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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他踏入半步,我去請示太太。”
小廝們恭聲答應。
片刻,就聽到了環佩叮鈴的聲音。一個穿著大紅金枝線葉紋長褙子的婦人,在一群僕婦家丁的簇擁下,疾步往大門口而來。
她個子高挑,面頰消瘦,抿唇不語的模樣,顯得兇狠。
她上前,橫眸打量陳璟和沈長玉,然後將目光落在陳璟身上,問道:“你便是陳央及?”
“是啊,太太。”陳璟笑道。
張氏凝眸,細長柳眉微蹙:金縣令把她送的銀子退回來,釋放陳璟,令張氏心底愕然,不知陳璟到底什麼來頭。
聽下人說,陳璟不過是舉人的弟弟。
而那個舉人,已經失蹤快三年。
如今親眼見這孩子,削瘦頎長。面色微白,說話帶笑,像個斯文的讀書人。很難想象。就是這麼個孩子,隨手把她兒子的胳膊卸了,那傷得那麼厲害。
“你登門,是熱鬧的?”張氏又問,冷然裡添怒。
“不是,是來接骨的。”陳璟道,“令郎的胳膊。再不接上,以後真的要留下病根的。我卸下的胳膊,自負整個兩浙路的大夫都束手無策。只好親自登門了。”
張氏聽了,怒從心底起,冷笑道:“既然承認你是行兇,又親自上門。今日就是有去無回。你會好心來接骨?”
“我是個要講道理的人。”陳璟笑眯眯道。“下令郎的胳膊,是令郎用鞋子砸我,我給他點教訓,讓他知曉出門在外,輕易莫要惹事。
我只要他得到教訓,吃點苦頭,沒想廢了他的雙臂,所以。親自登門來接骨。再說,我敢來。自然就能回,我怕什麼呢?”
他多此一舉的話,沒什麼說服力。
倒是仇恨拉得妥妥的。
張氏氣得變了臉。
“好,好!”張氏氣急反笑,“你送上門找死,便成全了你!”
然後一揮手,對小廝們,“把他綁進去!”
張氏不知道陳璟會醫術。倪大夫說下邢文定胳膊的人醫術更高,張氏並未聽進去。她只當陳璟是故意上門炫耀嘲諷的。
畢竟,金縣令沒給邢家面子,反而放了陳璟,這說明陳璟有其他門路。
年輕的孩子不知天高地厚,一點得意就忘形了。
“太太,陳兄的確是好意。”沈長玉見要打起來,忙在一旁道,“況且,陳兄醫術高超,無人不知。您府上,現在應該有幾個大夫,您何不去問問,望縣陳央及,可有人不知曉的?”
沈長玉幫陳璟造勢。
他也不清楚陳璟在杏林界是什麼地位。關鍵時刻,就是要說大話。
張氏微微一頓。
“是啊,我真的會醫術。”陳璟認真解釋,“也是好意登門接骨。若我存心看邢家笑話,大可不必前來。等你們上門求我,不是更體面?”
張氏心裡又是一愣。
這小子說得不錯,邢文定那胳膊,大夫們都束手無策。
徐逸嘗試了下,令邢文定胳膊傷勢添重,後來的大夫就更加膽怯了,至今在杵在內宅,相互推辭。
陳璟如果心裡再狠一點,大可不必前來,等邢家去求他。
這孩子的話,雖然聽起來有點嘲諷,可是放下心裡的怒氣和偏見,張氏也承認,陳璟沒有誇大其詞。
真的沒人可以接那骨。
“。。。。。。太太別怪我造次。我瞧著您的面色,猜想您有點小疾。您的小病,差不多每隔三個月就要發病一回。
發病之初,是口內上火潰爛,然後往其他地方挪,往回反覆,折騰了您至少有五六年之久。”陳璟又道,“這幾年請遍了名醫,也吃了不少的藥,總是無法根除。因為這病,太太也時常心煩易怒。”
張氏臉一下子變了。
她那削瘦單薄的肩頭,微微一僵。
彷彿大白天見鬼。
她的手,緊緊攥了起來。
她這些年,的確飽受潰爛之苦。每次發病,先在口內,而後,往女人最私密的地方轉移,疼得她坐臥難安。
她請醫吃藥,每次口內潰爛漸漸好了,下面的潰爛就會更加嚴重。
張氏一介女流,郎中又都是男子,她不好貿然提及私密處的傷痛。可是郎中們,也沒有留意到,無人問及,張氏就更加不好提的。
陳璟是第一個,說到了這話。
因為他是個孩子,張氏沒有感覺被調|戲,反而似久渴遇甘泉。
她不知該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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