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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顧及此事悄悄把袁姒放出還他人情,從天牢另提了一個女死囚作為替罪羊斬首示眾,可說到底,終究她還是虧欠梁恪一次人情,便點頭應允道:“也罷,三日後,你讓他在城南長亭等著我。”
凌翠見云溪氣色不太好,便勸她道:“如今咱們在宮裡,出去總不如先前那般方便。況且公主的身子眼下尚未大好,”頓了頓,看向云溪,眸光微眨,“公主如今和皇上琴瑟和諧,倘若和恪將軍走得太近,未免旁生枝節有些不好。”
然後,眼睛忽眨忽眨地看向云溪:“不如奴婢回絕了他?”
云溪正要答話,元燾踏著大步從外面進來,聽見凌翠後面那句話,張口便問:“不如回絕了誰?”
她陡然一驚,但見元燾神色如常並沒有太過激的反應,隨即給凌翠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出去,然後笑著對元燾道:“司空浩升了禮部侍郎很是滿意,也不知從哪裡又尋了一些美容養顏的古方說是要呈給我,此番若不回絕了他,恐怕日後難免會助長這種歪風邪氣。”
元燾聞言笑道:“左右只不過一張古方而已,雲兒如此鄭重,未免有些過於謹慎了!”又道,“我仔細問過司空浩,他祖上曾是前楚的司徒右長史,母族亦出自名門,是前楚中書侍郎兼國子祭酒盧騁的孫女,也難怪他有這般才學膽識。”
云溪聽出他言下之意是對司空浩頗為欣賞,立即想起司空浩雖然博學多識,然而卻是深得梁恪信任的摯交,不覺得秀眉微蹙,勉強擠出了個笑容對元燾道:“如今你知人善用,讓他做禮部侍郎,也算是重用於他了!”
元燾卻搖了搖頭道:“我已試出他博覽經史精研經義,玄象陰陽百家之言無不精通,文思才學又極為敏捷,過些日子想調他為給事秘書,轉任著作郎,隨侍我左右。”
云溪聞言大驚:“不可!”
元燾詫異道:“有何不可?他不是雲兒舉薦給我的人嗎?”
云溪頓時有口難言,略微思忖,對元燾道:“正因為他是我舉薦的,才不可升的太快!”畢竟司空浩自太醫院出仕,從沒有品階短時間內已升至侍郎,已太過於搶眼。
元燾看了看云溪略有些情急的神色,神情微動,退讓道:“也罷,那便過些日子再說。”
云溪這才稍稍安心,正在這時,一個小內監神色驚慌地過來傳信:“南梁三皇子和人在街上打起來了!”
一時間,云溪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差錯,她抖了一個機靈,連忙追問:“誰?你說誰和人在街上打起來了?”
元燾目光微移,登時看向云溪的眼神有些不一樣。
這小內監好像剛入宮沒多久,見兩位主子臉色同時微變,登時嚇得臉色蒼白,結結巴巴道:“是南梁三皇子和人在街上打起來了。”
云溪這才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態,調整了一下呼吸,又覺得小內監身影似乎有些眼熟,對他遲疑道:“你抬起頭,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小內監依言抬頭。
云溪望了過去,只見小內監一張猴腮臉膚黃如蠟,平平的臉頰上兩隻眼睛又細又長,鼻樑有些塌,堪堪正是春耕大典那日誑云溪出府、後來又“不慎失足落水”的宗庵。
她不禁大驚失色:“你是宗庵?!”
元燾抬眸與她對視了一眼,命小內監下去,低聲道:“宗庵落水後,硬撐了三天,到底沒有救過來。他臨嚥氣的時候恢復了些意識,求我照顧他的孿生弟弟。”
云溪狐疑道:“他是宗庵的弟弟?怎麼也……”說著,聲音陡然而止。
元燾卻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解釋道:“我找到人的時候,他已經淨身入了宮,”頓了頓,接著道,“他本來被人改了名字,我讓他跟著我,准許他還用原來的名字——宗噯!”
云溪一時沒有話說,沉默了片刻,看向元燾,軟語央他道:“時至今日,你應該知道我的心是不會再變了。無論如何,梁恪與我有舊,如今他和人在街頭鬥毆,你讓我出宮去看看,可以嗎?”
同時暗咐如果元燾應允,她和梁恪坦蕩蕩地在宮外面相見,倒可以直接和他道別,也不必非要等到三日後那麼麻煩了。
元燾凝視云溪,想起孫太醫晨間例行彙報時說的“娘娘長期鬱結,氣血虧虛,若能時常走動走動,或許有助於玉。體康復!”便點了點頭,沉吟道:“把高歡和宋離帶上,你一個人出宮,我總是……不大放心!”
謝樽
青天白日的,被元燾暗暗腹誹幾百遍的梁恪忽然打了一個噴嚏,右眼皮驟然跳動。
他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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