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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梧桐嶺的所有村民拉出來排成隊,也無有現在一個街口站著的人多。
阿月將手覆在栓子的手背上,低聲安慰他:“不要怕,咱們天方的國民素質還是很高的。”
恰好有一股風吹來,拂開了御輦的珠簾,道路兩旁的人將裡頭的畫面瞧了個清清楚楚。那所謂的栓妃又黑又土,穿衣也沒個風度,活像是從錦都周圍山溝溝裡走出來的。
模樣倒是不錯,也就僅限於不錯而已了,光是這道街上,素顏比栓妃好看的就有三成,更別提妝後了。適齡男女青年哭花了臉,若非有護衛在兩旁攔著,早就衝上去了。
人群裡有個姑娘,模樣長得甚是俊俏,手中還舉著錦都花魁錦宮藏的應援手幅。不顧別人的阻攔,站起了身,朝著御輦高聲呼喊。
“陛下!你是不是瞎啊!栓妃哪有妾身好看啊!”
王二拴掀開珠簾往外頭瞧,循聲望去,反駁的話嚥了下去,他的確沒有那姑娘好看。陛下後宮的首妃叫自己佔了,栓子覺得他當不起。
“不如還是算了,我走吧……”
他從尤慕月那裡抽回手,想要從馬車上下去。
阿月拽著王二拴的袖子,委屈巴巴的看了過去。
“栓子哥,你是不是因為我是陛下,就不喜歡我了。”
王二拴搖搖頭,紅著臉坐了回來。啥喜不喜歡的,怪羞人的。
他從懷裡頭掏出一顆蛋殼幾近發紅的白煮蛋,往旁邊的硬木上一敲,剝了殼給阿月遞了過去。
“吃。”
栓妃就栓妃吧。
當夜,小夜談死灰復燃,斗大的標題寫著……
兩萬萬天方適齡青年的夢:囚皇者反被皇求。
☆、精神天方人
俗話說的好,出師當有名。
尤慕月不在宮中的時候,天方各地拉起了不少大營。可小陛下既然回來了,也就沒了造反的名頭。不管是到了錦都還是走到半路的,立刻迎頭折返。
陛下既然回宮了,那選秀就還得照常進行啊,若是跟著他們胡鬧錯過了初選不得哭瞎了。
天方各大官道路上行人匆匆,清晨進宮上朝的人亦是如此,腳底下彷彿生了風,走路都嗖嗖的。
尤慕月端坐在龍椅上,低頭望著殿內跪著的一大群人,黑壓壓的腦袋一個接著一個。這個說臣有本奏,那個說臣有本參,小陛下甚至不用開口詢問,就知道他們想要說什麼。
“陛下,色字頭上一把刀。”
春闈大選出來的狀元郎,左相喻柏章站出來,苦大仇深,如是說道。
朕不過是帶栓子回宮而已,上午來得及冊封大禮,也還沒顧上同房,哪來的刀敢往阿月的脖子上放。
見陛下的臉色陡變,殿中臣子越發的痛恨起了如今後宮之中的栓妃,那日夜能與阿月相伴的栓妃。你聽這封號,土的都剌耳朵。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尤慕月擺了擺手,才不管他們有沒有本參揍,起身轉頭就走,絲毫不為所動。
殿中跪著的臣子們還未見過阿月這般模樣,出了一趟宮,阿月身量未長,脾氣見長。嗨呀更有味道了。
從議事殿裡出來,尤慕月直奔栓子所在的宮殿,怕栓子哥住的不習慣。上完朝天色剛剛大亮,日光灑在宮中屋頂的琉璃瓦上,熠熠生輝,晃眼的明亮。
尤慕月遠遠的就瞧見栓子住的宮殿門口,圍滿了人,自己怕栓子住的不習慣,只給他撥了幾個宮人而已,斷然不會有這麼多人的。
快步走了過去,外頭有人瞧見了她,作勢要跪,尤慕月抬抬手,示意她們勿要輕舉妄動。
宮內的人沒有察覺到陛下到來,為首的施壯志正在教栓妃規矩。
“栓妃,您現在是獨得陛下寵愛不假,可若是學不會宮中的規矩,前朝的大臣們照樣能把您趕出去。”
施壯志五大三粗的站在那裡,身量竟然比栓子還要猛上幾分。
“在宮中,站有站的規矩,坐有坐的規矩,跪有跪的規矩。”
小陛下踏進門檻,瞪了施壯志一眼,你從小帶著朕耍牌九,朕怎麼不見你有什麼規矩。
三步並作兩步,尤慕月上前把栓子扶了起來,當著一眾宮人的面,朗聲道:“栓妃在宮中無需守繁文縟節,自在便好。”
施壯志瞧著王二拴黑乎乎的臉,這人上輩子積了什麼德,竟能讓陛下寵愛至此?好一個禍國殃民的妖妃,不能因為他長得黑,面目淳樸就上了他的當。
宮人們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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