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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戶部上下集體加班幾點清點下,國庫和皇上私庫的銀子很快就被統計出來,一輛輛運銀車裝著白花花的銀子往河南駛來。
“河南真是要大興了。”朝會上,蕭侯看著從京城傳來的摺子,激動地語無倫次。他一手建立的蕭家軍駐守河南,而蕭家也紮根河南,他在這片土地上已經呆了三十餘年,從一個愣頭青道娶妻生子,現在兒女都長大了,對這片土地,感情早就深入骨髓了,眼見著河南以後會繁華起來,眼角都有了溼意。
“皇上和王爺都英明,河南此地土地肥沃,且作為天然水源的黃河又有天險阻止匈奴的大舉進攻,秦朝的時候,蒙將軍就曾在這裡修築城牆,抵禦匈奴,微臣認為,現在可以再這些地方重新修築新城,設立郡縣,從根本上抵禦匈奴,保疆衛國。”裴相也出列,一貫慢吞吞平和的聲音也有了起伏,他簡直不敢相信,他有生之年,竟然能作為河南文官之首參與到具有福澤子孫後人的工程中去,這是足以載入史冊的大事,或許千百年後,後人讀到這段歷史,還能從泛黃的書卷中看到他的名字,這就是一個文人畢生至高的追求了。
“既然裴相已經有了主意,那就由你負責此事。”說道此處,他看了眼站在官員隊伍裡的蕭逸之,唇角揚起一抹清淺的笑意:“蕭逸之,皇爺爺有聖旨給你。”
“末將?”蕭逸之聽他們說城牆的事情正聽得暈乎乎的,冷不防被點了名,有些驚訝的出列跪下聽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大將軍蕭逸之率領蕭家軍,入草原和匈奴交鋒,追匈奴單于回王庭,粉碎了匈奴入侵的步伐,立下汗馬功勞,封冠軍侯,以示嘉獎,欽此。”他站起身,肅整了臉色,開啟手中明黃色的聖旨,沉聲念道,完了看著頂著一張美如春花的臉呆滯住了的蕭逸之,合上聖旨,帶了笑意道:“冠軍侯,還不接旨?”
“王爺,攻打匈奴取得的勝利是皇上的神威庇護,是蕭家軍眾將一心共同努力取得的功勞,逸之怎麼受得起這麼高的封賞呢?”蕭侯出列,恭敬地推辭。
“右相不必謙讓,蕭將軍的功勞大家有目共睹,有功就該嘉獎,皇爺爺如此封賞也是順應民心,待會還有給蕭家軍所有將士們的獎勵,交由冠軍侯一併帶回去,眾位將士為大曆做出的貢獻,皇爺爺都看的清楚著呢。”他哈哈笑著看了眾人一眼,悠悠說道。
蕭侯一聽,也知是皇上對此次蕭家軍的戰績太滿意了,所以封賞格外大手筆,知道他根本無力動搖結果,只是姿態還是要擺出來的,免得被人說恃寵生驕,聽得他這席話,這才退回隊伍。
“末將叩謝皇上恩典,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蕭逸之這才回過神來,拼命抑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可臉上明亮的笑容幾乎要開出花來,恭敬叩完三個頭,這才起身雙手接過聖旨,算算時間,他封侯的年齡比老爹還要年輕兩歲呢。
“恭喜冠軍侯,恭喜左相。”裴相第一個反應過來,率先拱手,對著蕭逸之誠心道賀。
“恭喜冠軍侯。”超會上其他官員來挨著一個個的對著蕭逸之拱手道喜,甭管虛情還是假意,他們臉上都堆著慢慢與有榮焉的笑。
蕭家父子同為侯爺,一門兩侯,從此,蕭家在河南第一家族的地位是徹底穩如磐石了,羨慕也好,嫉妒也罷,他們面上也只能擺正自己的姿態。
“同喜同喜。”蕭侯帶著蕭逸之笑呵呵回禮,看著身邊長身玉立的兒子,又是驕傲又是擔憂,蕭家如今烈火烹油,著實太過奪目,不符合他遵循的中庸之道,至古以來,盛極必衰,水滿則溢,他擔憂蕭家走下坡路,可難道要怪自己兒子太優秀,他立馬否定了內心這個念頭,心裡想著唯有回去都約束族人,讓他們不要帶著蕭家的名號在外面惹是生非。
“好了,既然大家沒有其他事情,就散了吧。”他溫聲開口,眾人垂首目送他離去後才一一散去。
“逸之,你如今封了冠軍侯,一言一行更是有人關注,切記不可驕傲自得,更要約束好自己的言行,可不能像以前那般大大咧咧,被人抓住攻殲你的小辮子。”蕭家父子出了王府,見周圍沒有人,蕭侯壓低了聲音說道。
“知道了老爹,封不封侯我倒無所謂,我高興的是這場戰打痛快了,而且,對於單于的投降求和,皇上強硬的回應,就是對我們眾將士最好的嘉獎了。”蕭逸之正色說道,沒有把匈奴捧得像寵兒一樣,而是聲色俱厲地讓他們獻上投降的賠罪禮,對於他們蕭家軍來說,付出的一切都值得了。
“不過,老爹,說起來,我封侯的年紀比你當時小兩歲,這是不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