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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到匈奴去。”火爆脾氣的瑞王立刻出言駁斥,周正的臉上滿是怒火。
“瑞王多慮了,我們大曆乃是禮儀之邦,當然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丞相出列,恭敬道:“只是匈奴蠻荒之地一向有父死則妻其後母,兄死則妻其嫂的習俗,匈奴單于只是不瞭解我大曆習俗,才冒犯了太妃,待陛下修書一封解釋清楚就可,如今大大曆正在休養生息,實在不宜和匈奴大動干戈,陛下可按著前朝舊曆,封一妙齡宮女為公主賜婚匈奴,再對匈奴進行教化。”
“太子,二皇子,你們怎麼看?”高臺上的皇上忽然出口問道。
“回稟父皇,兒臣覺得丞相所說可行。”太子起身恭敬道,只是,掃到高臺上皇上雖然面無不悅,左手食指卻在案几上輕輕摩挲,他了解自家父皇,知道這是他不耐煩時的習慣,頓時一緊,頓時想起自家父皇一向好戰,就連這江山也是他一拳一腳打下來的,於是加了一句:“當然和親是權宜之計,等日後我大曆國富民安之後,再狠狠教訓匈奴。”
“老二呢,你怎麼看?”皇上繼續問道。
“父皇,兒臣也覺得眾位大臣和大哥說得有理。”二皇子眼見避不過去,於是也只能站起來,硬著頭皮答道。
皇上沒有說話,只是,摩挲案几的動作倒是越發快了,整個大廳也因此鴉雀無聲。
032辯斥
於是,當司徒謹案几上的湯碗相撞擊打倒在地上的脆響就顯得格外起眼,引得皇上和眾人目光都騙了過去。
“皇祖父,孫兒有話要說。”他從容起身,也不顧衣服被濺起的湯湯水水打溼,走出案几。
皇上這才是第一次注意到這個孫兒,面前的少年面若冠玉,身量雖然還略顯單薄,卻挺拔俊秀如一柄標槍,而他此刻兩手籠在袖中,緩步徐行而來,衣袍竟然紋絲不動,整個大廳無數人視線落在他身上,他卻像是散佈在閒庭間一般,不疾不徐,淡然處之,他的眼睛就亮了。
傳言說他這個孫子資質魯鈍愚笨,頑劣不堪,而如今光看他行走間的姿態氣度就可知傳言不可盡信。
“孫兒以為,和親先例絕不能開,我們要為著大曆百姓休養生息不宜再動戰火,可要去和親的女子也是大曆的百姓,眾位大人怎麼不說要庇護。”他走到大廳中央,跪下,沉聲道:“而且,前朝皇帝嫁了多少女子到匈奴,據說,從京城到匈奴的官道都被淚水淋溼了,可匈奴貪婪的本性依舊不改,該侵擾邊境的時候還是侵擾,該掠奪的時候還是掠奪,可見有些蠻夷是教化不了的。”
高坐之上的皇上越聽眼睛越亮,他本就出生貧苦人家,發跡於行伍,若不是憑著戰場上不怕死的狠勁,這皇位還不知道是誰在坐呢。
只是,打天下容易治理天下難,他本就沒有讀過多少書,好在還算虛心,網羅了一干文臣在側,勉強把朝廷打理整齊,只是,這一幫文臣有時候也慣是迂腐固執,說話也拐彎抹角,待得朝堂上和他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一個個退去,他就更覺得寂寞了。
尤其是自己與髮妻所出的長子從小長於宮廷接受正統的儒家思想,完全被他的老師洗腦,滿嘴儒家儒學,竟然一點也沒繼承到他身上的開疆闢土的霸氣,大臣們安心了,他卻是失望的,雖然他知道江山傳給太子,他能很好地做個守成皇帝。
而如今,在自己侃侃而談的孫子身上,他卻感覺到了年輕人勃勃的銳氣,猶如年輕時候的自己。
“大公子此言差矣,我大曆泱泱大國禮儀之邦,要講究以德服人,匈奴雖是蠻夷,我等也要教化。”一個官員越眾而出,辯駁道:“再說了,挑個宮女送去和親就能換來至少三五年的安寧,減少多少生靈塗炭,想必,那宮女也是願意的。”
高坐之上的皇上皺起了眉頭,他年輕時候大大小小的戰役打過不少,和匈奴也交過手,到過邊境,看過邊境百姓過的生活,他嘆息,看來,紙醉金迷的京城已經迷住了有些官員的眼。
只是,皇上一向吶於言,對上這等滿口狡言的文官,到不知如何辯駁,於是,他也就端坐高臺,靜觀自己孫子的應對。
而司徒謹簡直要被氣笑了,匈奴騷擾邊境,殺了他們計程車兵,如今這些官員不想著為自己計程車兵報仇,反而想著送自家女子給匈奴讓他們不要經常擾亂邊境,就好比人被毒蛇咬了一口,不想著殺了毒蛇,反而坐下來給毒蛇講道理告訴它咬人是不對的,可是畜生聽得懂道理麼,它只會在你一串之乎所以聲中趁機再咬兩口。
“如果國家的安寧要建立在女子的眼淚之上,那我們男兒也太無用了,這樣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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