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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那祥雲竟仿若活了一般。濃濃淡淡的碧色襯的她整個人都透著出塵清新,笑靨如花似月。
矮一些的那個身著桃紅色的紗裙,披著軟煙披帛,整個人看起來仿若一朵嬌豔欲滴的海棠。烏黑如墨的長髮挽在腦後,頭上戴著百蝶繞花的步搖,長長的流蘇珠飾垂在頸側,搖曳生姿。眉眼如畫,唇若硃砂,眉心處的一抹金色花鈿更是給她添了幾分靈氣。
京中有名的兩位美人站在一起,使得眾人皆嘆:整個燕京的靈氣好似都被喬家和白家給佔了去。
喬舒一一給在座的長輩行了禮,緩緩行至喬老夫人面前,笑吟吟道:“舒兒給您準備了壽禮,您現在要不要看一看?”
“等把她們送走了,祖母一個人好好看個夠!”喬老太太笑眯眯道。
“你真是越過越回去了!一年比一年小氣!”武陵侯老夫人芩氏道。
喬老太太笑呵呵地偏頭道:“我孫女給我的東西,你湊什麼熱鬧?”話雖如此說著,但喬老太太還是命人把東西呈了上來。
幾名丫鬟將偌大的棗紅色的錦布展開,只見字型不一的福字湊成了一顆巨大的松樹,枝葉逼真,栩栩如生。
“這心思當真巧妙!”
“依我看,喬小姐才當得大齊第一才女的名號。”一名身著月白色衣裙的女子瞥了一眼身邊眉眼帶笑的祁曦元慢悠悠地說道。這聲音不大不小,周圍的夫人小姐們都聽的一清二楚。
說話的是刑部尚書高松仁的孫女高盈霜,高家與祁家積怨已久。本來兩家就形同水火,在祁家失勢後高家更是自得,每每見了都會踩上一腳。
祁曦元臉上笑意一僵,交疊的手下意識握緊,塗著蔻丹的指甲陷入皮肉中,尖銳的疼痛讓她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選擇。如今她在京中閨秀中地位尷尬,想要被人看得起,嫁得好是她唯一的出路,而齊槊,則是她最好的選擇。
她思及此處,當做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更盛:如今你們看清我、侮辱我,等我成了槊王妃我就要將你們一一踩在腳下!
廳中之人對著喬舒的賀禮讚不絕口,落在喬舒身上的目光都多了幾分讚賞之意。喬舒在京中向來有“小霸王”的名號,雖然家中權勢正盛但卻沒人敢打她的主意,如今見她好似不像傳聞說的那麼乖張,還繡了一手的好女工,哪個當家主母不喜歡長得漂亮、性子溫柔賢惠、孃家又有勢力的人當兒媳婦?因此,在場的人心中都開始盤算起來。
喬老太太面上透著得意自豪,可眼睛往下面一掃,心瞬時就微微沉了下來:辛辛苦苦養的白菜就這麼被人盯上了……
白笙走上前幾步行了一禮,面若皎月、身姿盈盈:“因家母染了風寒不宜出門,便讓晚輩給老夫人祝壽。白笙恭賀喬老夫人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好、好!好孩子!”喬老太太感念上次白笙將自己的馬車讓出來送三兒媳與喬舒回來,看著白笙的目光滿是慈祥。
“好了,開席吧!”喬老太太中氣十足地喊了一嗓子,眾人紛紛往宴廳去了。
鎮遠侯府請了戲班子助興,整個壽宴笑語晏晏,一派和樂。一晃兒時辰差不多了,席也散了,眾賓客笑著互相道別,不過半個時辰,白日裡還笑語紛紛的侯府頓時有些冷清下來。
白笙坐在馬車上,皺著眉斥道:“你今日為何要攔著我?”
連楓完了咬唇,低聲道:“今兒發生了那麼多事,喬小姐心情本就不好,你再撞上去不是明擺著結仇嗎!”她給白笙倒了杯茶,緩緩勸慰道:“日後相見的機會這麼多,等喬小姐緩一陣子您再去與她認錯賠罪豈不是比今日好?”
“可是喬小姐她本來就對齊槊有誤會,我這時候若是不說,傷了他們的情誼……我、我心裡怎麼過得去!”白笙皺著眉,看著眼前最喜歡的龍井沒有半點心思。
“我的小姐誒!槊王那麼對你,你還一門心思地為他著想,我都替你覺得不值!”連楓扁了扁嘴,看著心地善良的一家小姐都覺得心疼。
“話不能這麼說……”
“您放心吧!以槊王爺的性子,他好不容易遇上了心儀的女子是不會任由她跑掉的!”連楓扯了扯白笙的袖子哀求道:“您有這功夫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若是讓老爺知道您丟了槊王妃的位置又該大發雷霆了。”
白笙聞言一默,十分無力地靠在椅背上。
齊槊一直都未走遠,如鷹隼般銳利的眸子一直盯著鎮遠侯府的某個方向,眼下的淚痣都失去了往日柔和的光彩。
“阿槊,你在這兒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