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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分相似。
一時間,云溪不禁暗自心驚,臉色微變。
見云溪終於想起自己,元丕唇角微勾,眸中幽光更甚:“秣陵一別,本王對公主的救命之恩刻骨銘心,這一年來時刻未敢相忘。”
終於意識到元丕言語和目光中那毫無遮掩的覬覦之意,云溪倒吸了一口涼氣,開始思忖退路。
她緩緩起身,倒了一杯茶給元丕,幽幽一嘆,盯著元丕道:“真想不到,昔日妾身無意中救起之人,竟是王爺您!”
元丕也不客氣,當下端起茶杯嘬了一口,方才盯著云溪的眼睛,緩緩道:“當日本王回到北鄴後立即上書父皇,央他向南朝求親。誰料梁裕老匹夫老奸巨猾,當面應承得極好,回過頭來,卻在兩國和親書上寫下皇兄的名字。”
燭光跳躍,掩映得云溪面色微紅,她垂眸看地違心道:“妾身還道是與王爺有緣無分,竟不知其中還有這許多緣故!”
心裡卻暗咐:淑妃是當今狄皇的親妹妹,元丕又是熱門的太子人選,梁裕生性多疑,肯定不希望西狄北鄴交好,再加上自己恨他入骨偏偏又殺不得,相形之下,與其留著自己在南朝處處棘手,反倒不如順手推舟丟到北鄴,挑起元燾、元丕兩兄弟不和,真真是一石三鳥的狠毒之策!
元丕見云溪雖然畫了半邊醜妝,但說話時面色嫣紅似霞染,秀目低垂似嬌羞,總忍不住回想起昔日在秣陵行宮見到過的傾城傾國顏色,心裡不禁癢癢的,很想嚐嚐她兩片櫻唇的味道。
此時他見云溪口風稍松,言語間似乎是對自己也有些意思,不禁心頭竊喜,趁云溪不備,突然從斜處躥出猛地抱住了她,曖昧地湊在她耳邊,低聲地問:“本王心悅公主已久,現下昭和宮沒有旁人,不知公主可否願意委身於本王?”
云溪眼角微微跳動,下意識地躲開了元丕突襲的一吻,推開他,杏眼含怒,厲喝道:“王爺糊塗!妾身如今是泰平王妃,且並未和離,怎可再和王爺在一起?”
元丕聽了云溪的話,唇角微勾,嘿嘿笑道:“公主抄了這大半日佛經,難道就沒有覺察到這宮裡和往常不一樣?”
云溪眸光微冷:“恕妾身眼拙,還請王爺言明。”
“其實也沒什麼,”元丕忽然笑了,看著云溪就像黑暗中的野獸緊緊盯著食物一樣,灼灼的目光中毫不掩飾赤。裸。裸的佔有慾,“父皇遇刺重傷不愈,臨去前,傳下遺詔,命文武百官三日後扶持本王登基。”
云溪驟然色變:“王爺這是要弒君奪位?”
“非也!弒君沒錯,卻是那刺客所為,並非本王所做。奪位也不對,本王會持父皇遺詔即位,是名正言順的新皇!”元丕笑得森然,一步步地逼近云溪,“如若今日公主肯允了本王,到時本王自會封你為宸妃!”
說話間,已把云溪禁錮在牆邊不能動彈,眼看就要俯下身子強吻她。
云溪暗自咬了咬唇,心道元丕深夜前來,又如此這般說辭,恐怕今夜對自己是勢在必得。看樣子,為今之計,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千鈞一髮之際,云溪粉臉一寒,突然對元丕大聲道:“本宮不做宸妃!”
聞言,元丕兩片薄唇驀地停在了離云溪半寸遠的地方。
他煞有介事地盯著云溪,戲謔道:“哦?”
云溪聽見自己倒抽了一口氣對元丕說:“本宮貴為前楚靜樂公主,又是王爺的救命恩人。若王爺真的心悅於我,那就立我為後!”
她本來只是緩兵之計,誰知元丕聞言竟真的停下了動作,眉頭微蹙,認真道:“本王其實也想立公主為後。只是此番若能成事,杜相居功甚偉,皇后之位非杜氏莫屬,本王實在沒辦法給你承諾!”
云溪不禁倒抽一口涼氣,暗忖元丕竟對杜芊月如此薄情。
隨即,她驀地想起昔日甘泉宮中放蛇之事,腦中靈光一閃,話鋒一轉道:“本來宸妃之位已然不低,可那杜氏恨我入骨,尤其她縱蛇不成反傷了自己,導致早產。如若她登上皇后之位,後宮之中,又如何有我的立足之地?”
元丕看著云溪目光微閃:“本王雖沒有辦法立你為後,但可以答應你,日後將六宮交於你掌管,你位同副後。”
然後頓了頓,咬牙切齒道:“不成想竟真是她做的!那賤人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本王和你,卻都查出了端倪。看樣子,日後還得尋個機會……”說著,攥得手指嘎嘣亂響。
云溪聽他說的狠毒,暗自心驚。
元丕卻已將一隻大手撫在云溪臉頰上,自上輕撫而下,然後托起了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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