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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察覺到這種異樣,應該是那次去沈家。他遠遠就聽到她的聲音,想過去和她說話,卻看到她和他二哥在一起,懷裡抱著一隻小狗,非常開心的和他二哥講話。他好像從來沒有看到她那樣的表情,稚氣的俏臉紅彤彤的,眼裡只看得到她二哥……後來她成了他的二嫂,他就再也不敢捉弄她了,她也一下子和他拉開了距離,再也不像以前那樣脆生生的喊他三表叔。
男人總是對得不到的人心心念念。只是他心裡清楚,對她只不過是年少時的一份情竇初開,如今各自婚嫁,他能做的就是把這封感情壓制、放下。他一直都做得很好,謝幼貞是個非常好的妻子,挑不出任何錯來,這麼久了,他覺得他對她還是喜歡的。
程珏將手抬了起來,攤開手心,看著面前的這隻珍珠耳墜……然後抬手,輕輕鬆鬆的將它扔到了池中。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繼續壓抑這份感情,能不能忘掉那個人,可是至少不能讓謝幼貞知道。她是一個這麼好的妻子,他不能負她。
回去後謝幼貞還沒有睡,見到他就和他說:“那耳墜我好像弄丟了……”好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她在程珏的面前總是小心翼翼的。
程珏的表情看上去溫和了許多,眉目含笑的看她:“本來就只剩一隻,丟了就丟了吧……”他輕輕摸了摸她的臉,把她抱到懷裡,“改日我再買一對給你。”
除了榻上,他好像很少這樣和她親近。
謝幼貞的臉微微泛紅,抬眸靜靜看著程珏的側臉,覺得有他這句話,根本用不著什麼耳墜。她忽然想到,他倆雖然有了福哥兒,可若是再有個女兒,該有多好。他對她這麼好,她能為他做的,就是讓他兒女雙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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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珉回府後,便一直想著沈令善的事情。雖說江嶼面上不顯,可他待沈令善這般好,倘若沈令善在他耳邊說了什麼,那他們程家……思來想去,程珉便覺得還是得再找條後路,還有就是程瓚的婚事。男人總是無法忍受染指過自己妻子的男人,何況沈令善曾經嫁給他二弟整整五年。
次日程珉就去了葉氏那邊。
葉氏聽了之後,就說:“那馮三姑娘的確不錯,只是你二弟他……”
程珉便道:“二弟他素來聽您的話,只要您決定了,他哪裡會拒絕?”當初娶沈令善,程瓚也是不肯的,畢竟程瓚飽讀詩書,要他娶自己的表侄女,他那裡做得出這種事情來?可葉氏決定了,程瓚照樣還是娶了。
說起這個,葉氏倒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想了想就和程珉道:“我回頭再同你二弟去說說,你也勸勸他。男人身邊總是要有女人照顧的,而且壽哥兒那性子,上不得檯面,又是個庶子,總是要有嫡子的。”
壽哥兒母親生他的時候早產,又碰上難產,最後只能保一個,自然是將孩子保下來了。只是早產的孩子一出生後便瘦弱多病,性子也十分膽小,若非知道程瓚十分重視這個兒子,葉氏對這個病弱的庶孫也是喜歡不起來的。至少比起聰慧伶俐的福哥兒,那真是差了一大截兒。
葉氏又問:“上回你四妹和那沈氏言語上有些衝突,不知道那江嶼會不會替沈氏出氣……”她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了。
“母親放心。”程珉說道,“江嶼雖然位高權重,卻也不是真的一手遮天,一言一行都有人看著呢。咱們程家若是不出錯,無端端的,他也不好為難咱們。再說……是他奪人‘妻子再先,哪有再找咱們麻煩的道理?”
可若是江嶼對沈氏那樣在意,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卻是說不準了。只是這些事情,程珉是不好和內宅婦人說什麼的,只盡量說些安慰的話,讓她安安心心過日子。畢竟就算遇到什麼麻煩,她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說起這件事情,葉氏輕輕閉了閉眼睛。
也是……若非當初江嶼插手,程瓚倒是不會同沈令善和離的。
他這個兒子,就是太心軟了,就算真的以為沈令善做了那些事情,還是捨不得對她做什麼。這五年雖然冷落這位妻子,可他們程家也從未短過她的用度,人前該給的面子,照樣是給她的。更何況當初榮國公府出了事兒,如今只剩下不中用的沈逕,便是念著昔日的情分,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讓沈令善回去。
……好像這幾年他們程家一直不太平,就是因為沈氏進門,如今她已再嫁,日子過得也不錯,他們程家也該恢復太平了。她這個兒子,也該娶個賢惠的妻子好好過日子了。
於是葉氏就說:“也好。難為那馮三姑娘這樣的身份,還對瓚哥兒一往情深。若是這門親事不成,日後我見著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