢殿又恢復了平靜,他靠在枕上,意識逐漸遊離,陷入了昏沉之中。
而東邊正院,侍女們已經安靜而有條不紊地擺上了早膳,太子妃正柔情似水地伺候太子穿衣,白皙纖細的手指溫柔的給太子繫好腰帶。
因著今日不進宮,她也沒有大妝,穿了條窄腰寬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