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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華雙眉一斂,還未開口,薛翃道:“西華,你先回去吧。”
蕭西華躊躇片刻,終於道:“小師姑,我稍後再來看您,只是且記得太醫的叮囑,不要操心動氣才是。”
薛翃對上他擔憂的眼神,一點頭。蕭西華這才去了。
何雅語目送西華的身影,笑道:“仙長的這位師侄,年紀只怕比您還要大吧,這等的親密不避諱,真是羨煞旁人。”
薛翃並不回這話,只道:“娘娘特意前來,應該不是來同我閒話的吧。”
何雅語臉色微變,這會兒貼身嬤嬤搬了一張紫檀木圈椅過來,放在床邊,何雅語緩緩落座,凝視著薛翃道:“本宮的確是有事而來,和玉聰慧絕倫,從來深得聖意,只怕這會兒也該猜到本宮的來意了。”
薛翃道:“娘娘可是為了太子?”
何雅語道:“不錯,本宮正是為了太子的事。太子那天……喝了酒,未免有些把持不住,誤傷了你,並不是他有心的。此事皇上也正在派人調查。終究會有水落石出的時候,但是太子如今在慎刑司裡受苦,本宮身為人母,自然不忍。”
薛翃道:“娘娘既然是太子生母,自然該為了他竭盡全力。”
“你說的不錯,”何雅語深深呼吸:“本宮先前求過皇上,也求過太后,但是皇上恨太子傷了你,盛怒之下不肯就輕易饒恕,而太后……太后礙於皇上之情也不便出面。”
“難道皇后今日來雲液宮,是讓我出面?”薛翃問,嘴角多了一絲譏誚的笑意。
何雅語道:“解鈴還須繫鈴人,不是嗎?”
薛翃冷道:“那娘娘可找錯人了,我不是繫鈴人,我只是個無故遭殃,差點橫死的人。”
何雅語嚥了口唾沫,語重心長:“和玉,太子傷你,是他的不對,只是他年紀小,不免衝動了些。這次受了這個教訓,以後一定會懂事,等太子離開牢獄,本宮會親自讓他來向你致歉。而且幸虧你也及時脫險,如今也並無性命之憂,何不化干戈為玉帛呢?”
薛翃漠然聽著皇后這些話,尤其是那句“及時脫險,無性命之憂”,可笑的很。
何雅語怎會知道,真正的薛翃,已經沒有說話的機會,更加不知何為“化干戈為玉帛”。
薛翃道:“娘娘這會兒在我跟前說這些話,真的是為了太子的性命安危著想嗎?”
“不然呢?”何雅語滿面急切,“本宮自然是為了太子。”
“是為了太子,還是為了您自己,或者您背後的何家?”薛翃並不看她,只是目視前方,望著帳子上垂著的一個避五毒的香囊。
眼前閃過那少年試探著握住香囊的樣子。
何雅語眉頭緊鎖:“和玉,你在說什麼胡話。”
薛翃道:“是胡話,還是難聽的真話呢?”
何雅語咬了咬唇:“你不要太放肆了。”
“皇后這是來求人的態度嗎?”薛翃微微一笑,轉頭。
對上她淡然的眼神,何雅語氣滯。但想到自己如今已經走投無路,唯有放手一搏,她又生生地將那口氣壓下。
“好,你想要本宮怎麼做?本宮都答應你,只要太子能平安離開慎刑司。”她抬手捂著胸口,真心誠意似的。
薛翃面不改色地望著皇后逼真的表情:“太子可以離開慎刑司,但是,就算離開,應該也不會再是太子了。皇后娘娘應該知道吧。”
這句話擊中了何雅語的心頭,痛不可擋。
但是……只要先保住太子早早地離開慎刑司,以後或許還可再繼續圖謀其他。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皇后心中正盤算,薛翃繼續說道:“從此後他只是您的兒子,一個沒有用的棋子了。哦對了,按照皇上的心性,只怕還會連累到娘娘您的後位吧?”
何雅語猛然一震,竟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你住口,休要胡言亂語!”
薛翃笑了笑:“娘娘心虛了嗎?”
何雅語胸口起伏:“本宮,什麼心虛!只是惱你口沒遮攔罷了。本宮一心為了太子才來求你,你卻在這裡說這些有的沒的,可是故意戲耍本宮……”
“好吧,”薛翃道:“娘娘既然說一心為了太子,那不知,能為太子做到什麼地步?”
何雅語不知她到底是何意圖,眼神變化,終於斬釘截鐵地說道:“所謂母子連心,本宮為了暨兒,自然什麼都可以做。”
“那就行。”薛翃微微歪頭看著何雅語,像是在思慮什麼。
四目相對,何雅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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