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2/4 頁)
:“真是自做孽,不可活。”
何雅語一震:“你說什麼?”
“皇后問,是哪裡得罪了我,其實是你自做孽而已,”前塵往事在眼底塵埃落定,薛翃問:“你可知道,太子為什麼持刀傷我嗎?”
何雅語憤憤道:“他是喝醉了。”
“太子說我不配住在雲液宮,以前他還說過,這宮內唯一關心他的人已經不在了,”薛翃心中唯一的不忍,是趙暨,此刻回想那孩子當時的舉止,仍覺著心頭隱隱作痛,“他持刀傷我,是因為他想念著那個人,所以不允許別人玷汙那個人的地方。”
何雅語扭開頭去,輕輕一哼:“你什麼意思,薛端妃她謀害聖上,罪該萬死。不過太子心善而已。”
薛翃道:“是的,太子還心存善念,他不像是他的母后那樣冷血,他只是個沒有人疼惜的可憐的孩子。”
何雅語皺眉:“你……”
“其實我早知道你不敢,”薛翃冷笑道:“你絕不會答應以自己的性命換太子的無恙。你從頭到尾都是個自私且狠毒的人。”
何雅語抬手,反拍在月牙扶手上:“你住口!你、就算皇上寵你,可本宮還是皇后,就憑你方才所說的這些大逆不道的話,現在一樣可以處置了你!”
薛翃仰頭一笑,譏誚地說道:“當然,這次都不用再打著太后的旗號,畢竟你已經是皇后了,不是當年那個只會躲在人身後連統理六宮職權都沒有的何淑妃!”
何雅語渾身發抖:“來人,來人!”有幾個宮女嬤嬤從外跑了進來,何雅語道:“給本宮掌她的嘴!”
外間伺候雲液宮的幾個宮女太監察覺不妥,也紛紛跑了進來,小全子一馬當先,攔在了薛翃身前。
“彆著急。”薛翃抬手,輕輕把小全子推開,淡淡道:“問問他們誰敢。”
跟隨何雅語的那些宮人面面相覷,看著斜靠榻邊兒身上帶傷、只穿著一襲素衣的薛翃。
她仍是那樣冷冷淡淡的神情,但這種懾人的氣勢,卻竟比身邊從頭到腳整齊皇后服色的何雅語還盛百倍。
剎那間,無人敢上前。
何雅語環顧周遭,聲音顫顫地喝道:“你們、沒聽見本宮說什麼嗎!”
“空有皇后之位,卻沒有皇后之實。”不屑的輕笑聲,是薛翃發出的。
她睥睨著何雅語,一字一字,入骨三分:“你,心思狹隘,生性歹毒,自私冷血,你知不知道,何為——‘德不配位,必生災殃’。處心積慮爬到這個位子上,不覺著可笑嗎?”
何雅語氣的頭暈目眩,往後踉蹌,又給宮人扶住。
薛翃輕描淡寫地說道:“送皇后娘娘回宮去吧,好生伺候著,接下來娘娘的日子怕是會不太好過的。”
何雅語只覺著一口氣衝到了心頭,死死地噎在喉嚨裡,她盯著薛翃:“你、你……”
話音未落,人已經氣噎不順的暈厥過去了。
***
梧臺宮的人只得叫傳了抬輿,扶了皇后上鑾駕,人仰馬翻地回宮去了。
皇后的鑾駕經過之時,寧妃正從莊妃的宮內出來。
寧妃身著月白色的宮裝長衫,越發顯得她身量纖細婀娜,髮髻高挽,一支鳳頭珠釵簪於額前,鳳嘴裡銜著血滴一樣的紅寶石。
寧妃轉頭看著鑾駕遠去,嘴角微挑。
跟隨她身邊的小太監蘇夜道:“皇后娘娘的樣子好像大不好,大概是在雲液宮沒討到好兒。”
寧妃道:“太子是她的命根子,確切的說,太子的頭銜才是她最倚重的,現在呢?雲液宮那位,看著不聲不響的,一旦認了真,皇后還委實不夠她看。”
蘇夜笑道:“奴婢聽說,北邊兒有訊息了。只是這訊息傳得很機密,所以還沒打聽出來。”
寧妃說道:“不用緊著打聽,追問的急了反而會遭人懷疑。照我看,皇上既然肯把太子投入慎刑司,只怕北邊大局已穩。”
蘇夜道:“那個鄭瑋鄭大人不是下落不明嗎?”
“下落不明,不代表就死了,也可以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何況江恆也去了,直到這會兒還沒回。照這種局勢,我看多半是後者。”寧妃微笑。
“但願如此,制住了何貫,就不用怕北邊生亂了,”蘇夜點頭,又問:“主子要哪兒?”
“自然是去雲液宮探望探望傷著的人,”寧妃說了句,又低低問:“阿吉那邊怎麼樣?”
蘇夜說:“伺候太子的人一概都給田豐拘押著,嚴刑拷打,不過阿吉很靠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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