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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卻沒想到這個二弟根本就沒有和他提這件事。
正想著,就看到程瓚轉過身看著他,說:“……過幾日大哥便要去慶州賑災,不知道能不能趕回來喝二弟的喜酒?”
既然他知道了,那麼自然也知曉了江嶼答應他的條件。如今他能坐到戶部侍郎的位置,的確靠那人的一手提拔。這會兒又哪裡聽不出他的諷刺?
他不直接說,程珉也不點破,便笑笑道:“自然是不會錯過的。”
要回去的時候,程珉忽然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笑意收起,和他說:“我是你的大哥,永遠都是為你好,為咱們程家好。咱們是親兄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他若是真的不甘心,也不應該怨母親和他。他正真要怨恨的人,是那個權傾朝野,覬覦他髮妻,然後想盡辦法奪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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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江嶼都很忙,有幾回晚上都不來用膳,只讓徐硯傳話過來,讓她早些歇息。原本她是想等他的,可是懷孕之後就有些嗜睡,加上天氣熱了,等了一會兒就在榻上睡著了。
沈令善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這晚江嶼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她睡在床榻外側,身上蓋了一床薄被,穿了件淺杏色的中衣,領口敞開,露出墨綠的細細的肚兜帶在,鎖骨若隱若現,肌膚勝雪。
怎麼睡在外面?江嶼就彎腰,將她抱到裡側去。她睡相不太好,這樣睡,若是摔下來……雖然她已經不是小孩兒了,是要當母親的人了,可是他還是習慣性的將她當成孩子看待。
抱進去,放下的時候,一隻手從薄被下伸了出來,輕輕的拉住了他的衣袖。
然後是她睡意朦朧的目光望了過來。
江嶼捉著她的手,放到被窩裡面去,和她說:“我還要去書房,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先睡。”他只是想過來看看她,這樣他會踏實一些。
他不在的時候,還是要丫鬟進來守著她吧……他真的有些擔心她睡得摔下來。想了想,江嶼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然後又俯身親了親她的臉。
看到他出去的身影,沈令善才有些醒了。在榻上躺了一會兒,然後就看到丹枝走了進來,還搬了個繡墩,一副要守著她睡覺的樣子。
沈令善就坐了起來,問道:“這是做什麼?”
丹枝也覺得好笑,說:“國公爺讓奴婢進來的。”
當她是小孩兒嗎?睡覺也要人看著?她又不會踢被子。
沈令善捏著被角笑了笑,越想越好笑,就對丹枝說:“你讓碧桃去準備一些點心茶水。”然後起來,讓丹枝伺候她穿了衣裳。頭髮簡單的挽了一個纂,插了一支累絲嵌珠金牡丹簪。
沈令善到四同齋門口的時候,就聽到裡頭有動靜。
是徐硯的聲音:“魏王在巡堤期間,去香山遊玩,不慎遇到流寇,不過好在人已經當場拿下,魏王只是受了一點輕傷……程大人他們一行人已經到渝州了,再十日左右,便能抵達慶州。慶州承宣布政使司李大人,和提刑督查使司趙大人,面上雖和程大人沒有往來,實際上倒是私交甚篤,還有……”
忽然就停下了。
掐絲景泰藍宮燈的燈光柔和的照在江嶼的臉上,他的眉眼看上去有些冷峻。他緩緩抬起眼看了一眼徐硯,然後才看到書房外面的身影,就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其實還有很多事情的,不過她怎麼來了?
江嶼就起身,走到書房外面。
看到他,沈令善覺得自己應該是打擾他了,其實她原本想安靜的等他的,可是他怎麼這麼快就注意到了。就說:“你們先說吧,我去旁邊等你。”
江嶼只讓徐硯退下,然後牽著她的手把她帶了進來,聲音溫和道:“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明日再說也一樣……”又問她,“不是睡了嗎?怎麼又起來了?”
可是她聽到的,好像都是要緊的事情。她抬起頭看了看他,若是她沒有聽到一些,還真的會以為他忙的事情不重要呢。既然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好再客氣什麼,就和他進去,陪他一起吃夜宵。
他倒是不太餓,只吃了一些。沈令善卻跟著他吃了很多。
江嶼給她倒了一杯茶,問道:“晚膳沒有吃飽嗎?”怎麼看上去一副很餓的樣子?
這叫什麼話?沈令善臉頰燙了燙,有些不好意思,好像說是給他送過來的,實際上卻是她自己吃的多一些。
不過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這大概就是她和江嶼自小就相識的好處吧,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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