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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匈奴人搶了就跑,我們總不至於追到匈奴去吧,且不說匈奴如今兵強馬壯,大曆才安生了幾年,實在不宜大動干戈。”一個官員介面道。
“是啊,好在匈奴人也知道分寸,只要百姓們不上前阻攔,他們也只是搶了糧食就走,並不會傷害百姓。”又一個官員介面。
“真是好笑,我們百姓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糧食,被匈奴人搶走了,我們反倒要慶幸強盜還比較有分寸,知道只搶東西不傷人。”蕭逸之勾起唇角,自嘲一笑:“是不是等到匈奴人開始傷害百姓的時候,你們也覺得還好他們不殺人,為他們一步步降低我們的底線。”
“逸之。”蕭侯低聲喝了一句,有些頭疼,自家兒子生來就是屬於戰場的,他知道讓他眼睜睜看著百姓受欺壓而自己沒有作為他很痛苦,可是,朝廷還沒有累積到和匈奴開戰的資本,當年推翻前朝建立大曆就已經經過了幾年戰亂,新朝元年,百廢待興,和匈奴那場敗戰更是壓在很多大臣心中的恥辱,若非元后用珠寶賄賂匈奴的閼氏吹枕頭風讓匈奴退兵,當初連皇上都被困在河南走不了。他們不是不想和匈奴一戰,只是,還需要等待,等大曆更強大一點。
“王爺,您也和他們一樣認為麼?”蕭逸之卻不肯曲阜,仰著頭,一雙瀲灩的眸執拗地望著他,固執的要一個會讓他失望的答案。
“當然不。”他凝視著蕭逸之,鳳眼幽深如墨:“我們百姓辛苦一年的勞動成果,憑什麼讓匈奴人坐享其成;我們大曆的土地,又憑什麼讓他們來去自如。”
“王爺。”他不大卻沉穩的聲音宛若驚雷炸響在蕭逸之心間,他不敢置信地抬頭,瞠目結舌的模樣打有些呆得可笑。
“王爺,不可。如果和匈奴硬來,他們可能會大舉進攻。”有官員急急開口,生怕這個年輕的王爺不知道後果的嚴重性。
“怕什麼,大不了一戰,我大曆的男兒不是被欺負了不敢吭聲的鵪鶉,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何懼一戰,匈奴敢來,定要他有去無回,打得他痛了,就知道別人的東西不該亂伸手拿。” 他說聲音如冰擊玉石,擲地有聲:“總之,在本王的藩地,決不能容忍讓異族欺壓我們的百姓。”
“好。”蕭逸之越看這個豫王越順眼,覺得他的說都說到了自己的心坎,和自己的心產生了強烈的共鳴, 只感覺一腔熱血沸騰,再也忍不住單膝跪地開口道:“末將願為王爺驅使,為王爺效犬馬之勞。”
“蕭將軍請起,將軍駐守邊境多年,怎麼阻止匈奴打秋風,本王還要與將軍詳談,找出辦法來。”他微微笑著,開口道。
“可是……”還有官員想要反對,卻被蕭侯阻止了。
“或許,是我們老了。”他低低嘆息,看著兩個惺惺相惜的年輕人,也想起自己年輕時候的鋒芒畢露銳不可當,可如今年歲到了,反倒瞻前顧後顧慮重重,沒了以前一往如前的勇氣,才讓匈奴如此肆無忌憚,他心裡升騰起一種想法,放手讓年輕人去做,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013同意
蕭逸之說完之後,朝會開始趨於平淡,後面的官員回稟起自己所管理的郡縣的問題都都開始避免了為自己歌功頌德,更像是站在旁觀者的立場客觀闡述,生怕偷雞不成蝕把米,被某個混不吝的大魔王拎出來,專門在他們的新上峰豫王爺面前諷刺一通。
真是犯規,官場上哪裡是這種不遵守規則的愣頭青混得開的,可瞥見站在最前面那道雖然清瘦卻挺拔如不老松的蕭侯時,又化作滿口苦澀的無奈,誰叫人家有個好爹呢,別看蕭候剛才吼起自己兒子來不留情面,貌似跟他們站一個戰壕,若他們真的侵害到了他兒子的利益,蕭候絕對分分鐘教你做人。
更何況,現在看來,王爺也頗為欣賞蕭逸之,他們也只能惹不起總躲得起了。很快,各位官員都彙報完成,該討論的也討論完成,大家也都一一告退,朝會到這裡已經算是結束了,除了蕭侯因為書記官周承毅不在,作為右相留下來整理剛才官員上疏的奏報。
“你怎麼還沒走?”蕭候一扭頭,就發現自家倒黴兒子還老神在在站在那裡,時刻都挺拔如標槍的身姿讓他心底滿意的笑了,面上卻依舊板著臉,冷哼道。
“右相大人你不也沒走麼,難道只許州官放火,就不許百姓點燈?”蕭逸之懶洋洋地說完,忙身手靈活地往旁邊一閃,避開了蕭侯衝著他扔來的毛筆。
“爹,您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容易生氣,對身體不好。”蕭逸之抹了把臉,瞥見手上濃黑的墨汁,抱怨道。
“就算一把年紀了,收拾你這個臭小子也綽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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