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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竟是因為這樣,她才嫁給了元燾?
云溪突然覺得元燾和自己有些相似——這世上的至親之人都因為他們而故去,只不過區別在於,她清楚地知曉是怎麼回事,而元燾則很有可能被鄴皇瞞在鼓裡。
一時間,她忽然很想看見元燾,什麼也不做,只要握住他手就好。
“本王做夢都想皇袍加身!”元丕突然自嘲地冷笑,“可我希望是憑自己的能力登上皇位,而不是像想在這樣……任由母妃和杜相擺佈!”說著說著,陰惻惻的笑聲逐漸變成了低低的咆哮聲,陰寒��恕�
至此,云溪大抵能明白為何這兩日所見的元丕和之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倜儻王爺不太一樣——敬仰的父皇對他虛與委蛇從不給他機會,真正關心他的母妃卻又自作聰明自以為是地拉攏杜相逼他篡位,偏偏他自己卻希望光明正大地和元燾競爭,名正言順地繼承大統!
——這聽起來,確實有些可悲!
雖然有些同情元丕,但云溪並沒有忘記自己此刻的處境——她仍然是隻待宰的羔羊!
云溪遲疑了一下,對元丕道:“有些事,或許早已命中註定!”
就像她自己,從天之驕女到亡國公主,跌落的瞬間,只不過寥寥數日而已。
元丕斜睨了一眼云溪,忽然自嘲譏諷道:“我真是魔障了,和你說這些做什麼?!你聽了,只會替他高興,哪裡又會同情我?況且,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情!一點兒也不需要!”
云溪正想再說些什麼,外面突然有人敲了敲門,有宮娥朗聲道:“淑妃娘娘到!”
頂撞
門被人從外面開啟的瞬間,云溪聽見元丕壓低聲音說:“待會兒不管母妃說什麼,你都不要說話,一切有我!”
也不知為什麼,云溪順從地點了點頭。
“聽說丕兒擒住了富陽!”淑妃一進門看見了云溪,目露驚喜道:“聽說元燾新近對她上心的很!有她在,就算元燾僥倖逃過杜相伏兵搬來了朱提王的人馬,咱們手中也多握有一枚棋子!”
云溪聽見元燾的名字,心砰砰直跳。
可當聽說有伏兵,她一顆芳心立即緊緊提到了嗓子眼——元燾走時,為避開眾人耳目,是獨自去的。
怎麼,杜相竟佈置了伏兵?
可杜相不是元燾的親孃舅嗎?
一時間,云溪難以釐清這些關係,右眼皮上下地跳,心裡忐忑難安。
元丕聽見“棋子”兩字,眉頭微蹙,不悅地對淑妃說:“母妃還記得去年五月兒臣在南朝受傷那次嗎?那時候兒臣死裡逃生,全仗富陽公主相救。於情,她是兒臣心之所繫之人。於理,亦是兒臣的救命恩人。只要兒臣尚有一口氣在,誰也不準動她一根汗毛!”
淑妃陡然聽見元丕說了這一番話,愣怔一下,顏色大變,厲喝道:“丕兒,你醒一醒!你難道不知道她是誰?!”
元丕望著云溪笑了笑:“怎會不知?她是兒臣一心求娶的人!”
淑妃咬牙切齒:“她可是元燾的女人!”
“兒臣不在乎!”元丕突然正色看向淑妃,向她施壓,“如今事態緊急,兒臣比無所求,惟願母妃能答應兒臣,無論任何情況下,不把她推出去擋箭!”
淑妃咬了咬牙:“你為了她,值得嗎?居然這樣頂撞你的母親!!”
“值得?”元丕忽而大笑,看向淑妃,犀利相向,“母妃為了把兒臣推上皇位,與杜相密議謀害父皇,難道就值得?”
“你!”
淑妃陡然被元丕揭穿老底,惱羞成怒,重重扇了他一耳光,沉聲道:“我與你不一樣!”
頓了頓,“你父皇苦心孤詣地瞞了我十幾年說要立你為太子,結果怎樣?要麼你被冊為太子,賜死我。要麼我不死,你卻不能繼承大統。他,他瞞得我好苦!”
“再說了,你父皇如今只是病重,並未……殯天!”
然後猛然一指云溪:“你看清楚,這個女人,他是你政敵的妻子!你若被她所迷惑,咱們很可能就功虧一簣!”
元丕跪下求她:“可兒臣甘願被她所迷!還請母妃答應兒臣,無論任何情況下,不要傷害她。否則的話,”頓了頓,斬釘截鐵說道,“就算用刀指著兒臣,兒臣也拒不登基!”
“元丕!”
淑妃被他氣得手抖,盯著云溪,鳳眸微眯:“你當真非她不可?”
“是!”元丕堅定道。
抬手揉了揉略隱隱作痛的額頭,淑妃緩了緩,看向元丕眸光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