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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宮婢哭道:“公公,倘若有個萬一呢?求您向皇上再通稟通稟,皇上是九五至尊,如果有皇上坐鎮,娘娘一定可以順利生產的。”
郝益有苦說不出,忙道:“不許落淚,這裡是什麼地方就敢哭?”
如果換了田豐,早不由分說把人打走了。但郝益畢竟心軟,也知道女子生產十分兇險,不忍心就拒人千里,他躊躇無解,直到腦中靈光一閃:“你們在這兒,方才可看見和玉道長經過了?”
兩人齊齊點頭。郝益捶胸頓足道:“哎呀,你們為什麼不攔住她?”
宮女不解:“攔著她做什麼?”
郝益說道:“糊塗東西們,你們難道不知道和玉道長的醫術最是高明,先前寶鸞公主的病太醫院還無可奈何呢,在她的調理下卻大有起色,還有皇上的頭疾也多虧了她,就算莊妃娘娘真的有什麼為難……只要有她在,保證無事!且她是修道人,又是個女子,何等便宜!豈不是比整個太醫院還強?”
兩人聽了著急:“可是、我們含章宮的人從沒跟和玉道長有過交情,她若不肯呢?”
郝益道:“道長沒來京城前難道就跟公主有過交情?她們修道人本就慈悲為懷,你們留著眼淚到她跟前兒多哭一哭,再使勁求一求,保管她心軟答應了。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含章宮的人得了郝益的指點,急急忙忙離開甘泉宮,追著薛翃離開的方向而去。
大概半刻鐘,果然看見那道獨一無二的玄服身影就在前方,只是此刻在她身前還有一個人,那人身形偏瘦,神色肅然,身著大紅色的官袍,居然正是內閣的夏太師。
兩名宮人面面相覷,遲疑著上前。
第32章
薛翃先前離開甘泉宮; 恰遇到夏太師從康妃的雪臺宮出來; 狹路相逢。
若說康妃單純地得罪薛翃,被罰閉門思過,那還罷了; 自然還有東山再起的時候。
可是又牽扯在張貴人之事裡,恰張貴人又是以死相告,這件事當然不會善了。
皇帝先前單獨召見夏太師,言語中就敲打過了,夏苗也知道夏英露從此不能用了。
本是對康妃寄予厚望的,沒想到短短的幾天; 已經從九霄雲外跌落在泥沼之中; 徹底無法翻身。
這意味著夏家在宮內的助力也隨之消失了,順便還狠狠地削了夏家的臉面。
最令人窩火的是,這件事竟然不用夏太師的死敵顏首輔費一點力。夏苗幾乎能想象在顏府裡; 顏幽那得意狂笑的嘴臉了。
從養心殿出來往雪臺宮,直到現在,夏太師的臉上一直都在陰雲密佈; 隱隱地電閃雷鳴。
只是以他的身份,當然不會去故意為難一個方外之人; 且還是個小丫頭。
眼見兩人越走越近,薛翃打了個稽首,說道:“太師安好。”
夏太師很意外; 沒想到她主動跟自己說話; 於是緩緩止步; 莫測高深地回道:“和玉道長。”
原先他高冷地目不斜視,此刻眼珠轉動,斜睨向薛翃。
之前夏太師只是遠遠地看見過薛翃,自己的印象加上別人的傳說,只知道是個絕色的女孩子,如今近距離相看,卻著實更有眼前一亮的驚豔之感。
本來最素淡的玄服,卻成了最合適她的映襯,真的是肌膚如雪,眉目入畫,風流超逸,令人心折。
怪不得向來高傲的皇帝也另眼相看,只女孩子果然有幾分過人之處。
夏太師的孫女夏英露本也是個絕色,但跟眼前之人相比,卻儼然成了太過明豔的庸脂俗粉。
薛翃道:“太師可見過康妃娘娘了?”
夏太師心頭一凜,雙眸眯起:“怎麼,和玉道長是來向我示威來了?”
小全子本跟在薛翃身側,給夏太師炯炯的目光掃視,自動地彈後數丈。
薛翃卻仍面沉如水:“太師既然見過了娘娘,怎麼還說這種不通的話?”
夏苗頓了頓,繼而冷哼道:“和玉道長雖是修道人,但委實地目光如炬心思玲瓏,康妃娘娘明明是因你而失寵於聖前,但照你所言,卻竟是別人的手筆,跟你無關了?”
薛翃口吻淡然:“得罪康妃娘娘,就是得罪夏家,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夏太師哂笑道:“也許你自恃身受聖寵,所以目空一切。”
薛翃道:“太師若如此針對和玉,那可真枉費我跟康妃娘娘所說的那番話,夏家看樣子也該到此為止了。”
她的身形矮小,夏太師卻是個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