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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既已是營地,你為何不摘面具?”
孫慧龍立即行跪拜大禮,有些牽強地解釋道:“臨行前,文君千叮嚀萬囑咐,不准我在外人面前摘下面具。”
云溪自然聽出自己便是崔文君口中的“外人”,回想了一下崔文君對孫慧龍處處迴護和在意的神情,彷彿聞到了隔著數千裡地傳過來的醋味。
她隨即笑了笑:“崔姐姐若是知道你這般聽她的話,定然笑得合不攏嘴!”
青面獠牙的面具下方,孫慧龍深褐色的脖子迅速攀上了一層可疑的紅,紫得像個矮茄子。
云溪忽而問他:“這一個多月,兵訓得如何了?”
孫慧龍沉默了片刻,突然有些喪氣道:“訓是訓得差不多了,可要是對上樑賊,依舊勝算不大。”
云溪不禁駭然:“他竟這樣厲害?”
孫慧龍解釋說:“梁賊年輕時謀略過人,任前楚北府軍將領時曾自創‘卻月陣’,以兩千步兵大破北鄴三萬精銳騎兵,用兵奇準,異常勇猛。”說著,拳頭狠狠砸向桌面,“我仔細想過,如果當日換做是我,最多也只能以三千敵兩萬,戰術和伎倆不及他頗多!”
云溪登時感覺到氣息有些緊:“那如今你的意思是?”
“求娘娘懇求皇上出兵,與慧龍另外夾擊,共同剷除奸人!”
云溪嘆了口氣:“我一路偷偷留下暗記,如果他發現了,應該過不了兩日便會趕來!”
她和元燾並未事先約定過什麼,所謂的暗記,不過是在地上用碎石胡亂擺幾個圖形,其中最像銀杏葉的那個,葉片所指的方向,始終向東。唯有在幾個時辰前,才突然轉向了西……
夜裡,云溪正睡得香,忽然聽見有人大呼:“走水了!”
那聲音尖尖細細的,依稀是個女子的聲音。
云溪被猛地驚醒,一睜眼,正好看見軍賬外有個矮矮胖胖的身影一閃而過,她稍稍怔愣了一下,隨即命人喊醒孫慧龍,就地掘沙撲火。
不多時,火被撲滅。
云溪想起先前帳篷外那個身材臃腫的身影,蹙起了眉:“命所有兵士十人一組排查,但凡是個子不太高、腰有些粗的,全都請過來!”
領命的兵士沒聽見“請”字,以為她是要緝拿縱火者,聲勢浩大地搜查了一番,最後拘了氣鼓鼓的三個人過來。
云溪一眼認出最右面一個滿臉是碳灰的矮個正是昨夜帳外之人,親自幫他解開繩索。
那人卻不住地往後躲閃,支支吾吾地不敢說話。
這時,孫慧龍也看出些名堂,眸光微閃,幾步走到那人跟前,強令他把頭抬起來,登時,一雙黑眸又驚又喜:“文君!”
云溪濡溼手帕,幫崔文君把臉上的碳灰擦淨,微微笑道:“崔姐姐千里追夫,此情可感動天地!”
崔文君卻羞得幾乎要把頭要耷拉到地面上:“自古以來女子不得從軍,火頭兵崔軍知錯,還請將軍責罰!”
云溪拉著她坐下:“崔姐姐,我昨夜霸佔了孫將軍的軍帳你並不知道,所以,我猜你是來報信的。不知姐姐有沒有看清楚,縱火的是何人?”
崔文君想了想:“是個年輕男子,也穿著黑衣但領子上沒有繡骷髏頭,個子有七尺多高,身形有些瘦,旁邊還有三個幫手,兩個高的,一個矮的。”
“是梁恪!”
云溪不等崔文君描述完,便已經腦補了整個過程,秀眉微蹙:“我明明已經故佈疑陣哄他往北去,他怎麼會追來?”
然後狠狠咬了咬唇:“不行,咱們一定要擒住他。否則的話,這裡的訊息一但洩露出去,只怕等不到皇上還朝宣戰,咱們四萬復辟軍恐怕就要盡數被梁賊的北府騎兵給踏平了!”
孫慧龍自然也看出事態緊急,扭頭就走:“我這裡就命人搜查!”
“且慢!”
云溪貝齒微咬紅唇,遲疑了片刻,思忖道:“倉促間梁恪未必能摸清楚復辟軍的底細,他此來,只不過想逼著我跟他走。咱們大可以設下一個陷阱,守株待兔!”
…
是夜,涼風習習,軍營內外格外寧靜。
離將軍大帳不遠的樹下,有兩個小兵士支起爐灶,煮了一大鍋水,抱怨道:“將軍想洗澡,直接去後山的河裡扎幾個猛子不就得了,還這麼麻煩非要燒水!”
另一個則搖頭晃腦地樂呵道:“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昨日傍晚將軍出巡,撿了個人回來,好像是什麼公主還是娘娘的!”
梁恪和三個親衛躲在旁邊一棵老樹後,聽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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