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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還未說完,皇后就偏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冷聲道:“便是有什麼事情,也等到回宮之後再說。你堂堂一個公主,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哭哭啼啼。”
方才太后說的話,她的確是聽進去了的。
不能太嬌慣著錦成,也不能在這種時候出什麼事,萬一被朝臣得知,必定會影響到大皇子的聲譽。
皇后的態度與來時判若兩人,錦成嚇得頓時止住了,只得抹了淚,沉默不語地跟了上去。
興慶宮道路繁複,她們來時所乘馬車停得稍遠了些,再加上皇后心中記掛著旁的事情心神恍惚,一來二去竟走岔了道路。
等到走遠了不少,方嬤嬤終於忍不住提醒了句。 皇后對興慶宮也不大熟悉,無奈地搖了搖頭,向方嬤嬤道:“你來帶路。”
方嬤嬤看著四下的景緻,也有些拿捏不準,便想著叫興慶宮的宮女來引路,可巧見著不遠處有身著尚宮局衣裳的女史向著這邊過來,上前幾步叫住了她。
方才隔了段距離,方嬤嬤並沒看清那女史的相貌,及至走近了看清了,便愣住了。
沈瑜也愣了,她著實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巧。
有那麼一瞬,沈瑜簡直想要轉身就走,但這種想法轉瞬即逝,行不通的。所以她只能硬著頭皮上前,向皇后與錦成公主行了一禮。
沈瑜面上沒表露出來,心中卻是叫苦不迭。
如果沒料錯的話,皇后跟錦成公主這次來必定是碰了釘子的,在這種關頭撞上她們,實在是走了背運。
第21章
當初沈瑜自請離宮,皇后將她打發回尚宮局去,是怕她出宮另有所圖,也不想讓她留在清寧宮礙眼。可皇后卻怎麼都沒料到沈瑜有晴雲這麼一層關係在,竟然一步步地爬了上來,到如今看來,當初還不如讓她繼續留在清寧宮當個宮女。
沈瑜低著頭,錦成原本只是覺著她有些眼熟,可一回頭的功夫,卻又都想起來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錦成詫異道。
沈瑜低聲道:“奴婢是尚宮局女史,此次奉命前來,幫著太后娘娘籌備選妃事宜。”
錦成還欲再問,皇后攔下了她,問道:“這幾日可有什麼事?”
“太后娘娘邀世家貴女們入宮,現下居於各宮,一切都好。”
沈瑜引著一眾人繞過假山,向著車架所停處走去,她原本還擔心錦成會將怒火發作到自己身上,但卻並沒有。皇后也只問了那麼一句,便再沒開口過。
等遠遠地見著等候的馬車,皇后道:“你退下。”
沈瑜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離開了。
等到走出段距離,她才挺直了脊背,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錦成公主的性情沈瑜是清楚的,這次竟然能這麼容易地矇混過關,實在是讓她意外。
雖說她並不確定究竟發生了什麼,可皇后帶著錦成公主過來,再加上花嬤嬤先前那反應,也隱約能猜到幾分。
皇后在後宮之事上從不含糊,但素來驕縱這個女兒,如今卻一反常態約束,向來是受了太后的敲打。至於太后是如何是如何說的,沈瑜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畢竟現如今皇后最在乎的是什麼,眾人皆知。
現如今,皇后應當沒這個心思來料理她。
沈瑜不由得有些慶幸,若不是現下正值立儲,朝堂之上後宮之中都有人虎視眈眈地盯著,她未必能這麼容易地擺脫這件事。
貴女們在興慶宮住了十二日,這期間一切順遂,並沒鬧出什麼么蛾子來,便是有些小姑娘家的勾心鬥角,也都未曾敢擺到明面上。
太后大多數時間都沒露面,而是由著她們自己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倒真像是邀她們過來興慶宮玩似的。只在第九日時辦了場菊花宴,算是考了考貴女們的才藝,有題詩作畫的,也有刺繡彈琴的。
貴女們倒是嚴陣以待,可沈瑜卻覺著大可不必。雖說太后將她們都邀來,但卻也沒見有多上心,更何況為皇子選妃看得未必是性情才藝,更多的還是家世以及背後盤根錯節的關係。
這十餘日下來,沈瑜在飛霜殿耗的時辰是最多的,起初是怕出什麼岔子,後來倒是因著宋予璇格外“黏”她一些。
貴女們知道她是尚宮局派來總管著這樁事的女史,所以對她都很客氣,是那種“敬而遠之”的客氣。一方面不大看得上她的身份,可另一方面又怕得罪了她她會藉機報復,在太后面前添油加醋說些什麼。但宋予璇則像是對她有種沒來由的信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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