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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全都驚慌失色,一個個緊緊跟著云溪,只須臾功夫,便一齊消失在夜色當中……
…
卻說元丕到了太華殿,杜相立即密報:“我剛接到訊息,大皇子不在府內!”
元丕登時狹眸微眯:“不在府內?訊息是否屬實?”
杜相思忖了一下,揣測道:“有可能!從早上皇上遇刺訊息傳出去後,該來的不該來的都請求入宮侍疾,只有他沒來。按理說,他不應該這麼安靜!”
“是嗎?”元丕攥緊手中翡翠杯,沉聲問,“他不在府裡,還能去哪兒?”
杜相慚愧道:“我派出去盯梢的人中午前和武衛軍發生了衝突,大概也就那會兒大皇子溜出去了,咱們的人沒盯上梢。”
然後猶豫了一下,補充道:“他只要不是去向朱提王借兵,去哪裡都不打緊!”
“朱提王?”元丕眸光微閃。
杜相只得老實交代:“朱提王帶兵駐紮在皇城北五十里地的黑崖關,玄武山埋伏的那些精銳,對付武衛軍尚還可以說的過去,但若是朱提王也來攪局,恐怕應付起來會有些麻煩!”
淑妃這時方才聽出些不對:“相爺不是說十拿九穩嗎?怎麼現在又橫生出了這許多變數?”
杜相看了看她道:“你我如今是系在一條船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淑妃娘娘還請稍安勿躁!”
淑妃恨恨地道:“本宮為了丕兒能當上太子,忍了這許多年。可陛下他從頭至尾都沒想過立丕兒為太子,甚至連奏摺都沒讓丕兒閱過一次,全都讓元燾代勞,真是欺人太甚!”
“母妃!”元丕聽了卻眸光微黯,“別說了!”
淑妃不甘心地又補了一句:“若此番不能成事,本宮就算是死,也不能安心!”
杜相亦冷笑道,“那我妹妹又有什麼過錯?她那麼單純善良的一個人,只因為先皇屬意立她生的兒子為太子,她就要被白綾賜死?”
聞言,淑妃別有深意地看了杜相一眼:“相爺與先皇后兄妹感情至深,難道真的沒想過扶持元燾登基?”
杜相拂袖一甩,忿忿道:“不要和我提那個災星!若不是他,我妹妹又怎麼可能會被賜死?”
然後斜睨了淑妃一眼:“我把唯一的女兒都嫁給你們了,難道還不夠說明誠意?”
“也是!”淑妃鳳眸微眯,滿意地勾了勾唇,“等丕兒登基,你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國舅!”
他二人正兀自說著,元丕忽然猛地摔碎手中琉璃杯,赤紅著雙眼道:“說來說去,相爺蓄養的那一萬多人馬幾時才能到?萬一元燾他說服了朱提王來與我們為難,相爺又有何應對之計?”
金蟬
黎明前,深沉的夜色將天空籠罩,云溪和二十多個女眷躲在假山中,隱約聽見宮衛已經開始到處搜查。
一箇中年矮胖婦人昨夜趕路太急本就有些情緒,此刻聽見動靜,忍不住向外探頭,抱怨道:“咱們躲在這裡沒有吃沒有喝,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云溪思忖了一下:“各位也都聽見了,刺客還在宮中!”然後斜睨那中年矮胖婦人,眸光微閃道,“夫人若是捱不住了,只管出去求救便好。但若是夫人運氣不佳,正好被那刺客遇上,萬一有個閃失,可別埋怨咱們沒護著你。”
登時,那中年矮胖婦人往後縮了縮身子,接連擺手道:“不了!妾身以為這裡就很好!”
云溪暗咐淑妃和元丕扣留這些女眷們為質,無非是想脅迫她們的丈夫在朝堂上就範,她們眼下人數眾多,又都是女流之輩,躲在假山中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腦中靈光一動,示意梁恪走到僻靜處,和他密議:“你能不能找一些宮女衣裳來?”
梁恪先是一怔,幾乎立即明白了她的想法,看了一眼人數眾多的女眷們,遲疑道:“我若走開,待會兒有宮衛過來搜查怎麼辦?”
云溪咬了咬唇:“最差不過是再被他們抓回去一次!眼下那母子倆還指著這些朝臣們為他們說話,不會拿她們怎麼樣!”
梁恪聲音頓時有些乾澀:“姣姣,你明知道我根本不關心其他人,我說的是你怎麼辦?!”
云溪沉默了片刻,緩緩道:“他們如今最忌憚的便是我的夫君,更不會拿我怎麼樣!”
梁恪聽見“夫君”兩字,身形微微動了動,看著云溪,仍有些懷疑:“可先前他們為何把你關在水牢?”那陰冷潮溼的環境,他都覺得寒意滲人,也不知云溪是怎麼熬過那幾個時辰的!
云溪避開他探尋的眼神,眼睛看向別處:“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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