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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多想什麼,可是,你進宮以來,跟寶鸞格外親近,又救了俞蓮臣,而且你是不是對人說起過,端妃的案子,另有隱情?”
薛翃仍是臉色如水,沉靜道:“太后明鑑,寶鸞公主乃是病人,小道自然無法坐視不理,就如同當初莊妃娘娘難產,小道一樣不會袖手旁觀,至於俞蓮臣,事關天相天機,機緣巧合而已。而且若不是太后慈心關愛皇孫,又怎會向皇上求情?當時太后如此,小道也甚是意外且感懷。”
倒是合情合理。太后又問:“那端妃之事呢?”
薛翃道:“小道曾聽說過一些流言蜚語,加上最近雲液宮事出詭異,所以才好奇詢問,大概有些言語失當,令人誤會,如果因此觸犯了宮規,也還請太后娘娘看在我是山野之人不懂規矩的份上,寬饒罷了。”
顏太后打量著薛翃,半晌才道:“如果你不是有心如此,我自然不會計較這些小事。但是端妃刺殺皇帝的事,不管外頭有什麼傳言,這件案子早就定了的,哀家也不願意再提起來。以後你不可再對人說道此事了,記住了嗎?”
薛翃道:“既然是娘娘的命令,小道領會了。”
太后見她乖覺,才又露出幾分笑意:“皇上從來沒有像是寵你一樣對待別的什麼人,哀家自然也希望皇上開心,所以不願意做讓他不開心的事。你要是懂事識做,大家相安無事,當然就最好了。”
薛翃道:“太后娘娘慈愛之心,小道自也敬重。”
太后笑笑:“好了,話說開了,沒了心結,心口都鬆快了好些。夜深了,你早些回去吧,改日得閒了再傳你過來陪哀家說話。”
薛翃起身行禮,倒退兩步,隨著嬤嬤們往外而去。
門口處,那些隨她而來的內侍們正等得焦急,小全子尤其焦灼,見她好好地給送了出來,一個個才魂魄歸位。
忙迎住,陪著出了永福宮。
而在薛翃離開後,永福宮內,顏太后身邊的宋嬤嬤道:“太后為何沒有訓斥她?”
顏太后道:“訓斥什麼?人家的答覆滴水不漏,難道讓我無事生非,平白在皇帝跟她面前做惡人嗎?”
“但是……今兒皇后娘娘明明說這和玉跟薛家有些瓜葛。”
“和玉跟高家有沒有瓜葛,皇帝應該是最清楚的,難道你還不懂皇帝的行事?他肯對和玉那樣寵愛,應該早就摸清楚她跟薛家的關係無礙了。”
“但皇上實在太寵愛這位和玉道長了,太后娘娘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擔心皇帝被她迷住,神魂顛倒,禍國殃民嗎?你們都小看了皇帝了。”太后一笑,往後倒在軟枕上,“一個小丫頭罷了,再新鮮能新鮮幾時,皇帝什麼沒見過,這世間能跟皇帝玩心機的,只怕還沒出生呢。”
嬤嬤不禁點頭,替太后將被子拉起來,又問:“那皇后娘娘那邊呢?”
顏太后吁了口氣:“皇后……到底是小家子出身,她不能出頭,倒是想讓哀家替她出頭,哀家就順她的心意敲問敲問和玉,只是和玉這小丫頭,倒真的是挺可人心的,聽她方才那一句句的,連哀家也忍不住喜歡她,何況又是那樣仙人似的樣貌風度。”
嬤嬤笑道:“這倒是,奴婢看這六宮妃嬪雖多,能跟和玉相比的,卻好像只有當年……”她忙識趣地停住。
太后卻已經猜到了她沒出口的是什麼,嘆道:“是啊,只有當年那個人罷了。其實自打雲液宮那件事後,總覺著皇帝有些鬱鬱寡歡,沒想到多了個和玉……唉,還是皇帝眼光毒,就讓他高興高興罷了。”
第64章
鑾輿停在放鹿宮門口; 小全子扶了薛翃下轎; 向內而行; 地上雪落厚了一層; 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郝宜所派的那些人自回養心殿覆命不提。
天寒地凍; 這會兒放鹿宮眾人都已經安歇了,只有丹房裡守著爐火的弟子徹夜不寐。
郝宜撥來的宮女跟內侍聽她回來; 忙不迭地奔來伺候; 薛翃將他們都打發了; 自己回房。
先前離開的時候; 房間內的炭爐是燃著的; 此刻入內還有些熏熏暖意,薛翃將外衫除去,俯身加了兩塊炭火。
夜深了; 不願再驚動人,就自己舀了水,浸溼了帕子,擦拭手臉。
冰冷的帕子擦過肌膚; 雖然並沒有用力,仍是覺著陣陣刺痛難以忍受。
薛翃咬著牙,“嘶”地痛呼了聲。
給水打溼了的裡衣貼在身上; 更覺著難受; 薛翃正欲把裡衣解了; 突然聽到低低地一聲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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