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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著實可恨。”
說到這裡,何雅語才看向薛翃:“聽說先前和玉道長是跟太子同行的……可也受驚了嗎?”
薛翃道:“並沒有。”
何雅語微笑嘆道:“和玉不愧是修道人,本宮聽奴才們說,那屍首駭人至極,才把太子驚嚇了,和玉你卻並不為所動。”
“不瞞娘娘,小道之前在鄉野間走動,為人診治,多曾見過諸如此類的往生者屍骸。不比太子金枝玉葉,嬌生慣養。”
何雅語嘆息:“你說的是。太子從小哪裡見過這種東西?唉。”
安嬪道:“臣妾也聽說是個小宮女突然死了,倒不知為什麼。”
何雅語道:“這件事才有人來跟本宮回稟,是一個使喚的小宮女,因為做事不力,給嬤嬤們訓斥了,誰知她氣性大一時想不開,就自縊身亡了。”
安嬪才要回答,薛翃道:“娘娘,小道看來,這宮女只怕不是自縊。”
何雅語一怔,眼中泛出銳利的警惕:“和玉,你在說什麼?”
魯婕妤看一眼皇后,跟著問道:“和玉道長,您怎麼知道那宮女不是自縊?”
薛翃淡淡道:“方才小道走近看了一眼,雖然沒有仔細檢查,但是宮女的頸上勒痕很深,是給勒死無疑,不過她的雙手指甲上有血漬,娘娘覺著,上吊的人手指甲上怎麼會有血?”
何雅語臉色一變。
若是單純自殺的人,手指甲自不會沾血,但如果是給人謀害,這被害者拼命掙扎之中,或許會傷到那兇手,手指甲裡才會帶血。
安嬪流露受驚之色:“什麼?指甲裡有血?難道、難道真的不是……”
話音未落,就給何皇后瞪了一眼。
殿內的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安嬪突然後悔來的冒失,本是要來“雪中送炭”,慰問皇后的。沒想到居然有馬屁拍在馬腿上的架勢。
片刻,何皇后才輕描淡寫道:“和玉,本宮知道你身份非同一般,但這是在宮內,你可要留心,萬萬不可信口雌黃。一個想不開自殺了的宮女罷了,又什麼血跡不血跡的?”
薛翃道:“我只是把自己看見的說出來而已,娘娘不信,叫人去查就是了。慎刑司的人最有經驗,是不是自縊,還是另有原因,一看便知。”
何雅語眉頭一蹙,繼而嘆道:“這個嘛,只怕是不能夠的,因為方才那些奴才們來報,說是自殺的人不吉,所以已經送去燒化了。”
兩個人目光相對,薛翃看出皇后眼中暗藏的鋒芒。
皇后做事,真是滴水不漏。
薛翃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沒有辦法了,不過,既然小道親眼目睹了,以後有人問起來,自然也得實話實說,其實不瞞娘娘,小道是見過那宮女的。”
何皇后的眼神愈發尖銳:“和玉……”
她想問問薛翃是在哪裡見過那小宮女,但是安嬪跟魯婕妤在場,卻又讓她有些不敢輕易開口。
皇后之所以傳薛翃前來,無非是想敲打敲打她,別叫她胡說在偏殿內的事,誰知道太子又撞見死屍,橫生枝節。
如今皇后見薛翃竟有寸步不讓的意思,心中又驚又怒,又有點怯意。
因為“貴不可言”的傳說,皇后自然忌憚才出生的三皇子,所以不想太子出丁點兒的紕漏,不料前腳才說這話,後腳就捅了漏子出來,若是這件事傳到正嘉而中,以皇帝那神鬼莫測的心性,且不知降下的是雷霆萬鈞,還是冷風過耳呢。
假如現在跟和玉針鋒相對,逼得她把偏殿裡的故事說出來,只怕遲早晚給皇帝知道。
皇后心中急轉,終於說道:“死了的這個是本宮宮內的人,經常在宮中走動,道長見過自然是不足為奇的。”
她似忖度了會兒,才鄭重又說:“既然道長覺著這宮女的死因有疑,本宮身為六宮之首,自然不會等閒視之。戴嬤嬤。”
皇后身邊的老嬤嬤上前行禮:“娘娘有何吩咐?”
何雅語道:“你去詳查宮女自縊之事,只是記得別驚動旁人,太后身子不好,皇上日理萬機,且又虔心修道,若是有什麼風聲傳到兩位聖人耳中,驚擾了他們,本宮不饒!”
最後一句,目光卻掃過在場眾人,最後落在了薛翃身上,這是敲山震虎。
安嬪早心領神會,忙道:“這種小事,又何必驚擾兩位聖人呢?臣妾等也是隻字不敢亂說的。”
魯婕妤起身附和。
薛翃道:“娘娘有這種心,自然是最好了。不管那宮女是自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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