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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頭前領路,來至永福宮,果然聽得裡頭道音陣陣,香菸嫋嫋。
薛翃入內,才過一重門,還未進正殿,就見蕭西華匆匆地從裡頭出來,迎著薛翃行禮道:“小師姑怎麼突然來到?”
薛翃道:“此刻無事,過來看看你們,不知一切可都順利,有我相助之處嗎?”
蕭西華道:“小師姑身子弱,何必這樣勞累。這裡一切都安好。”
說到這兒,便陪著薛翃往廊下走了幾步,又道:“只是昨兒師父聽說小師姑去給皇帝看過病,心裡惦記著。”
薛翃道:“不打緊,皇帝的病,太醫院已經有了調理的法子。不用我插手了。”
蕭西華凝視著薛翃,一時沒有答話。
青年道人身著玄色道袍,容色端正,不語凝眸的樣子,竟讓薛翃有些許不安:“怎麼了?”
蕭西華才說道:“雖然師父沒有多說,可是,弟子心裡有一句話,小師姑……還是別太跟皇帝親近了。”
薛翃這才一笑:“我知道,所以才把一切都交給了太醫院,你放心便是了,回頭我回放鹿宮,多寫幾張符籙給你們送來用。”
蕭西華望著她麗容上透出的笑意,心頭跟著一寬:“有小師姑這話我就放心了。既然如此,您快回去吧。聽說待會兒皇帝要來。”他抬手,在薛翃的肩頭輕輕一攏,卻在她注目之前又縮了手。
薛翃退出了永福宮,一路往放鹿宮而回。走到半路,卻見綠雲迎面飛奔而來,滿面焦急:“小師姑!”
她當然本該在寧康宮伺候,薛翃心頭一緊:“你怎麼跑來了?”
綠雲先前去放鹿宮找人並不見,仔細打聽才知道在永福宮,一路跑的氣喘吁吁,此刻斷斷續續道:“康妃娘娘、先前把寶鸞公主叫了去,公主嚇得哭了,我怕、有事,所以……”
薛翃只聽見“寶鸞”,眼前一黑,竟不管小全子跟綠雲,拔腿往前而行。
小全子緊隨在後,涉及康妃,他不禁有些懼怕之意,唯唯諾諾:“康妃娘娘是最得寵的,脾氣也不大好,之前動輒還打死過宮女呢,仙長、仙長可要留心呀!”
因為滿心忌憚,竟沒有留意薛翃在沒有人帶路的情形下,準確無誤地往雪臺宮而去。
薛翃進雪臺宮正殿的時候,還沒進門,就看見寶鸞公主跪在中間。
在來的路上,薛翃心裡猜測了許多可能,但在看見這幅場景的時候,整個人雙眼微紅,周身怒火熊熊。
她向來清心寡慾,最牽掛的無非便是這還活著的兩個女兒,再加上身陷鎮撫司的俞蓮臣,寶鸞的病才有幾分起色,卻在這裡跪著……剎那間,薛翃幾乎想把那趾高氣揚坐在主位上的夏英露生生撕了。
因為太過驚怒,薛翃竟沒有留心,在康妃的右手底下,還坐著一個衣著華貴的纖纖少女。
康妃見她進門,笑道:“和玉道長,這麼快又見面了。聽說你昨兒還去給皇上看了病,不知瞧的怎麼樣啊?”
薛翃直接不行禮,也不回答,只是直視著康妃的目光道:“請問娘娘,這是在幹什麼?寶鸞公主是病重之人,才用丹藥略有起色,不管是為何事,娘娘讓她跪在這裡,是想要她的命嗎?”
寶鸞正在瑟瑟發抖,聽了這話,便想抬頭看看薛翃,卻因沒有力氣,竟無法。
薛翃說著俯身,要將寶鸞扶起來,寶鸞卻流著淚,不肯起身。
康妃看在眼裡,笑道:“本宮叫她來,自然是有她不得不來的緣故。你既然想知道理由,那不如你來問她。”
薛翃看著寶鸞驚懼的樣子,她如今只適合好生休養,經過這番顛簸驚悸,病情只怕又有變化。
整個人幾乎氣滯,眼中也已經泛出一層薄淚,薛翃強令自己將淚逼了回去,轉頭看向康妃。
康妃正志得意滿,被她的冷冽的目光掃過,面上笑容竟然一僵:“你這麼瞪著本宮是何意?”
“公主的病本在好轉,經過這番恐嚇,若病情惡化,娘娘擔得起嗎?”
“這跟本宮有什麼關係,你不是打過包票,一定會把她治好嗎?”
這樣強詞奪理,已經沒有什麼可跟她正經理論的餘地了。薛翃嚥了口氣:“那好,我倒要問問,娘娘為什麼把病人拖來的理由。”
康妃見寶鸞怕的說不出話,便冷笑道:“你倒是質問起本宮來了,好大的架子,這宮內除了皇上跟太后,還沒有第三人敢對本宮如此。那好,本宮便告訴你——寶鸞毒殺了本宮的御貓!”
薛翃在來的路上想過許多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