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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嚥進了肚裡一樣,“你好歹是要被封為皇后的人了,以後這些針線活,便交給旁人代勞罷。”
云溪深吸了一口氣,忽然抬起頭,秀目與元燾對視。
這時,橘暖的宮燈倏地跳了一下,立即有璨若流星的輝光在元燾琥珀色的星眸中閃躍跳動,一如昨晚那般明亮,然而看在云溪眼裡,卻不似昨晚那般坦蕩蕩。
云溪咬了咬唇,強迫自己小鳥依人地偎依在元燾懷中,然後思忖再三,試探道:“剛剛為采薇縫製新衣,突然想起那日你即興做的那幅畫,也不知將來咱們的孩兒出生了,是不是和你畫上畫的一模一樣。”
元燾的身體頓時微微僵了一僵。
云溪敏感地察覺到他的變化,心又涼了一半,攥緊的手心已密密沁出一層汗。
“自然是一樣的!”元燾溫柔道,“不過,你先要調理好身子。孫太醫說你雖然寒疾初愈,但身子到底受了些損傷,即便有孕,也……也需格外謹慎!”
云溪卻聰穎地聽出了些不一樣,下意識地幫元燾找起了藉口:即便有孕,也怎麼樣?也保不住嗎?所以才暗中叮囑整個太醫院的大夫,不許向自己透露半點口風?
一想到這其中的可能,云溪緊繃著的心立即一軟,頃刻就原諒了元燾。
同時,心底裡卻愈加懊惱:好容易才有了身孕,難道,竟是保不住嗎?
緊緊的,云溪偎依在元燾懷中攫取了好一陣子溫暖。
然後她嗅著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和可疑的脂粉味,思前想後,終於輕描淡寫地問:“白天在茶樓裡喝茶的時候,聽說你在甘泉宮設宴招待西狄的使者?”
“嗯?”元燾像是稍稍遲疑了一下,立即解釋道,“淑太妃失勢,他們想再塞個人到北鄴皇宮。哼,狄皇想得倒美,可我不是父皇,也沒有心思娶旁人,肯定不會如他們的意!”
聽他這樣坦誠,云溪反倒愣怔了一下。
她想了想,徐徐道:“其實,我也不是善妒之人。”
“哦?”元燾聞言眸色微微一沉,隨即帶著種勾人魂魄的威懾力,緩緩地逼近她,聲音頗有些危險的,稍稍沙啞的挑高了問,“是嗎?”
說話間,他唇齒間殘留的酒香氣立即噴湧而至。
云溪聞到那股氣息,立即感覺到胃裡翻江倒海般的不適,忍不住乾嘔了幾聲。
元燾馬上斂住氣息往後退了退,給她到了一杯茶遞了過去,清了清嗓子道:“我倒是希望你善妒些!”
頓了頓,又道:“最起碼,如果那樣的話,天下皆知我娶了個妒婦,而我又十分懼內,就不便兩次三番地總往你這裡塞人了。”
云溪立即想起自己受那些朝廷命婦們所託,在御前御膳塞了好幾個人,想來元燾向來心細如髮,大抵是早就察覺了,只是因為是她做的主故而沒有明說罷了,登時有些微微不好意思。
元燾輕輕颳了刮她的鼻子,寵溺道:“做丈夫的不肯娶小妾,做妻子的反倒殷勤地幫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天下大抵也就只有你這麼傻了!”
云溪紅著臉咬了咬唇:“都是那時候一起隨著我躲進假山裡的人,又都是朝廷大員的夫人,總不好明著拒絕。”
元燾笑道:“你也知道不便明著拒絕?”說罷,突然笑嘻嘻地看著云溪,琥珀色的眸子裡盡是戲謔。
云溪這才醒悟,原來元燾說了半天,其實也是在旁敲側擊自己——西狄遣公主聯姻之事,非但自己聽著刺耳,其實,也非他之所願矣!
想開這一節,云溪的心情登時好了不少。
而昨夜一直縈繞心頭想說卻又未說的話再次浮現在心頭,云溪鼓足勇氣對元燾道:“佛狸,其實我有件事一直想要求你施以援手。”
“雲兒但說無妨!”元燾眼睛忽眨忽眨,閃爍出某種不一樣的光彩。
云溪感覺到他灼灼的注視,臉倏地發燙,火燒火燎的,從面頰一直紅到了耳朵後面。
被元燾目不轉睛地緊緊盯著,云溪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道:“梁賊謀我前楚江山、奪我君父皇位在先,又謀害了他、挾我母后為質、逼我和親遠嫁在後,此前你曾問我有何心願,若此刻,我說我的心願是討伐南梁、復辟前楚,為我父皇討個公道,你可願祝我一臂之力?”
突變
“雲兒的心願,就是我的心願!”
元燾凝視著云溪,對她道:“平西將軍已經開始練兵,雲兒你再等一些時日,可好?”
云溪琢磨著即使孫慧龍到澤州赴任,也需要和謝承運蓄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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