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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于聽張遠山唸完聖旨,久久沒有發言,其他人也不敢在此刻開口,就連跋扈的多瑪公主也垂著頭,大氣不敢出,整個帳篷裡有種風雨欲來的凝重感。
“欺人太甚。”半晌,單于咬牙切齒地說道,抬手指著張遠山手中的聖旨,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哥哥,你怎麼了,不要嚇多瑪啊。”多瑪靠得最近,急忙過去扶住單于,嚇得聲音都變了調。
“單于,單于。”張遠山也跟著上前搭把手,把已經半昏迷的單于安頓在虎皮榻上,揚聲喊道:“快去叫醫姑來。”
等到匈奴醫術最高的醫姑來看診後,也是一臉凝重:“單于本就上了年紀,之前又受了箭傷,沒有養好又帶兵大戰,已經是氣血兩虧,早年受的暗傷也被牽動,如今又怒傷肺腑……”
“醫姑你不要廢話些有的沒有,我哥哥到底怎麼樣了?”多瑪不耐煩地一邊在抽在桌子上,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呵斥道。
“公主,我先去給單于煎藥,只是,如今切記,不要讓單于勞累,也不要讓他大喜大悲。”醫姑垂頭,恭敬道。
“好,那你快去。”多瑪催促道,握著單于的手,看著他青白蒼老的面容,淚盈於睫。
“公主不要太過擔心,單于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張遠山把手放在她肩上,溫聲說道。
“我怎麼能不擔心,平日裡哥哥好的時候,自然能夠震懾下面,而如今哥哥人事不省,稚奴又還在外面,我甚至都不敢讓他們進來探望哥哥。”多瑪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張遠山身上,卸去了一身的張揚跋扈,她如今面色蒼白,貝齒咬著朱唇,眸子中蓄滿了淚水,看起來格外可憐:“遠山,我好怕。”
“學生在呢。”張遠山依舊會溫潤的語氣。
“還好有你。”他淡定的話語驅散了多瑪心中的不安,多瑪擦去眼淚,幽幽嘆息。
067匈奴內亂2一更
單于喝了醫姑的藥卻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只是面色稍微好了一點,稍微有了點血色,不再青白的嚇人,多瑪讓她的侍女把她的寢具拿了過來,就宿在單于的帳內守著。
這一夜註定不平靜,張遠山出來都被人圍著問單于的情況,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回自己的帳篷洗漱睡覺,休息好了又去單于的帳篷探望。
“公主,單于今天看起來氣色好多了,想必很快就會醒過來。”他看了眼躺在床榻上的單于,曾經如猛虎一般強大威猛的男人,如今灰白的頭髮顯示出他已經老了,奄奄一息躺在床上, 他的部下卻在外面蠢蠢欲動,他不知道該同情他還是該大笑解恨,唯有翕動長睫,掩住了眼底的複雜,輕聲道。
“公主,我等也是關心單于的病情,你不能把我們拒之門外。”帳篷外,又有人來求見單于。
“我說不準見就是不準見,醫姑說了,單于需要靜養,除了我和遠山,誰都不準見單于,你們故意在外面喧譁吵鬧,口口聲聲說關心單于,卻不讓單于好好靜養,安的是什麼心?”多瑪衝出去瞪著求見的人,眸色陰沉,聲音淒厲如刀子。
“公主息怒。”先前的聲音又道,有噠噠的腳步聲遠去,多瑪掀開帳篷,一臉疲憊地進來。
“遠山,我們必須把稚奴召回來了,我如今不能離開帳篷,現在我只相信你了。”估計是一夜未眠,加上昨日又哭了許久,多瑪的瀲灩的美目紅腫不堪,長長的頭髮凌亂地垂在她的腰間,她抿著櫻唇,用力地連唇都微微泛起白色,她拿出一方小印,遞給了張遠山,緩緩說著:“你用這個印信,悄悄找到努哈大人,讓他去把稚奴帶回來。”
“太子不是正奉單于命令走訪各部落,這個時候想必才走完一半吧,醫姑不是說單于病情已經穩住了麼,沒必要再特意召回太子吧。”張遠山並沒有接印信,而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哥哥既然生病了,稚奴就該回來主持大局,我必須確保萬無一失。”她手中的印信是他哥哥寵愛她而賜給她的,這一方印信雖小,可分量卻不輕,可以調動哥哥身邊的近衛隊,也憑著這個,她才是草原上無人敢惹的跋扈公主,而如今遞出去,張遠山面色卻沒有一點變化,她心頭一暖,開口說道,低低的語氣裡含著譏誚,含著悲憤淒涼:“如今哥哥才昏迷一日,外面那些人就蠢蠢欲動,若是多兩日,只怕我也彈壓不住了。”
“既然如此,遠山定不辱命。”張遠山這才接過印信,鄭重道。
“我信你。”多瑪點點頭,這才起身,端了溫水一勺一勺慢慢餵給單于,張遠山也陪著她,勸她用了膳食休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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