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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善也溫和的笑了笑,不急不緩的說道:“程老夫人言重了。您是長輩,我哪裡受得起?”
葉氏笑笑……有底氣了果真是不一樣。
見沈令善這樣對母親,程寶華就道:“既然知道我母親是你的長輩,你待她就這般態度?”程寶華總是這樣的不講理,自己做什麼都成,旁人一丁點兒的錯誤便揪著不放。
沈令善記起了一件事情……當初程寶華丟了一個玉鐲,懷疑是身邊一個叫墨玉的丫鬟偷的,明明半點證據都沒有,卻活生生將那丫鬟打斷了雙腿。後來那個玉鐲找到了,就落在午睡的美人榻上。這件事情被葉氏知道了,擔心程寶華傳出去名聲有損,就將那丫鬟趕出府去了。
沈令善就看她:“那你要我如何態度?”
不就是嫁了一個官階高一些的夫君嗎?聽說那齊國公江嶼是個手段毒辣殺伐果決之人……聽說長得也是凶神惡煞的。沈令善這樣的人,跟了這樣的夫君,還不知道能有幾天活頭呢。現在也不過是表面風光罷了。程寶華就理直氣壯的說:“自然是好好和我母親說話,向她道歉……”
葉氏用力捏了一下程寶華的手,程寶華奇怪的看了一眼葉氏:“母親,您捏我做什麼?”
葉氏額頭突突直跳,覺得這女兒當真是被她寵壞了……這樣的性子,日後是要吃苦頭的。
不再是婆媳關係,沈令善對葉氏沒有什麼好顧忌的。她正欲開口,就看到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朝著這邊走來……身後跟著不少護衛。
錦靴輕輕踩在了落在地上的海棠花之上,一步步走來。
他的長相及其俊美,穿了件石青色寶相花刻絲錦袍,繫了白玉革帶,腰間佩戴玉佩、香囊。步履沉穩,明明是面色淡淡的,卻又有一種凌人的氣勢。那是身處高位已久之人,才自然散發的氣場。
……這樣強大的氣勢,反倒讓人忽略了他原本俊美的長相。
沈令善就看到他站在海棠花樹下,對自己伸出了手:“……到我這邊來。”
他怎麼來了?他不是應該在宮裡嗎?沈令善疑惑著,心裡還是挺開心的,就走了過去。行了幾步,經過程瓚的時候,就十分自然的同他錯身而過,程瓚幾乎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她站到了江嶼的面前,笑了笑,抬頭和他說話:“國公爺怎麼來了?”
江嶼將她的手輕輕握住,帶到身邊,沒有回答她的話,只低頭問她:“怎麼樣?玩兒得開心嗎?”
她哪裡是來玩兒的?她可是非常虔誠的來拜佛的。不過……好像的確挺開心的。大概是之前在程家後宅悶了整整五年,現在出門,去哪裡都覺得好玩。
她眉眼含著欣喜,和他說:“還不錯。”
“……這位就是齊國公江嶼嗎?”程寶華輕輕在葉氏的耳邊說道。目光靜靜落在那人的身上。她便只是一個內宅婦人,也知道齊國公江嶼權傾朝野,連小皇帝都十分聽他的話。她大哥也算出色了,可官職和江嶼,卻是不夠比的。可是……傳言不是說他長得很嚇人嗎?怎麼……怎麼這麼好看?
葉氏也是見過一定世面的,瞧著這齊國公江嶼來了,想著方才那話,是不是都被他聽去了……好像前任的兵部侍郎龔大人,就因為疏劾江嶼,被其誣陷下獄,受酷刑而死。想到這裡,葉氏手心都開始冒冷汗……
就見他抬眼淡淡的望了過來,說道:“聽程姑娘的意思,好像我夫人對程老夫人有些不敬?”
還是來了……
葉氏捏了捏自己的手心,鎮定了一些,這個時候可不敢讓程寶華再胡言亂語了,就說:“沒有的事,我自幼便是看著國公夫人長大的,今兒遇見不過敘敘舊罷了。”
程寶華想說話,但看到那男子如此威嚴的氣勢,也是嚇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的……怎麼這麼嚇人?明明剛才對沈令善說話的時候,看上去那樣溫和。
江嶼就微微頷首,說道:“如此便好。倘若日後內子有何得罪之處,需要道歉,上門來找我便是。”
找他要道歉?誰人敢上門?
這樣意思不就是說……日後沈令善在外面如何不尊重他們,都不能對沈令善如何,有什麼事情便去找他……這不是縱容嘛!
見母親這樣受委屈,程瓚就開口道:“齊國公未免太過偏袒。”
好像是才注意到了程瓚,江嶼看了他一眼,很久才緩緩說道:“連自己的妻子都護不住,這樣的公允我的確是做不到……這一點,我在程二爺面前,倒是甘拜下風。”
程瓚一時啞口無言。之後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